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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届鲁迅青少年文学奖参赛作品

(2021-06-20 10:35:06)


 

线上线下

 

江苏省兴化市戴南高级中学高二(3)班  拜章婷

 

江添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同学眼里的学霸,兄弟心中的好哥们儿。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城西边上的一条阴暗潮湿的巷子里,一个孤立无援的男生正被社会上的小混混毒打。他们一拳接着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男生的身上,让人心惊胆战,男生毫无还手之力,只是紧紧地护住脸部,蜷缩在角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小混混们似乎也累了,朝男生踹了几脚便离开了。眼看小混混们消失在视野中,男生艰难的爬起来整理衣裳,拂去灰尘,一瘸一拐的走出巷子。

男生走在马路上,已是深夜,清冷的月光散发着微光,像是在可怜男生,为他驱散前方的黑暗。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的铃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突兀,男生忍看疼痛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划开接听。“喂。”男生的声音吵哑而又无力。

“江添,你去哪儿了啊,看看这都几点了,再不回来我可项不住了,宿管正到处找你呢!”

“再帮我顶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去,谢了兄弟。”

挂断电话,男生浑然不顾身上的伤痛,加快速度向学校跑去,月光下他奔跑的身影显得愈发孤寂。

没错,他就是江添,妥妥的三好学生,他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一切都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的某一天,江添收到了一条好友请求,显示来自附近的人,他想也不想就通过了。从开始的简单问候到后来的互相倾诉,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两人也成了知心的网友。后来对方竟提出见面的要求,江添作为优秀青年,犹豫了片刻便婉拒了,认为学生阶段还是以学习为重,没想到对方却不乐意了,开始威胁他,甚至扬言要找到他,江添虽有些担心,但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谁都不认识对方。

后来,事态发展得越发严重,对方竟开始监视江添的一举一动,有些还附上了照片。江添真的慌了,开始和对方谈条件,希望私下能解决这件事。事与愿违,对方依旧坚持见面,江添担心事情闹大,毁了自己在外人心中的形象就答应了,他本以为见个面嘛,能有多大事儿,却没想到发生了今天晚上的一幕:人没见到,却被揍了一顿。

黑暗中,凭着记忆,江添摸索到了学校的墙头,笨拙地翻了进去,溜进了宿舍推开房门,一阵刺耳的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瞬间响起,一个人影窜到了江添面前:“我滴乖乖,你可算回来了,去哪儿浪了,居然不带我!”说话的人是江添的同桌兼舍友,昊子。昊子用力地拍了拍江添的肩膀,江添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吴子一愣,立刻扶着江添坐下,皱眉道:"跟人打架了啊,喷啧,这事儿怎么能不带上我,我昊子出马,一个顶俩!"

江添摆了摆手,站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上去,用被子蒙住脸。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没打架,翻墙的时候没抓稳,磕到了而已,累死了,我先睡了。"昊子见江添许久不出声,嘴里嘟囔着也爬上了床。等到昊子睡熟之后,床上的江添睁开双眼,打开手机发了条信息:

“今天什么意思?”

“没什么,给你提个醒。”

“呵,你可真行。”

对方没回,江添心中窝着一团火没地儿撒,只能作罢,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不再想这件事,勉勉强强熬过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江添浑身酸痛,却还要装作没事儿人的样子,但还好脸上没伤,旁人看不出来。

到了教室,昊子和往常一样嘻嘻哈哈,江添却心烦意乱,手机开了又关,编辑的信息是删了又删,最后一句也没发出去。

班长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主动过来问候。班长是位人美心善的女生,各方面都很优异,老师眼中的乖乖女。江添窘迫地笑了笑,称自己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班长叮嘱了他几句,让他晚上一个人尽量少去城西,江添一愣,看着班长笑颜如花的面容,也没有多想。

下午的体育课,江添向老师请了假,教室只有他一人。窗外的枫叶一片片凋落,就像此刻他的心一样一点点变冷。思考了片刻,发出了一条信息,他长吁了一口气,静静等待着回复,不料这时,“叮咚”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来是班长落在教室的手机。

江添本想将手机送给班长,走到班长座位旁边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却是自己发送的那条信息……

          

                                    (指导老师  张巧生)

 

 

 江苏省兴化市戴南高级中学 高二(3)班 朱佳慧

这几天总是下雨,真是没完没了了。

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生与死,不过是瞬间的事,昨日,他还与你在饭桌前谈着天,隔了一宿,便成了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太爷爷的死讯来的很突然,死的时间也很不恰当。大年初二,都喜气洋洋的,也没人料到这档子事。父亲接到电话时我们正在外婆家拜年。得知太爷爷突然去世的消息,一家人都很震惊,尤其是父亲,回去的路上还一直在嘟囔:“怎么就死了呢?明明昨天看他还凶得很哩!”

