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你们许多人都知道那样,我是米兰的季票持有者,自小至今,除了我身居国外的日子。抛开生病和其它不可避免的原因,我都场场不落地去圣西罗看球。
我和米兰一起走过她的起起落落,即使在球队落魄的时候,我仍然是那些挤在球场看台上的一员。当我们在倒数第二轮意大利杯德比中因Bergomi的一记进球而出局时,-(这是80年代初, 我们还在乙级的时候,这场比赛对当时的我们意味着一切)- ,我就在现场。
我记得,清晰得仿佛如昨日一样,我们的同城对手对于我们的败落 是如何地津津乐道。
我记得,在随后失意的灰色岁月里,我们几乎被剥夺任何开口说话的机会,因为每一个意大利球迷都会对我们大加讽刺嘲弄。
我自己亲眼看到,当我们3年里第2次降入乙级时,60岁的老翁如何泪流满面;
我记得,当球队被降级时,小孩子们如何含着眼泪去学校。
我记得,我们作为米兰球迷是如何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力,这,就是我们曾经经受过的悲惨经历。
好象每个非米兰球迷都有一个特别的使命,那就是羞辱我们。我们是第一支把
杯带回到意大利的球队,1963年首次捧杯,1969年再次夺冠;而每个球迷,无论是在球场、学校、办公室还是在酒吧,都责无旁贷地对我们的落魄加以奚落。
除了巴雷西,一大批球员离开了我们,其中最醒目的是国脚Fulvio Collovati投入Inter的怀抱, 留给我们的是失败和羞辱。
在米兰城,情形尤为恶劣,INTER开了一个星期的庆祝宴会, 在那个星期里,天天PARTY不断 。我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我们聚集在圣西罗, 我们聚集在客场比赛的场地。难以置信,我们的球迷日益增加,我们抱成一团,对抗所有的人,不像JUVE和INTER,我们没有盟友球队。当我们第一次回到意甲时,我们球场全员满座。在那没有缴费电视的年代,有一个赛季,我们有7万多球迷持有季票,这是爱、是信念、是希望的见证,它不是建立在球队实力上的,其它的球队有诸如鲁梅尼格、普拉蒂尼、罗西、法尔考或者济科这样的大牌,我们有的只是Luther Blissett,但是, 我们回来了。
爱与激情,这就是我们球迷所能够给予球队的!
1986年,一位年青的商人决定,该是把荣誉重新带回给这支平民球队的时候了。
新的历史篇章从此打开,我们回来了,这次是真正地回来了。
嘲讽仍然存在,但是,渐渐地我们的对手意识到这回是真的了;1989年5月28日,地点巴塞罗纳,继我们最后一次欧冠胜利的20年后,
杯决赛,令人永生难忘的是,诺坎浦球场完全被红黑色装点,我就在现场,那是我最后一次为自己心爱的球队流泪。90‘000名虔诚的红黑球迷们聚集在巴塞罗纳,这是体育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人口迁徙活动,所有饱经羞辱的兄弟们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汽车、自行车、火车、轮船-,赶到巴塞罗纳。那些在场的人们,大概永远不会再见到巴塞罗纳1989年5月28日类似的情形重现,这个日子应该为所有的米兰球迷永远铭记于心,这是我们浴火重生的日子。
1993年,我们在未失一场比赛的情况下,失手于
杯决赛;这个星期三,我们在给 全世界奉献了一场精彩纷呈的比赛后,没有能举起
杯。每一次失败,都令人无比惋惜,没有一次失败会象这次那样被优雅大度地接受,没有一次失败会象这次那样充满了偶然。
这一切,你们知道,他们知道,我也知道。
———原帖作者:DIAV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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