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兔相交正值隆冬,照例是老人最凶险的季节。
走过了春天,看过了夏天,送别了秋天,很多老人停留在冬天。冬风肆虐的大理,新冠猖狂的2023年初,困局重叠、推波助澜,张乃光先生的离去令人叹息。
二十多年前的《秋天的湖》,雪白的封面被我翻得有些黑,大约是书架上唯一一本包了封皮的书。
斯人已逝,文章流传——这或许是微不足道的安慰。
《走进视野》后,就没了张先生的书。忘了是买书还是赠书,书本上留着2009年1月的签名——依然是个狂风怒号的冬天。
记得是去了他家,在下关,正对着风口。
忘记了如何从读者到认识张先生,或许是气味相投吧,只记得一些难以忘怀的片段。
2006年左右,霁虹桥摩崖石刻即将被水淹没。写了一些呼吁保护的文字,篇幅不短,在张先生的帮助下得以在《大理文化》杂志上刊发。
他喜欢游泳,我也是,下关海心亭中有过交集。
看外表,很难想像这个高大帅气的人,竟然写出那么深情细腻的文字。
70多岁故去,在如今的老人里面算是年轻人,可叹。
......
伤感间,又听闻吴棠先生走了,虽然已经90多岁算是高寿,但也不舍。
《云岭丛谈》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书,自费出版,颇为不易,内容却很精彩。插图中的下关玉龙关、天生桥、江风寺“龙打洞”难得一见,文中的“大理掌故笔记”最吸引我的眼球......
我对大理,特别是对下关对龙尾城的迷恋,这本书有着潜移默化的“推手”作用。但我一直没有和吴先生打过交道,算是单方面的“神交”与仰慕。
一直到大约三年前,听说“下关镇”将消失在行政区划中,我写了一篇《下关之死》的文章,在众多留言中一眼就看到“吴棠”两个字,令我激动万分——回想起来,吴先生年近九旬,对大理对下关的感情仍然炙热无比,这才是最让人感动的。
......
没有新冠,不是冬天,兴许这些离别会推迟。在下关风调门最高的时候,电视剧《去有风的地方》把很多人吸引到大理,而两位先生却在风起风停、风停风起的时候挥别故乡大理。
《去有风的地方》据说里面的风景、风物让人对大理充满向往,对疫情重击下的大理旅游是一副强心剂。可我一直觉得,真正的大理之谜、大理之魅,还得去两位先生的文字中去体会。
除此之外,一切都不过是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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