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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人

(2015-02-13 08: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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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圣经上最短的经文---耶稣哭了

[摘要]事发前,实际上已经和谢烨离婚的顾城,陷入到极端的神经质中,他宗教性的“精神王国”对人性造成了极大伤害,对他自己,也对他最亲密的两个人——谢烨和麦琪。

 

 

顾城和谢烨。(肖全 摄)

 

 

谢烨(左)、顾城和李英(右)合影。(资料图片)

2014年1月8日,麦琪在悉尼病逝(编注:麦琪即李英,顾城遗作《英儿》女主角)。文昕女士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曾经是顾城、谢烨、李英三人的好朋友,也是顾城遗作《英儿》一书中的生活原型“晓南”。她至今保存顾城用在书中的几封写给“晓南”也都是写给她本人的重要书信。那场悲剧发生后,文昕说她几乎每年春天或冬季都会开车去一个很远的墓园,那里静悄悄地埋藏着顾城的骨灰。这是她永远不会对人说起的秘密。很多年来,文昕一直为人们称之为“杀人犯”的顾城辩护;同时,非常厌恶和痛恨麦琪,说她于平和之中暗藏危险,“着实是一个罪恶的小魔鬼!”但在知道麦琪死讯后,她虽然一下很难说清自己惊愕、复杂的心情,但还是觉得,一条生命走了,就让一切安静下来吧,世间恩怨,可以至此为止。

顾城的姐姐顾乡,是当年顾城、谢烨双双死亡的唯一在场者、目击者。她在1994年5月18日写给李英的一封信中谴责李英说:“是你让顾城乱了,也让谢烨乱了,她弄不清心中莫明的烦恼、莫明的爱和恨……是你破了她的爱,破了她心中的完美、心中的骄傲”,但是,在2013年的顾城逝世二十周年纪念活动中,顾乡却不愿接受采访,没有露面。这次麦琪死讯传开之后,她好像也没有讲什么。也许,她觉得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也许,她在心里会又一次飘过李英当年写给顾城的诗句。她那些感动过顾城感动过谢烨的情真意切的诗,在那真切中埋藏了不祥。

二十多年来,李英-英儿-麦琪饱受舆论谴责与非议,如今她的死讯传出之后,议论又再次浮起。

激流岛事件的“罪魁祸首”———她这一罪名看来像铁板钉钉似地被很多人认定了。有些人根据传言得出这样一种看法:麦琪不过是“初级版邓文迪”,但邓文迪路子清爽,苦读了学位,踏过了几个垫背的,直奔目标;而麦琪还要搞搞文艺,并且倒霉地成为千夫所指。麦琪的人生轨迹被这样描述:大学毕业需要冒出的时候,爱上“劲松三刘”之一的刘湛秋;需要出国的时候,爱上定居新西兰的顾城;需要外国身份的时候,又嫁给了新西兰的气功老头;隐居数年后需要出名的时候,又回到刘湛秋的怀抱。还有人说了许多非常难听的话:轻薄多变,不择手段,用完年轻的用老的,用完老人用洋人。一路踏着顾城和谢烨尸骨到了悉尼……

但亦有人为麦琪辩护。认为激流岛上所谓女儿国里的齐人之福,明显是顾城和谢烨共同设计的一个局,李英只是“被第三者”了。至于当年二十三岁的文艺女青年李英,一见钟情爱上有家庭的刘湛秋,她应该也只是当年风流的刘诗人多位情人中的一个,而且还是不那么重要的一个。所以,英儿是“无辜的第三者”,而最诗意的赞美是:“英儿,永远是顾城童话世界里最纯洁凄美的公主。”

对于林林总总的谴责,麦琪也并不完全是“只有沉默”。沉默是最后十年的事。之前,她回答过,辩解过,抗争过。她写了《梦断激流岛》、《爱情伊妹儿》等着作,接受过无数次采访,都表示过态度。她于2003年8月出版的最后一本书、散文集《倾情人生》中,她强调:“我去新西兰,不是为了去破坏一个家庭,出国对于我来说,是因为我和湛秋的关系。但即使是澄清这一点,也是要付出难于承受的痛苦代价。”这是她生前声嘶力竭的争辩。这些年来,她觉得很多人都好像是在制造一场战争一样,如果谁热爱顾城热爱谢烨谁就要把她看成“敌人”。但她认为这件事本身实际上不是一场战争,大家要真正静下心来,从很深的角度来探讨这个很大的悲剧故事。

