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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二) 蒙特利尔的游民

(2011-08-17 12:27:30)
标签:

牛顿

蒙特利尔

小城故事

地铁

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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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花子。蒙城乞丐数量大,而且花样多。人流量巨大的地铁口或僻静的无名街角,都有可能出现他们孤单飘逸的身影。他们大多不会衣冠楚楚,但穿着特别寒碜的也并不多见。甚至很多时候他们的身边还可能或卧或跟有一条身材健美、毛发闪亮的大狗。我的好词歹词都并非刻意,其一,我没有啥主题,其二,我的描述会始终忠于个人第一感受。

    乞丐是要钱的。要钱做什么,有的会直抒胸意,有的则不屑一说。曾有一个中年白人,在路上斜刺里横空现身,伸出一只干净白皙的手对我说,能给点儿零钱吗?我需要一杯咖啡和一个玛芬。老移民可能会取笑咱新移民傻与天真,但我直视过他的眼睛——他的要求那么具体和真诚,让你无法用精打细算的施予去伤害他。他只是想要一顿西式煎饼果子加豆浆的早餐而已,简单的幸福,那种饱腹的满足可能只有两三小时的停留,但毕竟是一种得到。当时我随手摸出的是一个两元钢蹦儿。还曾有一个高大威猛的黑人小子,直愣愣地向我讨要,他说他刚刚丢了工作。我一掏又是两块钱。我没有去思量自己是根本没有工作的,家徒四壁,坐吃山空。我也不知道“丢工作”是不是一个蹩脚的谎言,或者我直接地鼓励了所谓的惰性或者堕落。我只是跟随感觉给了钱。比较难忘的是麦吉尔大街上的一位标致男,盘腿在地上,闹市行乞的标准坐姿,前面一个空咖啡纸杯,里面有若干硬币。他似乎是惯于沉默的,但我们经过他时,他突然快乐地开口发出怪音儿:“géi qiǎn!”据分析,必是“给钱”无疑。看上去他对钱的需要跟我们大家一样急迫,但他不自怜,也不玩票。帅和年轻又给他略带神秘的感染力加了不少分。我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笑容,但是没给钱。最想忘掉的是一个女人,三十多岁,背心短裙,靠墙坐在地上。她面无表情地不停地说着什么,手里握着一个空纸杯。走近了,才被惊到——她不断地在重复着:“给我钱,我就让你看我的XX”,然后我就不幸看到了她的XX。因为她短裙下没有底裤。幸的是,牛顿听不懂英语,他娘我单薄的身躯也刚好遮挡住他的视线。扯着牛顿逃窜的时候,我瞟到了那个女人手里的杯子,空的。

    有的乞丐却是不要钱。或者人家并不是乞丐,很明显是无家可归的,却不似国内的那些双面人,白天在固定场所以固定故事行乞,夜晚在固定场所灯红酒绿。这些无家者外观酷似暴走族或背包客,登山鞋双肩包,破牛仔配穿孔和纹身。这样的人玩吉他玩非洲鼓的比较常见,但鲜有高手。他们只要烟,同时还满地收集烟头。我给过他们烟,因为自己抽烟被看到了,人家一伸手,就不好意思说没有。但是后来我开始说NO。因为有人得到了我给的烟之后居然问我是不是“有料”的那种烟。要饭还点菜呢。这就是格调吧。

    流浪音乐家们主要在地铁里上班儿。也许他们是有家的。艺术家就是跟一般的花子不同,他们绝不会用纸杯当工资袋。一般是打开的琴盒,有时就是面前铺一小方布,用来伺候大小叮咚的硬币。地铁里的音乐高明的也罕见,倒也有专业的,但大多属于专业里的平平。曾多次遇到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小伙儿,自己落寞地敲打着一个破鼓,没什么人驻足欣赏,也没什么人投币。他只是低头自娱式地完成着自己的工作。也有设备齐全的,动静搞得很有势力,让远近转车的人都能踩着舒服的节奏或旋律走在自己应该去的路上。最值得尊重的是音乐家们的专情与投入,很少有人会为了几块硬币而中断曲子来道谢。我见过的比较强悍的是一个吉它手和一个大提琴,他们的天作之合打动了无数路人。换了线路之后仍然听到车厢里有人在哼唱当时我们一同听到的舒伯特。只可惜那一次偏逢咱包包羞涩,居然翻腾不出一块半块零碎银子。音盲牛顿不辨美丑,在地铁通道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会向娘讨钱。哪怕只给几分钱,牛顿也会认为他和艺术是双赢了。唯有一次听到单调凄凉的二胡嘶呀作响,牛顿说,难听死了,唱戏一样,不给他钱。

    钱可不是个小事体。小小钢蹦都能透视世界。牛顿他爹目睹咱的施予之道,八卦道:“新闻说小燕子赵薇见了要饭的不给钱,天后王菲一出手都是20块。是人民币啊。”掐指算来,咱这一出手都是两刀勒,人民的币13块呢。差一点儿就成天后了。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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