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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崇棠论华硕进退:巨狮进隧道

(2009-10-18 1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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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崇棠

华硕

it

分类: 新媒评点(解析媒体潮起潮落)
    在概括其管理理念的时候,华硕董事长施崇棠喜欢引用自然界的生物或现象。《孙子兵法》提及的“常山蛇”一度成为华硕所追求的“战斗技巧”,与此同时,“银豹”、“巨狮”理论相继提出,用以激励这家年轻的公司变大、变强。

  从1994年起,施崇棠带领华硕左征右战,让华硕的整体规模从1994年的20亿新台币膨胀到2008年的6000多亿新台币。

  其间,于2002年,华硕的主板业务被精英公司超越,净利从40亿新台币锐减至25亿。此时,华硕选择低价市场颠覆从而侵占大部分市场的策略。一场价格大战后,华硕最终占据了主板市场的第一。

  较之2002年的战役,2008年底的转折对华硕而言,则更为艰巨。

  2008年第四季度,华硕出现自创业以来的首次亏损,经过内部营运调整后,2009年一季度扭亏为盈,随之而来的第二季度,则因为高达9.53亿的新台币汇兑损失,华硕再次出现亏损。华硕内部总结为:景气不佳虽是造成获利不如预期的因素之一,但营运管理不佳,也是重要原因。

  一度退隐的董事长施崇棠,再度回到业务一线,甚至亲自督战手持事业部的业务。他希望华硕能够收获“失败的益处”。

  如果将华硕比喻为人的话,无疑,过去20多年,华硕是“少年得志”,青春期的荷尔蒙让它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不过,如今,亢龙有悔,华硕正力图更为扎实地解决曾经被视为“重要但不紧要”的事情,例如内部的精益管理;因为这家公司开始意识到:“如果开始比钻山洞,巨狮要钻不过去,就会死掉。”

  “巨狮”再次遭遇了亏损的烦恼。

  在最新公布的第二季度财报中,营运获利的账目上保有6100万的进账,但因高达9.53亿新台币的汇兑损失,华硕(2357.TW)净亏损2721.5万元人民币。

  这是华硕成立20年以来的第二次亏损,此前的亏损则发生在2008年第四季度。

  2008年末那一次,是非常戏剧性的一幕。

  那时候,华硕的明星产品——Eee PC(上网本)风头正盛,诞生一年余销量已逾5百万台,董事长施崇棠频频登上《福布斯》、《商业周刊》等的封面,每天捧回大大小小的奖项。英国《金融时报》甚至直接推崇:华硕的Eee PC和苹果计算机并列,为产业创造巨大的影响力。

  今年1月,施崇棠在国际消费电子展上奉上了数字家庭(Eee Home)的其它成员,喝彩声和镁光灯闪烁一片。但之后,他却需要面对2008年第四季度亏损8200万美元的局面。

  首次亏损让华硕有些难堪。在此之前,华硕快速成长的速度在台湾被称为“华硕传奇”,2008年的年收入达到6676亿新台币(约1390亿元人民币),营业净利183亿新台币,并和鸿海、宏碁、广达、仁宝并称“台湾电子五哥”。

  3月,施崇棠重披战袍,开始“再造华硕”。

  显然,这头曾以“巨狮”策略,攻占下主板和PC市场的狮子,如今面对的烦恼不少。这样的起伏,难免和2008年不景气的经济环境挂上钩——同一时期的PC大佬联想、NEC等,亏损额度并不小于华硕。但在向投资者道歉时,华硕CEO沈振来把首次亏损更多归因于“管理失准”。

  不过,祸福相依——崇奉“道法自然”的施崇棠,则早已借用《哈利·波特》著者JK罗琳的话,来开始总结“失败的益处”。在2008年报中,施崇棠谈到,罗琳在哈佛大学的毕业典礼上说“失败,才是你人生中最自由的经验”。施崇棠表示:“我亦愿以‘失败的益处’鼓励华硕同仁,相信以华硕的体质及华硕人的特质,未来营运与前景仍然充满信心。”

