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里长山下,有那么一个小村庄,叫小塘村。
我,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转了一圈儿,又回到这里。
庄头有两个池塘,这是说好听的,其实,就是两个流水坑。
一个水坑有个泉眼,旁边便是供半个村庄人喝水的高台阶水井。
另一个水坑就是全村人家取垫厩土一点点儿地挖出来的。
我家老辈子场院就在这两个坑边上。
我的"狗刨儿"就是从这两个坑开始的。如同画中群鸭一样,只不过人家鸭鸭是天生会水,咱是与小伙伴儿们在水塘里瞎扑腾。有一次,差点儿丢了小命儿。下水后,一脚踏入个深坑,一下子水就到了嘴边儿,水下只有脚趾头微微着地,稍有惊慌,一口水呛中,后果就是是呜呼哀哉!当时,也许是神灵保佑,居然没有慌张,两臂伸开,轻轻拍水,两脚缓缓移动,回到岸边。阿弥陀佛,今天还能这写这段历险。
中学我是在通县三中就读的。1968年8月份,北京市革命委员会一纸发文,号召老三届学生上山下乡。我一听说原籍在农村的动员他们回乡务农,其余的不是东北就是新疆建设兵团或是郊区插队,全校第一个报名回乡插队。校革委会顺势召开动员暨欢送大会,我便第一个离开学校走向社会,重新回到生我养我的小村庄。
那时候,父辈们还没分家另过。一个大小伙子回来了,只好在场院盖新房、分家。
我回乡插队这三年,没干别的,盖房、垒院墙、整理院落是从天亮到天黑的主要活动。直到1971大波招工,参加了工作。
"高路入云端,千流归大海"。退休了,又回来啦!吃饭睡觉,钓鱼画画儿,玩儿玩儿手机,唱唱卡拉,颐养天年,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