但这出悲剧的最初火种在哪里?人们问:当年你明知刘湛秋有妻子有女儿,你还是爱上了湛秋;后来在新西兰,顾城也有谢烨和儿子。爱情的发生对你来说好像是没有障碍的,你是如何看待传统规范的?对这个尖刻、严厉的问题,麦琪坦然答道:“这个世界上,一些人是用心在生活,一些人则是用观念在生存。我对所谓规范是持一种蔑视态度的,伦理道德在我眼里有些滑稽,在我眼里人要活出本性来才是美丽的,相反就是丑陋的。”

麦琪心机深吗?有人拿谢烨作比较,也许谢烨更胜一筹。

文昕曾透露,顾城、谢烨出国前,李英就哭着来诉说,她爱上了顾城,顾城也爱她。“我其实第一眼看见顾城,就知道这是我的命,我躲不开的。”文昕劝阻她,但她一边哭一边说,她和顾城之间,把什么话都说明白了,还是当着谢烨面说的。谢烨听着,坐在那儿,什么话都不说,一直在翻看一本杂志,表情自然,似乎很不在意。

李英自己说,对于顾城,她是林黛玉,谢烨是薛宝钗。顾城当时对李英说的一句话,对谢烨应该伤害很大的:“你和我天生就是一模一样的,我们太像了”;而谢烨不一样,谢烨“是我造就的”。谢烨当时听了心里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后来的事情更加蹊跷,谢烨不但纵容丈夫与李英书信来往三年,甚至亲自将李英接到顾城身边。大家都说,如果不是谢烨出力,以顾城的办事能力,别说把李英办到国外,就连一只猫也办不出来。李英到了新西兰,圆了出国梦,但上岛几天后就发觉了生存的艰难。她要到奥克兰市区去找工作。在这个关键时刻,谢烨知道李英走了顾城会发疯,对她说了一段话:“本来嘛,出国都是奔钱奔身份来的,我还就看不起这样的……”这样的话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个时候是有分量的,把李英镇住了。

我第一次见到谢烨时印象很好。记得是1988年一月或者二月,总之是新学年尚未开学的暑假期间。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夏日上午。他们夫妇两人来到新西兰奥克兰大学亚洲语言文学系那座小楼,系主任闵福德教授(Prof.JohnM inford)给我们作了介绍。顾城个子细小,看来还很瘦弱,就像大家都说的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穿着正规的灰色中山装,头上戴着我们已有所闻的他那像裤腿一截的招牌帽子,也是灰色的。而谢烨,一见面竟让我联想到和她实际处境大相径庭的雍容优雅的贵妇人,她像室外的阳光一样,光彩照人,脸上常带笑容,说话柔顺悦耳,举止很为得体,因为有身孕,微微发福。

当年,谢烨在火车上对顾城一见钟情,就跟了一无所有的顾城,过着拮据却快乐的日子。她太爱这个男人了,把他当天才供着。而顾城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婚后不久,谢烨就发现,她不仅要做一个妻子,还要做一个母亲。她细心照料好这个“任性的孩子”,即操心家里衣食住行,还要安排各种家外事务。在那个激流岛上,还要做他的保姆、管家、秘书、翻译、司机,住简陋房屋,远离热闹城市生活,为赚取微薄生活费养鸡卖蛋,包春卷赶集市……

当然,富有文学天分并珍惜文学价值的谢烨,觉得作为着名朦胧诗人顾城的妻子,是脸上有光并很得意的。但这种长年累月没完没了的付出,终于让她“太累太累了”。最后,谢烨发现一个各方面与顾城完全相反的流体力学博士爱上她,向她展示了生活的另一种可能,她动摇了,她压抑已久对正常生活的渴望激发了。谢烨要把远从柏林飞来和她结婚的情人带到岛上,在她来说,也许顺理成章,但对已经失去李英的顾城来说,便是逼到最后关头,便是天崩地裂的灾难。