等到匆匆忙忙赶到太爷爷家时,里头早就没人了。巷子里倒是来了不少庄上的人,都议论纷纷的,时不时用手指我们两下,这种感觉真是不太美妙。“来晚啦!早搬走了!”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什么?搬去哪儿了?”父亲冲着人群问。“搬到你爸家去了呗!”这次是另一个人答应的。父亲并没有在意,这并不妨碍我们得知太爷爷的去向。

好在,爷爷家离这儿不远,拐两道巷子,过一座小桥便是了。

我们几乎是最后才到的。院子里早已来满了人,里头确实有些过分嘈杂,我不愿深入,便在门口蹲下。不知什么时候,天又下起了小雨,仔细回想起来,太奶奶去世那天,似乎也是这种细雨。在门口蹲了一会,我听到爷爷喊我的乳名,便应了一声,但又觉得这样似乎仍是不够,我又挤进了人群。

“你爸呢?”刚进去爷爷就问。

“我爸?刚没和他一起进来,我不大清楚。”

“啊,这样啊……你一会儿望见你爸,别忘了让他找几块塑料棚布来,”说着,他望了望天:“我看这天,又有场大雨咯!”

“嗯,好。”我答应到,见爷爷也没什么要交代的了,我便掉了头,打算再出去蹲会儿。

“诶,你又去哪儿?”

“我出去转转。”

“外头下着雨呢,你不怕淋?别出去了吧。”

我想了想,觉得再挤出去也确实没必要,便随便找了一个空一点的地方,蹲下了。

太爷爷的棺材就摆在灵堂里,几个我不太面熟的亲戚正趴在上面嚎,是那么的情真意切。但仔细看看,又好像没有泪水。不知是发现了什么趣事,那几个亲戚竟齐声大笑起来,但似乎又觉得不妥,便又干嚎了几声。怕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了吧,她们嚎地更加动听了。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不愿再看这样的大场面,终究还是挤出了们。

雨好像真的下大了些,不过这样也好,空气清爽了不少。

忽然听见巷子里传来人声,听声音便知道是三爷爷,似乎正在和他老婆密语些什么。他俩总是这样,更何况这次死去的是他亲爹。我见怪不怪了。不愿再去听,院内我也不愿再去。趁雨还没下来,我向庄后的田走去。

双脚仿佛不受我控制,走着走着,竟来到了田野深处的乱坟岗,太奶奶之前也是埋在这儿的吗?埋在地下的人,会不会在我们思念他们的时候,也思念着我们呢?我又多愁善感起来了。前面不知道是哪家人又在“圈地”,我不能理解,活着的人,怎么都在忙着找死后的归宿呢?看来,这里我也站不住脚了。我逃一样的跑出了乱坟岗。

天彻底黑下来了,雨终究还是没下。我申请留下了守灵,父亲却用一句年纪太小回绝,我只好作罢。

终于到了下葬的日子,天还没亮亲戚们便聚到了灵堂前。领头的男人抓了三根香,点着了,烟便像细小的长虫子一般从火星里钻出来。我们跟在他身后,围着棺材左三圈右三圈转。事后,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将棺材抬起,要装到灵车上去。那几个亲戚好像还没嚎过瘾,竟直接冲上前去,险些将棺材打翻,见状,她们笑骂了几句,但又发觉一旁众人注视着的目光,便默默退到人群后去了。

折腾了许久,一行人上了车,来到了茅山。茅山我一向是不敢去的,毕竟从小到大,我目睹了许多亲人在这里被火化。听父亲说,在这被火化的人,灵魂是不愿离去的。人死后真的会有魂灵吗?又或者这只是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美好的念想呢?

送葬的人似乎少了几个,仔细一看三爷爷和他老婆好像不见了,听说是去太爷爷家“整理”东西。我暗暗发笑,明明做着意料之外的事,却又是在情理之中。我说过的,早就见怪不怪了。

下葬的过程并没有花多长时间,似乎是受之前那事的影响,那帮亲戚安分了不少。办完这些事后,一行人吃过午饭,下午也就散了。

至于三爷爷的“成果”,他翻箱倒柜,却什么都找不到。那是当然的,家中值钱的物件早被太爷爷当废品卖掉了。家里人都说太爷爷脑子有“问题”,但我却不以为意。太爷爷没傻,这我是晓得的,他只是不想死后儿女为了所谓的“遗产”闹翻天罢了。我想,这算是这个老人做的最明智的事了。

天又阴沉下来,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

一切就像一阵风吹过,仿佛有什么因此而改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指导老师 张巧生)

 

 

江苏省兴化市戴南高级中学高二(3)班 朱佳慧

 

我一直在寻找那块砚台。

五年前,我将它随意地丢在屋角。

那时,我就读于本地的一所普通小学。从四年级开始,我们就多了一节毛笔习字课,这对我来说,却是极大的乐趣。

我很喜欢毛笔课。我喜欢感受笔尖轻柔地划过纸张时的力度;我喜欢看墨汁在纸张上渲染开来的景象。

来上课的是个老头,我们都叫他“毛爹”。毛爹并不姓毛这么叫他是缘于他写字时身体随着毛笔而摆动,仿佛与毛笔融为一体,模样很是滑稽。

我很喜欢毛爹的讲课方式,所以每次上课都极认真,字也写得端正。于是毛爹送了我一支毛笔。

这是一只很漂亮的毛笔,用的是狼獾毛,笔尖很软,却又不失弹性。我高兴坏了:这么好的笔,不配上一个极好的砚台怎么行呢?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太爷爷。