  施崇棠还谈到,“危机往往也是转机”。但在2009年,转机似乎还没到来。

  内部管理:失控

  2008年开始,华硕一分为三,代工业务与品牌业务分开。但“管理失准”的情况出现,并且出现了首次亏损。而在亏损发生之前,注意汇率变化,到底是财务部门,还是负责报价的业务部门的工作,在华硕内部都没有理清。

  “就是在那时候,Q4(第四季度)的时候,其实大家也还很高兴,华硕PC整个全球的市场占有率一直冲到第五名了,大家觉得还是得带头往前冲。”8月中旬的北京,施崇棠坐在记者面前,开始略加回忆那个亢奋时期的华硕。

  那的确是个值得亢奋的时刻,2007年10月,华硕Eee PC刚推出,台湾排队购买者甚众,瞬间脱销——要知道11年前华硕刚推出笔记本电脑的时候,第一个月才卖出三台,这样的今非昔比自然振奋人心。沉寂一时的PC业,一下又有了个火热的新名词:上网本,各路企业策马进入。

  不停往前冲,意味着对市场预期的极度乐观,也意味着大量的备货。

  根据台湾《商业周刊》报道,因为去年初,华硕以Eee PC一炮而红,产品销售超过预期,结果造成缺料(电池、机构件)问题,于是在9月,华硕开始大量备货,而备货数量不是先满足现有订单,而是备足了比现有订单多一倍的材料。

  这在经济寒冬是个异数。

  但即使是“行业创新性的破坏者”,也抵不住双重力量的来袭:一是愈演愈烈的经济危机,和愈降愈低的消费欲望;二是来势汹汹的宏碁、惠普等,都推出了各自的上网本,因为后进,所以在外观、性能上等与华硕不分伯仲,某些方面甚至可能更胜一筹。半年内,宏碁便赶上了华硕上网本一年的销量。

  在2008年的财报上,你能看到华硕的存货净额高达974亿(新台币,约200亿人民币),其中商品净额是2007年的2.5倍。2008年,华硕的平均库存周转期高达70天,而2007年是43天。

  后来在施崇棠的致股东书里,抑制危机扩大给出的第一条解决之道,就是:降低存货,并严控库存。

  事实上,库存问题和汇兑损失,只是突出表现在一时,而问题的根源则早已存在。

  随着华硕的年收入冲破上千亿元人民币,这只庞大的“巨狮”便面临着越来越长时间的库存周转率和更高的应收账款。而2009年第二季度,因高达9.53亿新台币的汇兑损失,使该公司出现成立以来第二度的单季亏损。值得关注的是,在亏损发生之前,注意汇率变化,到底是财务部门,还是负责报价的业务部门的工作,在华硕内部都没有理清。

  对于一家成立了20年的企业来说,这样的错误似乎不应该发生。

  究其原因,2008年,是华硕品牌事业与代工事业分家后的第一年。对于IT系统、流程并没有理顺。此前一直算是华硕的“顺境”,用施崇棠的话说,“顺境的体会和逆境的体会是不一样的。我们要做‘重要紧急’的事情,还是要做‘重要不紧急’的事情。在顺境,二流公司都在做重要紧急的事情。”

  在这里,“重要紧急”的事情或许可以解读为扩张、把盘子做大。而内部管控则成了“重要不紧急”的事情。于是,2009年1月,华硕CEO沈振来就2008年第四季度业绩对投资者道歉,原因便归结为某种程度上的“管理失准”。

  此时,华硕副总级以上主管共同决定主动减薪3成,至业绩恢复正常为止,同时所有董事也决定2009年董事酬劳将同时降低逾6成,希望能扭转逆境。

  但华硕需要的是流程和管控上的实际对策。华硕方面年初就强调,“绝对会积极降低存货并严控库存,控制营业费用及人事成本,彻底改善营运流程务求精实,持续强化产品差异性,创造新需求并提高毛利,以及加强报价正确性,并实施报价避险,降低汇率波动对总净利的影响”。但如今看来,承诺与能否兑现,还需要不断填补其间的鸿沟。

