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时的那些诨名
说了赣州人的小名,自然便有赣州人的诨名。诨名是随便乱取的外号(绰号),儿时伙伴叫出来的,也有是成人后被社会上叫出来的。对那些类似港澳动作片人物的外号,不在本文话题不表。
能够博得小朋友和大朋友欢喜的人,也许有多个诨名和外号(绰号)。搞笑的是,有的诨名被人叫到老,却被人淡忘了真名。被冠号的人开始不乐意,时间久了就默认了,被人呼唤一声,欣然答应。“习惯成自然”,这名头不懒好歹一直扛着,是不是别有一番情趣?
比如,某人善呱,被叫“易老呱”;某人贪便宜,被人叫“抹台布”;还有姓赵的叫“灶狗”;姓李的叫“李子”、“李子干”,“桃干”、“萝卜干”、“烂巴子”、“吊眼皮子”、“笑枣”、胖人叫“肥牯子”、扁头叫“跛脑子”,。。。
赣州人的诨名,要是细数起来“叮铃哐啷”足有一箩筐,索性归纳罗列如下——
动物植物类:跳蚤、尖嘴老鼠、窝瓜、番薯、芋头,犰狳(读丘鱼,动物) ,老鼠仔、 鳅仔 (泥鳅)、冬瓜、豆腐 、鱼崽子 ,。。。
贬损类:赖皮、铁皮脚鱼、霸王头、佬拐 、吊麻 (吊眼麻子)、 佬贬 (老卞)、 丘八万 、尿箍 (尿桶箍)、漏呗 (漏嘴子)、妖怪 、肥猪 、灶狗、爆牙、瘦拐精(瘦子妖精)、摆婆精(爱打扮妖怪),。。。
形象类:眯眼子、二饼子(眼镜)、萝卜干 、鳙鱼头 、罩箩(竹子编制的菜罩)、猪仔 、倭瓜 、毛牯头(萝卜头) 、毛芋头、肥牯(肥仔)、肥婆、芋头婆 、番薯仔 、蛮牯佬(野蛮人)、石头牯、扁嘴子(鸭子)、西瓜皮(滑头)、吊桶 、灶叽子(灶边的类似蟋蟀)、水豆腐.、。。。
模仿比喻类:锵锵嘁(锣鼓声),叮叮、当当(器乐声)等。
这还不算,赣州小顽童是很搞笑的,把这些诨名权当歌谣——
游戏玩腻了,甲对乙取笑,“吊眼皮子吊叮当,吃起饭来要滔汤”。
乙反唇相讥,“摆婆精亮晶晶,嫁个老公没良心”,原来甲是个女的。
岂止这些,连赣州节目也在唱:“肥牯子肥,挑大肥,走到城门口,遇到一条狗婆蛇,吓得肥牯子打道回。”
正在看电视的赣州胖子们,立即反诘,指向电视里一高一瘦的主持——
“高牯子高吃发糕,矮牯子矮一肚子拐”,你一句我一句,“撑死的张大炮,饿死的大眼猫”,。。。
。。。,哈哈,原来都是在念叨本地民谣哇!可见电视台的“嚼牙膏”赣州话节目,是多么挠观众的胳肢窝,嘿嘿!
我们初中有个俄语老师,矮个子敦敦实实,不知却被哪个学生冠以俄语“啊固擂槌”(黄瓜)!有天他在走廊上碰见了老师,读了声“啊固擂槌”,。。。你猜怎么着?老师说,“德尔”(是),此事传到校长耳里,坑爹地就他一人不知道。
我儿时一伙伴他爹被人冠以“麻子”,一直叫到老。只要一提“风车巷”的麻子,附近无人不知。他也乐观爽朗,干了一辈子苦力见人就笑,“我年轻滴时候,几百斤的麻包,装车抛燕子似地,左手来右手去—左手来右手去!哈哈!”,听得我们汗毛直竖起,仿佛大力金刚风火轮再世啊!他老人家乐淘淘的活到九十岁,毕竟笑一笑少一少嘛!
还有一个更离谱的男同学叫"粪缸" ,现在想想超级恐怖!
至于女同学叫什么猪婆、屎婆 、辣椒婆、 鼻涕婆、番薯婆的多了去啦!
“你叫他(她)长大以后怎么见人呐?”。。。哦也,我有点迷糊了,不知是现在的还是当时的想法?还是留点节操吧,嘿嘿!
本文写这个主题,非是骂人,也非是恶搞。撩泼一点远去的记忆,而我只是对过去青春年少的煽情和怀念,以记之。


老郁孤台山门

八十年代前赣州公园大门

八十年代前的八镜台喷水池

民国年间庆祝节日

五十年代的八镜台

八十年代前的慈云塔周边

八十年代前的赣州公园后门

1968年的赣州南门口,文革的痕迹。

1983年前烧毁的八镜台
(图片来自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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