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浙江行(三十四)宁波天一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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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阁,位于浙江省宁波市海曙区,建于明嘉靖四十年至四十五年(1561年—1566年),由当时退隐的明朝兵部右侍郎范钦主持建造,占地面积2.6万平方米,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天一阁藏书楼坐北朝南,为两层砖木结构的硬山顶重楼式建筑,通高8.5米,斜坡屋顶,青瓦覆上。一层面阔、进深各六间,二层除楼梯间外为一大通间,以书橱间隔。阁前凿“天一池”通月湖,园林以“福、禄、寿”作总体造型,用山石堆成“九狮一象”等景点。天一阁及其周围园林具有江南庭院式园林特色。天一阁的藏书和建筑为研究书法、地方史、石刻、石构建筑和浙东民居建筑提供了实物资料。

明嘉靖四十年至四十五年(1561年—1566年),明兵部右侍郎范钦开始于宅东建造藏书楼,并命名为“天一阁”。时藏书七万余卷。

东明草堂东明草堂为天一阁建成前范钦的藏书楼,正门前有獬豸浮雕。范钦号东明,故题其书室为“东明草堂”,又称“一吾庐”,东明草堂于1980年重建。

在明朝嘉靖年间的官场上,兵部右侍郎范钦,绝对是一位非主流官员,他留给世人的印象是,当官不过是业余工作,搜集全国各地的书籍,才是自己人生的主线任务,嘉靖三十九年(公元1560年),范钦辞官回乡后,专门开辟了一间“东明草堂”,来存放自己多年的搜集成果。
范钦官至兵部右侍郎,按现在的话说就是国防部副部长。游宦期间,每到一地,都特别留心搜访当地的文献。重视当代人的著作,故其藏书以明刻本为主,尤其是各种地方志、政书、实录以及历科试士录,明代各地士人刻印的诗文集,如《军令》、《营规》、《大阅览》、《国子监监规》、《武定侯郭勋招供》等官书,属当时的“内部资料”,一般藏书家即便有意收藏,也决非轻易可以觅得。

不久之后一条令人扼腕叹息的消息传来,同乡好友丰坊的藏书楼,先是被门生盗走大半书籍,然后遭遇了一场大火,丰坊把幸存的书籍转售给嗜书如命的范钦。范钦还与江苏太仓藏书家王世贞交换转抄罕见孤本,藏书数量大大增加,共达七万余卷,多数系宋明的木刻本和手抄本,有的是稀有珍本和孤本。东明草堂一下子变得满满当当,范钦在高兴之余,不得不面临一个难题,新书放在哪里?

思前想后范钦决定重新建造一座藏书楼,为了防火、防潮、防蛀,他想了种种措施——,在楼前开凿一方水池, 藏书楼南北两面开窗,书柜里面放置芸香草,另外,范钦根据《周易》里的句子,“天一生水”“地六成之”

活到八十高龄的范钦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如何把他的意志变成一种不可动摇的家族遗传?如何使自己毕其一生苦心搜集的万卷书册得以永久流传?在弥留之际他做出了一个大胆而又不近人情的决定,他将遗产分成两份,一份是万两白银,一份是一楼藏书,让大儿子和二儿媳妇(二儿子已亡故)两房挑选。

代不分书,书不出阁。范钦和自己的子孙后代,为了保护这些图书,立下了非常严格的家族规矩,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代不分书,书不出阁”。天一阁作为范氏家产,不允许在分家时被分开,里面藏的书籍,不允许借给外人,即使是范家子孙想阅读,也会受到各种约束。

首先,天一阁大门和书橱的钥匙,被不同子孙掌管,要想读书,得跟开家族会议似的,先把大家都叫到一块儿,凑齐七把锁。此外,书籍只能在阁内阅读,阅读时不允许吸烟喝酒,假如白天没有读完,不允许晚上在里面点灯阅读,正是凭借这些不近人情的规矩,天一阁的藏书,才能够完整保存多年。

邀客登楼,文坛佳话。等到范钦的曾孙一代,天一阁逐渐有了很大变化,哥哥范光文,先是为天一阁补充了大量新书,然后在附近营建了园林,并筑造了“九狮一象”假山,让天一阁融入了园林之美,成为其中的主要建筑。

而弟弟范光燮认为,藏书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阅读,假如仅仅把书永远锁起来,那书籍就失去了任何意义,于是他勇敢打破,“外人不得登楼”的家规,邀请当时的著名学者黄宗羲登楼阅读藏书,并且挑选了上百种图书,一一抄录出副本,供当时的读书人阅览。

黄宗羲来到天一阁后,不但仔细阅读了一番藏书,而且帮助范家整理了藏书书目,甚至写了一篇《天一阁藏书记》,赞叹范家一代又一代的坚守,自从受到黄宗羲的赞扬后,天一阁开始有选择地,向某些学者开放,成为文坛上的一段佳话,奠定了在读书人心中的崇高地位。

为国献书,名扬天下。范钦收藏的图书大多是明朝的地方志和政书,甚至还有他考中进士那年的科举录,属于冷门的珍本、孤本、善本。清朝乾隆年间,天一阁的名声达到了巅峰,乾隆皇帝为编修《四库全书》,大力搜罗天下图书,范氏一口气进献天一阁藏书六百多部。