  “如果没有给你一个时机的话,就不会知道这个东西究竟怎么做法,包括你的流程和IT系统。”施崇棠也一直在审视公司的变化。即使有点被“逼上梁山”的感觉,但“重要但不那么紧急”的事已经迫在眉睫。

    重顺:“价值溪流”

  “当基本面有所改变的时候,为什么我们的反应速度会慢,或者说误判?”对此,施崇棠和吴崇文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一致的:2005年开始的精实革命(又称精益革命),需要再次举旗跟进。

  华硕教育长(Chief knowledge officer)吴崇文亦在反思这“20年来的第一次LOST”——当基本面有所改变的时候,为什么我们的反应速度会慢,或者说误判?

  施崇棠和吴崇文得出的最终结论是一致的:2005年开始的精实革命(又称精益革命),需要再次举旗跟进。换言之,从产品的开发、制造到整个渠道、行销的“价值溪流”需要重新理顺,使之没有浪费或信息不对称的环节。

  用施崇棠的话说,应该让价值溪流的反应速度像《孙子兵法》里敏捷的常山蛇一样。

  于是,库存成了第一要解决的问题,新的IT系统也开始调配上线。

  到2009年一季度,70天的库存周转时间,又降到了45天,存货净额由974亿新台币降到134亿。

  大刀阔斧的改革,则体现在公司的“骨架”上。

  2009年3月,华硕原主机板、Eee PC等12大事业群,整合为手持装置(handheld)、零组件(component)及系统(computing)三大事业部。其中手持装置(主要是智能手机等),则由施崇棠领衔,这亦代表着其在具体经营层面的重新复出。

  这样的整合,一方面在经济危机的情况下,可以精简部分冗余人员,另一方面,则可以使终端的市场销售等更加专注。

  举个简单的例子,尽管原来是12大事业群,但在终端的销售,则是大销售群的模式,每个销售往往要介绍二三十种杂糅的产品,而在整合后,每个销售负责一个事业群领域内的产品,知识相对可以更加专注和深入。

  而另一方面的价值溪流“浪费”,或许正是因为“强者的弱点”。

  技术创新从来是华硕的强项,也是其崛起的根本。从最初一统天下的主板技术,到敢打“坚如磐石”跟着奥运火炬上珠穆朗玛峰的笔记本电脑,再到让行业瞠目的上网本,华硕的每一次大进军的背后都是技术创新和工程师。

  在英特尔举办的技术大会上,施崇棠是英特尔邀请的技术专家中唯一的企业家,技术派的企业文化由此可见一斑。

  但日中则昃,月满则亏,在某种方面,擅长技术和产品创新的华硕在后来或许可以说败给了“市场”和“消费者”,亦是败给了自己擅长的“技术创新”。

  在Eee PC一炮而红后,EeePC全球产品经理吴南馨他们往往只能高兴一星期,之后便开始“痛苦”,因为要想着下一代的产品究竟怎样改进和设计。

  施崇棠当时也同样认为,“只要产品一做出来以后,可以让全世界惊艳,就像一个大炮打过去,好像就没有问题了。”但现在才回味过来,“这个炮要打得很精准,也是精实的观念。”

  事实上,到最新的EeePC贝壳机,短短两年间,华硕已经出来三代上网本,每一代又有好几种款式。而半年内单款型号销量超过华硕的宏碁,则始终只有一款上网本。和华硕第一代7寸的EeePC比,宏碁的8寸屏幕解决了需要左右滑动看网页的问题,从而在最初打中了消费者的心。