李英以为爱情到来了就可以不顾廉耻不顾一切,谢烨以为自己博爱到可以长期容忍丈夫同时爱另一个女人,顾城以为可以一直爱两个女人而且这两个爱自己的女人可以一直相爱下去。捉襟见肘的窘迫生活让顾城桃花源之梦几乎破灭,但他仍然想维持一妻一妾的齐人之福,天天晚上为李英念《聊斋》,想调教两个妻子和睦相处的方法。三个人都低估了畸形情爱的破坏力又高估了自己对其的把控力,结果酿造了一场大悲剧。

当年谢烨和李英都倾心爱慕顾城毫不奇怪,这位年轻的朦胧诗人在那些年月是中国无数文学爱好者所崇拜的偶像。同时,顾城亦获得国际上许多中国文学研究者包括西方各地大学教授的青睐,其中也有闵福德教授。他让我协助顾城授课,自然是希望我和朦胧诗人多一些直接接触,增加一些亲身体会,以对我博士课题中的朦胧诗研究有所裨益。这不但符合他的愿望,对我而言也正中下怀。

和顾城接触,听他上课或演说时出口成章、散发智慧的话语,自然让我加深认识他自孩提时代就表现出来的天才。

但是,顾城这个天才是畸形的,病态的。

他的精神分裂病征相当严重,不时遭受黑色幻象的折磨,情绪容易倾向极端,经常出现间歇性的情绪反复。他不无痛苦地说:“我的脑子坏了,它一直是白天,好像一盏很小的灯,有很大的电。我一直在白天醒着,也许这就是死快来临的时候。一种感觉,我一直醒着。”不止一次有人建议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可惜都遭谢烨谢绝。倒是她母亲有先见之明。早在顾城1979年从北京到上海向谢烨展开求婚攻势时,便被未来岳母视作“神经病”带到精神病院去。

同顾城有过接触的人大概都会知道他一直有自杀的倾向。他这人追求完美,又很自私自我,凡事求其顺乎自己,一旦有冲突,便陷入绝望。他十七岁时四处找工作,处处碰壁,就曾经自杀过一次。他手腕上有自杀疤痕。他竟然常常对情人或者妻子说,我们一起自杀吧。如果没有谢烨,顾城真可能早就去世了。

是顾城本人主导了这场悲剧,其他人只是剧中的配角罢了。这个畸形的天才是畸形的社会所造就的。这是时代悲剧:黑夜给了他不仅是黑色的眼睛,黑夜也给了一个没有健康成长环境的孩子一颗扭曲的心灵。

这里,不能不提到:顾城于1988年1月21日以工作签证落地新西兰奥克兰,就在同月,他写下了着名的《墓床》一诗:

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松林中安放着我的愿望/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一点点跟我的是下午的阳光//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在中间应当休息/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墓床》是首奇特的诗,这是未来写给现实的诗,隐约可见顾城的心路历程并透露了他的最终结局。诗人当年不足三十二岁,而整首诗却仿佛一个看透世事的老人在喃喃低语,安详平静地想象着自己死后人间的种种景象;并向世人预告:生命会终结,但死亡会生长。

一语成谶。顾城果然在新西兰“休息”了。这首诗简直可以当作他的墓志铭。

2002年,麦琪在悉尼隐居九年之后终于首次直面媒体回应质疑,她曾这样表示,顾城在新西兰激流岛上杀妻那天,如果她在场,也会丧生斧下。事发前,实际上已经和谢烨离婚的顾城,陷入到极端的神经质中,他宗教性的“精神王国”对人性造成了极大伤害,对他自己,也对他最亲密的两个人——谢烨和麦琪。

谢烨在1993年9月回答记者问时也说:“顾城为英儿那么伤心,英儿对他又那么好,我很同情他们之间的感情,成全他们未尝不可。”作为顾城姐姐般的好朋友舒婷,还有另外一个这样的假设:“作为一个男人,顾城到那时候精神也崩溃了。设想一下,如果顾城自杀,事情就会很圆满。他自杀,然后谢烨整理顾城的遗作出版,儿子的生活也会很好。”

可惜顾城和谢烨双双以令世人异常震惊的方式离世了;幸好,麦琪没有像顾城一些崇拜者所希望的那样也死掉,她又活了二十年。当然,她为“活出本性”,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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