乾隆皇帝见到这些藏书后,觉得天一阁是藏书模范,于是下令模仿天一阁的模样,在全国不同地方建造了七座楼阁,各存放一部《四库全书》,这七座楼阁的名字,风格同样模仿了天一阁,分别叫文渊、文源、文溯、文津、文汇、文澜、文淙,合称“南北七阁”,全部继承了“天一生水”的美好期盼。

天一阁照壁上气势宏大的“溪山逸马图”,当年柬埔寨国家元首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曾在这里拍照留念。这幅八骏图是“堆塑”,它的作者是已故民间老艺人胡善成。天一阁的堆塑,绝大部分是他的作品。







范钦的世代的子孙严格遵循“代不分书,书不出阁”的遗教,历经13代,保护这批珍贵的文化遗产。但是战乱和贼道不是一个家族所能抵抗的。嘉庆十三年(公元1808年),阁内的藏书实有4094部,共53000多卷。鸦片战争时,英国侵略者掠去了《一统志》等数十种古籍。咸丰年间(公元1851~1861年),又有盗贼潜入阁内,偷去了许多的藏书,转卖给法国的传教士和造纸厂。后来又经历了许多的变故,到1940年,阁内的藏书仅存1591部,共13038卷。新中国成立后,政府为了保护天一阁,专门设置了管理机构,探访得到了流失在外的3000多卷原藏书,又增入当地收藏家捐赠的古籍,现藏珍版善本达到了8万卷左右。





明永历十九年(1665年),范钦曾孙范光文在天一池增构池亭,环植竹木,堆“九狮一象”假山。



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因编修《四库全书》,天一阁献出珍本共638部,被《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采录473部,在全国藏书家中贡献最多。这次献书,造成了天一阁历史上藏书精品最大的一次集中流失。然而,通过此次献书事件,天一阁被推举为民间藏书楼的典范和样板,皇家藏书楼,即四库七阁均仿天一阁建造。

清咸丰十一年(1861年),太平军攻陷宁波,天一阁藏书被盗出售,后部分书籍被范钦十世孙范邦绥购回。据薛福成命人所编《天一阁见存书目》,至清光绪十年(1884年),天一阁存有原藏书2152部,共17382卷,《古今图书集成》8462卷。
民国三年(1914年),天一阁书籍被盗运往上海,后被商务印书馆的张元济赎回一部分,藏于东方图书馆涵芬楼,但在抗日战争中由于东方图书馆被炸而焚毁,使得天一阁藏书损失千部。
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九月,一场强台风对天一阁楼宇造成重大损害,成立了以冯孟颛为主要负责人的重修天一阁委员会,募捐、规划、修缮、迁建、扩充。天一阁私家藏书楼性质进入公私共管时期,为在新中国建国后由国有公管准备了良好的过渡。

天一阁及其周围园林具有江南庭院式园林特色。天一阁藏书楼在防火、通风、防潮方面也独具特色。楼上的通间大致上是用于存贮图书,布置书橱,用书橱将大通间有效地划开,使整个楼上分得井井有条,楼下为六间的布局。天一阁与范氏住宅中间还有一墙相隔,用以防火。

天一阁及其周围园林具有江南庭院式园林特色。天一阁藏书楼在防火、通风、防潮方面也独具特色。楼上的通间大致上是用于存贮图书,布置书橱,用书橱将大通间有效地划开,使整个楼上分得井井有条,楼下为六间的布局。天一阁与范氏住宅中间还有一墙相隔,用以防火。

尊经阁原先位于宁波府学内,建于光绪年间,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天一阁重建时迁入天一阁内,建筑格局为重檐歇山顶,内藏御赐书籍和儒家经典。尊经阁原为清光绪年重建,仍保持原来重檐歇山顶建筑结构,气势磅礴肃穆。

千晋斋是民国期间(1927-1931);宁波城墙拆毁时,出土大量汉晋以来古砖,有识之士纷求珍藏,学人马廉访求最多,仅藏晋砖达千余块,其藏室名为千晋斋,后捐赠给天一阁,天一阁特辟一陈列室,仍采用其名。后来“历代名人与天一阁”展室割屋同展。

围挡修缮的百鹅庭。


凝晖堂在百鹅亭对面,为砖木、石柱结构的清代建筑,内陈列收藏的明清帖石,有明代上石的“神龙本”《兰亭序》、文征明小楷《薛文明甫墓志铭》等。书香墨香,相得益彰。里面展出了历代书法家临摹兰亭序的作品。



最后再回首看看大门。雄踞大门两侧是一对清代石狮。这些木结构的大门,是清道光年间造的。“南国书城”这四个字由著名国画大师潘天寿所书,而“古阁藏英”则是由大书法家沙孟海亲题。现在所看到的大门两旁对联是钟鼎文,读作“天一遗形源长垂远,南雷深意藏久尤难”,对联说明了天一阁藏书楼历史悠久和清初著名思想家黄宗羲登上天一阁藏书楼以后的感叹心情。黄宗羲号南雷,他曾赏叹“读书难,藏书尤难。藏之久而不散,则难之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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