  华硕加大了研发、设计成本的同时,独立出来的EeePC部门却不能和原来的笔记本电脑部共享采购规模成本,这亦与宏碁的模式迥异。

  而在三大事业部整合后,这样的问题,应该可以得到解决了。

  数字帝国:蓝图

  华硕一向擅长的“硬”能力,也难免让人担心其在“软”方面的弱势。针对这个问题,施崇棠却更愿意看“怎么让软硬兼合”,而不是“自己要做出一个APPLE的OS”。

  这或许已不称之为烦恼了,因为施崇棠已经兴冲冲地开始规划,未来的华硕,要撑起怎样的数字帝国。

  采访当天,一向温和端坐着的施崇棠,在展示自己使用的华硕智能手机时,却有着孩童般的热忱。

  而从他亲率手持终端事业部也可以看出,尽管这是个“稳下来做些重要不紧急的事情的好时机”,但有些领域的进攻,却早已箭在弦上。

  因为总是自诩“二流公司”,所以施崇棠坚持着自己的打法——像秦始皇一样,合纵连横。所以在智能手机开发上,他找了当年台湾大学电机系的学长、如今的Garmin公司的创始人高民环,Garmin是美国最大的卫星定位及车载导航设备公司。

  2009年2月,华硕和Garmin正式结盟。

  随时随地、云端计算——这是施崇棠在谈及未来信息沟通的时候频频用到的词,显然他明白先进的导航技术对于手机的重要性。

  而对于数字家庭的构想,则包含了Eee BOX、Eee Keyboard、Eee top等产品。Eee BOX是种迷你PC,Eee Keyboard是把屏幕融入到了键盘中,而后者则是将主机融入到显示器。

  不过和索尼、微软等包含电视、PSP、XboX游戏等的数字家庭相比,华硕的数字家庭还局限于自己擅长的领域:PC。

  另外,华硕一向擅长的“硬”能力,也难免让人担心其在“软”方面的弱势。针对这个问题,施崇棠却更愿意看“怎么让软硬兼合”,而不是“自己要做出一个APPLE的OS”。合纵连横更体现这样的软硬兼合中,譬如Garmin的核心价值中80%以上都是软件。

  不过,“烦恼”依然存在,譬如在智能手机上,和苹果iphone 、黑莓、谷歌Gphone和诺基亚相较,后进者华硕是否能带来又一次革命性创新?如果要在数字家庭领域攻城掠地,那么还意味着华硕和更大体量的索尼、微软、苹果等站在同一竞争领域,它有打赢的希望吗?

  但相信“必要品种论”的施崇棠,依然认为自身变化的速度要超过外面环境的变化,那么你才能生存,“如果开始比钻山洞,你这个巨狮要钻不过去,就会死掉。”

  分拆华硕

  2006年,除了帮索尼、苹果等代工,华硕的自有品牌笔记本电脑出货量达到二百万台,同时也挤进全球前十大品牌,在台湾市场,从2001年开始超越宏碁成为笔记本电脑的龙头。

  但对于苹果、索尼等来说,OEM“雇佣兵”开始抢占越来越多的山头,其中一部分还是自己的领地,当然会心生不快。

  有早期媒体报道,索尼2006年上半年就把笔记本的生产订单逐渐转移到广达、富士康、纬创等笔记本代工厂商,华硕为此每年流失近100万台代工订单;而苹果与华硕的代工协议到2007年10月合同到期后,也可能把代工订单转移到广达。

  这对于OEM制造收入占一半以上的华硕来说,自然是不愿面对的状况。但另一方面,品牌业务的高利润率和影响力,也是其不能够放弃的。

  为了应对危机,2006年,施崇棠引进丰田精益管理和六个标准偏差的时候,施崇棠陪着员工听了连续十二个周末、每天连续十二个小时的培训。他希望通过精益管理来提高生产效率,进而部分对冲订单流失带来的负面影响。

  精益的思维,让他习惯用价值溪流来思考这样的分家问题。

  从分家的逻辑上来说,代工和品牌的“价值溪流”(Value Stream)完全不一致,一个是B2B,一个B2C。曾提出“巨狮”策略的施崇棠,还喜欢把GL(Giant Lion)分拆开来解释,G是量,代表规模和品质,L是狮子,代表创新和价值,前者适合OEM、ODM制造,后者更适合品牌。

