风骨
它没有形状,却教竹在雪压下不肯折断;没有声音,却让秋蝉在寒露里唱尽最后的嘶鸣。它不在眉宇,而在脊梁;不是姿态,而是抉择。
譬如那冬日的枯荷,褪尽了田田的华盖与灼灼的红英,只留下几茎黝黑的枝干,铁线也似的,在冰面上写着纵横的篆字。它静静地立着,不理会风的嘲讽,也无惧于雪的掩埋。你看着它,便觉得那并非衰败,而是一种坚持——对生命本身,最倔强的忠诚。
于是我想,人间的风骨,大约便是这般了。是在俯首时,心里还存着不容折辱的方寸;是在举世皆浊的夜里,偏要做那一点清极的、瘦硬的影子。
——我的《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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