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呼唤
完全不是机缘的巧然,也完全不是轻浮的冲动,而是听从祖国的召唤来到这里——大山,参加贵州三线建设。
我年轻的时候,在贵州大山一呆就是十一年。贵州虽然是高原,但贵阳周边地区的山,像一个个馒头,一堆一堆,没有想象中的巍峨雄壮。我单位所在地是贵阳(距离贵阳七十公里)边沿,山势离地约四、五百米高(不是海拔)。山是石头山,上上长满灌木和杂草。有句谚语,“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
概括了她的地貌天气和经济状况。农民土地少,只能在石头逢中抠出一小块地来种玉米,广种薄收一年一次。锄头挖个坑,一粒玉米种下去施点干粪,山路崎岖靠天下雨不浇水。能收多少是多少,整个一“刀耕火种”的原始耕作。但也有几十亩,上百亩的平整地方。周边群山围绕,小溪穿插而过,稻田、茅屋、牛哞鸡鸣,恰似江南水田风光,这叫“坝子”。
恍惚中依稀记起小学地理课本对坝子的描述,谁料到自己会有切身的体会?工作之余,我们整日背靠大山烦闷死了,那时也不知旅游为何物。有时搭厂里便车去趟贵阳购物看病就阿弥陀佛了。我们工作地方,是汉族和少数民族杂居的地方,语言易懂却很少交往。村民分得很散,一个山包几户人家,很少较大的自然村落。村民们生活条件极为贫乏,以包谷杂粮为主。住地是茅草棚,土墙石片垒起来的。山腰上只有过去地主遗留下来的砖瓦房点缀,这在众多破茅屋中显得格外独特耀眼。整个贵州阴雨绵绵,冬天飘着雪花,夏天倒是挺凉爽地,夜晚要盖薄被子。初夏空气清新是上山摘野杏的时候,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石头山上绽放,透出阵阵磬人幽香。
。。。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但始终没能回去看看(1985年老单位已经搬迁至贵阳市区了)。与厂里失去联系多年,我时常会与亲人念叨这些事。最近在网上搜索,方知我们那地叫暗流社区,原110厂遗址。这社区是由我们常去赶场的暗流乡搬迁来厂生活区的。自2010年新建以来,辖居委会一个,办公室工作人员1人,有非农户口580人,从外搬来住进原110厂生活区经商农业人口1020人(含营坡、大槽、马坊等)。 我似乎有些惊喜,毕竟是生活工作过的地方啊!人到老了不免思绪万分,我开始还怀念那地方,那个清镇县(改市了)卫城镇至暗流乡的中间地段——半山腰垭口(生活区)和过峡谷大桥进山的地方(厂区)。陡缓上坡就是生活区,那时厂里叫他垭口——大槽,我住的地方在厂区位置——小槽。
这一切尽在甜美的回味中——啊,那干打垒(大块水泥碎石砖块),水泥预制块瓦顶的两层楼房;那顺着蜿蜒厂道一栋栋低矮的七零八落的厂房;还有那起伏穿行在山谷的柏油厂道,。。。一切远去的遗忘都在眼前迭现。我开始怀念那条两山中间的峡谷、流淌的小溪和那“轰轰”作响的出水洞、入水洞。我曾在那夏日清洌的水中游泳嬉戏,也曾在雨后混浊的溪流中,用玻璃瓶或纸包炸药砰然炸鱼,。。。又仿佛听见隔山此起彼落的青年男女山歌对唱;那叮当作响,山路跑行的飘着红缨的马车,又渐渐飘忽在我的眼帘;那一眼望去极目舒坦的金秋坝子;还有在那原始木屋的暗流小镇穿行,挤肩擦背人流中的的赶场;我仿佛闻到那飘着烟疤的牛屎味,耳边又萦绕小镇身边那如雷轰隆鸣的瀑布声,。。。她戛然而止,不知流往何处的入水洞,和那鬼斧神工的洞穴,。。。
虽然早在三十八年前离开了那里,但心中永远留下了这难忘的一页。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青春年华绽放犹如波澜壮阔的画卷,瞬间定格在这里。那时懒散的我,怎么不去追逐那流水欢歌?怎么不去赞赏大自然的旖旎风光?而今,寂寞时光的告别,留下的只是无限的落寞和思念。十一年不算短也不算长,我是谁?我在这里干了什么?。。。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过去也有未来,人生乐章将会奏起更加恢弘绚烂的乐曲。我仿佛听见了大山的呼唤,是那样热烈那样亲切?。。。我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一趟,去充实我那荡漾的遥想还是寻觅青春年少的足迹?
啊!我那三十八年前生生息息的地方,似曾相识的地方——暗流小镇。
向作者致歉,感谢!搜索来的图片。似曾相识,还真是她——

暗流河风景区风光,暗流河和山峦。

穿行在山谷的暗流河

暗流河风景区风光

暗流河小溪
美丽的暗流坝子,穿行的小溪。
美丽的暗流坝子,穿行的小溪。
美丽的暗流坝子
美丽的暗流坝子

美丽的暗流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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