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文字日记 |
黄昏时分带牛顿去白楼买外卖,顺便让牛顿到宾馆大院里撒撒欢儿。人家政府的大车店就是不一样,极尽“奢华”之能事,每棵老树小树上都挂着灯灯--也不嫌费电。庄庄儿里长大的牛顿以为这就是到了迪斯尼哩,瞪着大眼睛张着大嘴在寒风里手舞足蹈。跑累了便开始赏车:院里停满了各种黑色、灰色的“小号”车,估计都是来这儿FB的。牛顿是爱车族,拖拉机都爱的那种。这时候想让他回家是不可能的,一头牛都拉不走啊。他爹他娘又冷又饿地在寒风里陪衬着靓车和夜景。牛顿他爹赋诗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我。”然后牢骚大会开始。回家的路上,牛顿他爹长按着喇叭污言秽语地骂了一路。比较能拿得上桌面的有:“活死人!”“行尸走肉!”“走人行横道脚会疼吗?!”云云。
晚上,牛顿在屋里骑三轮,表现得十分文明,常常用标准普通话对着身后的墙预告说:“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行驶至娘身边,突然郑重其事地说:“爸爸神经病。”娘大骇--何出此言?一时无言以对。牛顿以为娘没听清,又重复了几遍:“爸爸神经病。”娘问:“爸爸为什么是神经病?”问这话时其实娘关心的是牛顿从哪里得来的关于“神经病”的概念以及他对“神经病”一词的理解程度。牛顿很快地驾驶三轮行至他爹附近,用略带批判的眼神望着他爹,同时回答他娘说:“爸爸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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