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梦远去——病西施
(2012-06-16 09:20:05)
标签:
散文杂谈 |
那天,其实已是很久了,一个女人说:床上的东西一定要好,因为人一半时间是在床上过的。
这话我现在还记得清晰。她说的实在,其实她那时还只算个女孩家,她刚读医学院,和我处了朋友,她是别人介绍来的。那时多是别人介绍。
我记得她是读四中的,比我小两年级。我对她印象并不深,印象不深是因为我和她不是一个学校。我在二中。只是后来听四中同学叫她“病西施”,这当然是男生私下里叫的。她知不知道,不清楚,和她相处时感觉她不知道。也就是她不知道自己在男生心中的美。
一个偶然机会我和她相识,我想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分量,她接受了我,就像我那时不知道自己也许有分量一样。
后来我们分手,可是关于她说的床上的那句话我一直还记得,且非常清晰。因为那时听来,我很震惊,我震惊一个小女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样有女人味的话。这话细细品,是富有哲理的,富有对未来生活的那些寄望。但我真不知道她的那些寄望是什么,我永远不会知道。
想我和她分手的事,想她离开我。其实这些想并不多,今天想得深一点,便把这种想记录着。
我和她好,一直好,是真好。两年后她想结婚,我没同意,我没同意不是我不喜欢她,而是我不想结太早。她问我什么时候,我说29岁。她26,我29。她犹豫了,这样便分了手。29我会真和她结婚,但一定要29。
现在想来,有些奇奇怪怪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我们真就这样分手了。但我们还好,真的还好,只是这种好,埋在了心理。我也不知道它埋得深或浅,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确实记得她,记得也清楚。
一年后她找男友了,再一年后她结了婚。
她结婚请我去了,还请我跳了第一曲舞,跳舞时她说:这里的美女,看上谁我给你说。
我没开腔,我不能开腔。我的内心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反正内心是有味道的。
她知道我没女友,一定没有。我曾说过她没找男友前我不找。这样说,我也这样做,做到了她结婚。我这样做其实也不知有意义么,但我真就做了。
我的话她信,现在也信。她信是因我不说假话。我会说假话,但我不说,我始终对她说不出。有人说不说假话,是不会哄女孩。我不知道。
和她处了不到两年,我们从没深入到最后一步,人体的最后一步。
没有,甚至我没有见过她的裸身,“病西施”样的裸身,处的裸身,我相信并深信着。记得有次开玩笑,她说要洗澡,我说我帮你洗,她说你敢,我就享受。
那晚我一直想她说的这话,想她这句话里的意思,想着想着就有激动,激动了就浮现她的裸身,雪白的,软软的,滑滑的裸身,病西施的裸身。真实得很。
这样的身子后来时隐时现,但我真就没见。
我是有可能见的,但现在是绝无可能。现在见了,也不再现那时病西施的身子。病西施的身子只存在于过去,美于过去。
从她的乳,我想到过她酮体的美,因为那是“泉”样的乳,那乳是一对画,一对立感,一对浑圆,一对远近的幻思。离开它时,这种感觉会更加的强烈。
从乳到身子,我是可能全占有的,但我没能。我很想,我原来是把它预留在最后的,留住我和她裸身洞房时。我这样想,并坚守这样去做。这样,那些她乳以下的部位,我便一直没发掘,一直把她留着暗处,留着。留住的时候我也很想深入,我只是又坚守了我的信念。这信念的坚守最终让一个深埋的幻觉未有打开,未有在光的照耀下让眼眸去视透,让心在视透中跳跃,视透中激荡,让血在激荡中澎湃,激荡喷涌后,再平静安详下来。
没有,一直没。
如果我做了,那些个身体便没有了遐想和回忆;我没做的遗憾是我不再知道那里面世界的美的构造。
但我最后还是如愿了,我如愿了!只是这如愿在醒来时,发现是梦。
梦是破碎的,也会再圆,再圆起来又会破碎,终于还还原成梦。
于是,在过去的真实里,病西施“床上要睡去生命一半”的话语,越渐的显的着迷,着迷让我幻出与她床上的那些体验,那些美的构造的体验。只是,结果又知道幻出的东西本身也是梦。
甚至让病西施的真实越渐的远去,越渐的模糊,非常的远!非常的模糊!继而模糊得让我再想不起,想不起原本的那个她的奶子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