  因此,不同诉求的两部分业务,难免会在内部资源分配上有所竞争,回忆当时的矛盾和危机时,施崇棠如今说得有些轻松:“有时候很好玩,在鼓励这边的时候,你就听到那边说,你是不是不重视我们呀。我们帮(制造)公司把很多大客户吃下来时,(品牌那边就会说)是不是比较不重视我们,因为我们赚的钱比较少或怎么样,常常有这样的问题。”

  而对于施崇棠自己来说,一年里面,大概有一半的时间到处飞,因为制造和品牌两边兼顾,制造企业大客户来的时候,通常都要亲自出面,常常还要到苏州或者上海的工业园。“所以我想,在那个时候,真的是花费了很多的时间。”

  解决这样的烦恼,似乎很简单——分家。

  虽然在更早的两年前,为了避免其矛盾,制造和品牌已经是两大事业群在运作,但真正的分家决策却在2007年才最终定下。在一一找大客户沟通解除其疑惑的同时,施崇棠最终下了分家的决心。不过在步骤上却“不能很急,还需要很多合作者,不能随便乱找,这都是影响长远的很重大的事情。”

  2007年7月,华硕正式宣布2008年1月1日起一分为三,切割为以自有品牌业务为主的华硕、经营电脑代工业务的和硕,以及负责非电脑和模具业务的永硕。

  人员过渡亦非常平稳——华硕继续由施崇棠掌管,和硕、永硕由华硕创办人之一、副董事长童子贤领军。

  但表面上的分离,可能没法完全打消订单客户的顾虑,但为了表示真正独立,今后,华硕的代工并不会直接给和硕,而是由代工企业竞标,今年希望由外部代工的目标是35%。

  但这对和硕和永硕来说,在短时间内不一定是好消息,在分家的当口遇上的经济危机,已经造成两家企业的订单减少。

  “和硕、永硕也会在合适的时间,单独上市。”施崇棠显然希望这三家公司真正独立。

  目前依然是两家公司的董事长,不过,施崇棠几乎已经不干涉代工方面的策略和执行,“更有时间真正往品牌的方向走”。

    动物兵法

  谦和,儒雅,瘦削——这些都可以用来形容施崇棠,这位华硕的掌舵人。

  他习惯在访谈中,聊道法自然,聊进化论,聊有机神经系统,聊他最爱的管理大师之一弗雷德蒙德·马利克,谆谆教诲的感觉,华硕的员工便都说他是“教授型”的领导者。但在频频提到《孙子兵法》时,他又有点像位即将驰骋战场的将军,霸气难掩。

  施崇棠不是华硕的创始人,1994年,华硕的四名创业员工童子贤、徐世昌等,邀请自己过去在宏碁的“师父”施崇棠加盟,那时是创立四年的华硕的瓶颈期。

  42岁的施崇棠在那一年加入,任董事长兼总经理,这之前,他在宏碁任个人计算机事业部总经理,毕业于台湾大学电机系,痴迷于技术。

  之后,施崇棠带领华硕左征右战,让其在主板市场成为“巨狮”,笔记本电脑世界第四,自有电脑品牌则冲进全球五强,整体规模从1994年的20亿膨胀到2008年的6000多亿(均为新台币)。

  工程师出身的施崇棠,以技术主导为特质的华硕,这样的成长速度背后,自然也有自己对市场、对管理的独特理解。这些管理理念,些许借鉴,些许创造,但无一不和当时的特殊情境或企业的文化相吻合。

  或许你会想知道,施崇棠的“商学院”里,又有怎样的管理智慧。

  施崇棠总结了以动物为原型的几个名词,用来比喻一些策略,或管理理念。

  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巨狮”理论。按照解释,“狮”,即首先要将自己定位为食物链上的最强大,一切运作都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巨”,则需要庞大的数量,要超过竞争对手数倍以上。“一个数量庞大的狮群必将战无不胜。”

