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魅
幕布掀开了,显出些暗红的颜色。台上立着几个伶人,粉面朱唇,眉黑如漆,皮肉是极白的。她们的腰肢扭动起来,便有一种说不出的"舞美"——舞是美的,人也是美的。
台下看客的眼睛便直了。我向来知道,人们对于"妩媚"的事物,大抵先是一怔,继而便生出些非分的念头来。台上的女子愈是扭得妖娆,看客们愈是伸长了脖颈,仿佛要将那舞姿吞下肚去。
舞者自然是得意的。她们将腰肢扭成蛇形,眼波横流,自以为得了"舞美"的真谛。而看客们咂着嘴,品评着"妩媚"的深浅,竟也以为自己是懂得欣赏的了。
舞罢,幕布合上,台上台下两相欢喜。只是那舞美与妩媚之间,究竟隔着几层脂粉,怕是连伶人自己也说不清的。
——我的《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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