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花开了



院花开了,不知其名,亦不晓其何自而来,只是某日清晨推窗,便见那几点红紫,在墙角怯怯地探头。
花不甚美,瓣薄如纸,色亦淡,远看竟像是谁家孩子用残剩的颜料随意涂抹上去的。然而它偏生开得极是热闹,一朵挤着一朵,将瘦弱的枝条压得弯了腰。我每每经过,总要驻足片刻,看它在风中摇曳,仿佛有话要说,却又终究无言。
邻家妇人见了,嗤之以鼻,道是"野种","不登大雅之堂"。我唯唯,心下却不以为然。花开花落,何曾问过人的眼色?它自有它的性命,自开自谢,与人何干?
昨夜风雨大作,今晨视之,花瓣零落殆尽,只余几枚残蕊,犹自 clinging
在枝头,不肯就死。一只蜜蜂飞来,绕了三匝,终于失望而去。
我想,这花大约是不会再开了。
——我的《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