  “巨狮”理论诞生,正是华硕主板的危难时刻。2002年,华硕的主板业务被精英公司超越,净利从40亿新台币锐减至25亿。原来公司无论是笔记本还是主板,都定位在中高端市场,而在那个低价IT产品大行其道的时代,等于把日益扩大的中低端市场拱手让与了他人。眼见着市场地位滑落,从低价市场颠覆从而侵占大部分市场成为了施崇棠的选择。当然华硕本身的技术实力保证了其在低价策略中,依然能保持不错的产品性能。巨狮理论一出,华硕最后占据了主板市场的第一,“巨狮”也由此成为整个制造业务的终极目标。

  “银豹”则意味着矫健,和创新。狮子依然是百兽之王,但银豹亦可以通过灵活的身躯,切入整个“森林”。华硕的笔记本电脑显然有着“银豹”的特质,在IBM、联想、惠普等纷纷占据着大块电脑市场时,“坚如磐石”亦成了一种独特的营销手段和切入角度。再之后的2007、2008年,华硕上网本则成了新一匹的“银豹”。

  “常山蛇”是《孙子兵法》里反应迅速的象征,“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而施崇棠希望借此让员工明白,从研发到制造到市场的反应速度,需要像“常山蛇”那么灵敏。

  还有三个可爱的小动物,亦是施崇棠的心头好,它们是《共好的精神》里的松鼠、海狸和野雁,它们倡导着一种“共好”的团队合作的组织精神。华硕品牌总监郑威在刚进入华硕时,便从总经理那拿到了这本书,反复研读。

  不罗嗦的大师

  施崇棠最近反复读,并且分外推崇的是德鲁克同乡,奥地利管理大师弗雷德蒙德·马利克的著作,“他很少和你讲罗嗦的东西,就是很简单地把管理的东西返璞归真。”

  在马利克的《管理成就生活》中,有效管理的任务,分别是:一、管理目标;二、组织;三、决策;四、监督;五、人的发展。

  这在施崇棠看来,这正是他一向推崇的管理方式。也因此,喜欢说规律,说理念的他,在内部会议上,更注重的还是作战的结果,因为“不要搞一堆,弄得很复杂,结果把最后的目标都忘记了。是管理目标,不是目标管理。”

  和马利克一样,一向崇奉“道法自然”,从自然界中提出“动物兵法”的施崇棠,希望能在华硕建立起一个有机的神经控制系统,“眼反应得更快。”

  而华硕2008年第四季度的20年来首次亏损,以及如沈振来所说的“管理失准”,亦证明了这种有机系统的重要性。

  或许可以这么解读下:有机,意味着人的智慧、能力和作用,而系统则意味着,一套完整的流程和体制。

  用施崇棠的话来说,“要靠IT、靠流程,但是也不能把人整个抹杀掉。”

  于是,为了理顺整个价值溪流,也为了增加内部管控,一套新的IT系统正在华硕调试上线中。

  当然,有机和系统,并不是那么好平衡的两端,尤其是在已经愈发庞大的公司内部,这对施崇棠来说,应该又是个新的考量。

  有个小段子,曾经被台湾的媒体频频引用:2006年初,华硕为期24天的“六个标准偏差”培训完毕后,来自摩托罗拉的培训师留下了感动的眼泪,因为台下,施崇棠一直陪着员工听讲、演练操作,同样的课他已经听了四遍。

  在华硕,掌控流程的人都被称为“盟主”,每星期的高管会议被称为“作战会议”。

  这样的称呼,决心满满,似乎又带着一些工程师偏执又好玩的趣味,或许你还可以闻到一丝三国志游戏的味道。

  但它不仅仅是个好玩的称呼,这应该已经成为一种融入骨子里的管理文化。

  宏碁创始人和董事长施振荣,也是施崇棠曾经的“老师”和工作伙伴,在《再造宏碁》中写到,企业文化绝不是死的教条口号,更不是公司宣传部门的事,而是活的精神。而再成功的企业文化,如果没有领导者尽力维系、主导,就会慢慢消散,最后,行动和口号便不能相合。

  于是,卓越的企业,便可能不再卓越。

  这一点,对于同为台湾电子五哥的宏碁和华硕,都尤其重要,应该也是两位施先生所有的坚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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