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上山,沿途和山中景色的印象都已不深,只记下了路途偶遇到的一张笑脸,确切的说从这张脸上是很难察觉到表情的,而到现在我也无法用文字描绘出这张脸,也许这就是语言无法触及的细节,但是幸好,还有心情。
车行龙泉寺附近,上来一位中年女人,本来一路上熙攘燥杂的气氛,就像《后天》里“风眼”的突袭,随着这个女人面孔的全方位展露,骤然凝固。接着就是路旁的景色在耳边唰唰而过,异常安静。忽然一个被母亲搂在怀里的小孩子,努力拨开了母亲捂着眼睛的手,近乎绝望的望着妈妈,哽咽着说:“妈妈,我怕……”
这时,我只看到这个女人近似愧疚的冲着那孩子挣扎出一张“笑脸”,有点羞涩,又透着坚强。
后来听司机说,这个女人三岁的时候在房顶睡觉,被流窜到村里的野狼舔了脸。再后来结了婚,丈夫对她很好,生下的几个女儿都是远近闻名的“乡花”。
如果说笑脸是一朵花儿,那么温室下的玫瑰总经不起风吹雨打,路边的野花,总是处处透着淳朴和韧拔。
只是不知道,被狼舔了脸,还能坚强的活着,要是心被狼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