听父亲说,太爷爷年轻时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每逢春节,总有人上门请他题字写春联。太爷爷从来不收钱,他极爱吃薄荷糖,来的人只要带几颗糖就能“收买”他。但是后来,他的手却抖得连毛笔都拿不住了。

太爷爷家有许多毛笔、砚台、笔架之类的东西。我同父亲来到太爷爷家,说明来意后,太爷爷高兴地笑了。

他笑得多灿烂啊!即使牙齿都掉光了,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依旧掩盖不了他的高兴。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父亲想要去扶他,却被他制止了。只见他艰难地拄着拐杖、扶着桌子,好几次眼看就要摔倒。他来到香炉桌前,打开柜子,伴随着“咯吱”一声,我看到里面有一个箱子。

他打开了箱子,取出一块黑色的,看上去极普通,极大,还有些难看的砚台。

他将砚台递给了我,嘴里说了些什么,现在已记不得了,估计是“好好学习”之类的话。

砚台真的是很大,至少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砚身是一个规矩的正方形,长宽各20公分,厚5公分,中间有一个圆形凹槽,放墨汁用。通体漆黑,雕有细细的花纹。在暗处会发出幽幽的紫光。

猛一看像块黑砖。它也确实发挥了板砖的作用。我用它将同学打伤了。

班上的同学说砚台难看,我说这可是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宝贝,是我太爷爷给的。他们不信,还侮辱太爷爷。我当时就火了,抄起烟台就往他身上砸,不过他挡了一下,打到了他的胳膊。

我被带了家长。父母还因此给我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再后来,他们就不肯我再把砚台带到学校了。我很恼火,将砚台丢到了地上,并把它踢到了角落。

初二那年春节,我接到消息太爷爷去世了。

我这才想起那块砚台,那块很黑,甚至还有些难看的砚台。我翻箱倒柜,找遍每一个角落,却终究是没找到。

父亲说:“或许是扔了罢!”

砚台不见了,太爷爷也离开了。

我怅然,不愿接受,也不敢面对。但我始终没有放弃寻找那块砚台。时不时地还想起它,在太爷爷忌日的时候,在春节前家家户户买对联的时候,在回忆再也回不去的快乐的童年生活的时候……   

 

指导老师 张巧生

 

 

 

 

 

无问别离,缘再相聚

 

江苏省兴化市戴南高级中学高二(3)班 赵子皓

 

分班那天,同学们纷纷走出了熟悉的教室,从一个班级到了另一个班级。我在拥挤的人群中奋力前行,尽管我当时的心情是五味杂陈的,这其中,既有不舍,惆怅与迷茫,也有着一丝的兴奋。

分班的那天早上,同往常不同,我带着一丝激动,从床上一跃而起。就如同害怕留不住时间似的,匆匆打理好了个人卫生,吃完早饭,然后迅速奔向学校。

那天的上午依旧很平常……

到了中午,我吃完饭,坐在座位上,时而看向窗外,时而又用目光扫一扫教室,早上的激动之荡然无存,现在想做的,只是尽可能地将眼前的一切都一下子塞进我的瞳孔里,当我看到同学们在黑板上涂鸦的时候,我不禁又回想到了和同学们在一起的许多画面:早读时,朗朗的读书声;晚自习,奋笔疾书的沙沙声响。看电影时,我们一边吃爆米花一边陶醉于屏幕中的唯美画面,好不惬意!赛场上,运动员的奋力拼搏,吹哨声,呐喊声不断,宣扬着我们疯狂的喜悦…..回想着这些画面,我提起粉笔,在黑板上留下了我的名字。

半个小时后,文章开头的画面便出现了。我在一班的故事结束了,但这个故事的结尾却成了我在三班新生活的开始

分班后的第一个清晨,我穿梭于薄雾下的道路。不论是军训时的烈日炎炎,还是现如今的寒风凛冽,背着书包走在这条大路上已经有不少次了,不知为什么这次脚步这么沉重,仿佛脚下穿着铁链走在宽敞无比的磁场中,寸步难移。

我走进了高一(3)班的教室(我还险些踏进一班的教室——可能是肌肉记忆吧)。到了教室里,许多张新的面孔映入我眼帘。虽然以前没见过面,但他们友善的眼神并没有使我感到无措。当然还有一些老同学也在那坐着,我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分班后的第一天,感觉良好。生活相对于之前来说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大家都精神饱满,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现在,我已不再像之前那样一下课就去交新朋友了,我想,我已经完全适应了新的生活。由于老师都是“原班人马”,所以,我依旧能在语文课上,跟着老师感悟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历史课上,和历史老师一起回望漫长史河,物理课上,随物理老师探索科学的奥秘……新生活,没我想的那么糟糕。

现在的我,每天早上上学时,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但走在路上,我会逐渐忘却所有烦恼。

我深知,我的脚下,还有一段漫长而艰辛的路……

                      

(指导老师  张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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