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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沉思录)光亮在必有之名中闪耀——我读依尔福作品《亨利·贝斯顿》

(2023-09-21 20:04:20)
分类: 文论


光亮在必有之名中闪耀——诗人之凝视伸向眼前之物

——我读依尔福作品《亨利·贝斯顿》

 

                 作者:史伶桥

 

 

亨利·贝斯顿

 

新开垦的土地的记事本

鸟群在它上空

盘旋。你合上本子

候鸟和我们,飞入鸟笼

 

我们渴望的终极目标不是女人的身体

而是她们头脑的食品柜

的落日景象

引发的一阵蛙鸣

 

坟墓,从偶数到奇数

是唯一清醒的东西

像航海术语传递给坐在帆布椅子里的我

夜晚的帷幔凝视发亮的盘子

难以启齿的蓝色

拒绝了我。玻璃窗的潮湿的齿轮

被歪曲,我吞下春天

礼貌的海

 

 

“新开垦土地”,是集体行为,贯通群体之人的历史,“记事本”是个体行为,以一个时代的历史走向个体的记忆---记事本,从而在一开始就,把那个土地的历史,在个体的历史中彰显,这个“记事本”即是个体成为历史的一部分,并背负着历史。什么样的历史,即---“新开垦的土地”,这历史即是源于自身的成就的人的历史,也是在曾有的人的历程中,在记事本中闪耀不息。

再而言之,以此认为,这一句话即彰显了---亨利·贝斯顿的所在,什么样的所在,“新开垦的土地”,对于站在诗人的立场,亨利·贝斯顿即是这新开垦的人的土地,即成为了诗人的记事本,也是亨利·贝斯顿所呈现的人的记事本。

因而,展开了来看,也不因此而把这里的文本,当做亨利·贝斯顿所命名的心开垦的土地,而隐去这一亨利·贝斯顿的主题,来透视诗人所成就的人的历史的主题。

 

“鸟群在它上空

盘旋。

 

毋庸讳言,扑面而来,“鸟群在它上空盘旋”,诗人天然的将新开垦的土地置入更广大的时空,这广大的时空可谓是对人类语言文明的烛照,因为“鸟群在它上空盘旋。”中,鸟群是特殊的,盘旋是特殊的,对于接触人类文学符号的中国意识来说,这恐怕不会陌生,极大的象征意味在鸟群中,在盘旋中,展现出源自于古希腊-基督文明的庞大的历史背景,这必然验证了,从始至今的姑且命名之为人类的命运,它是土地,土地是领域,就是在这人类命运的领域中,鸟群在它上空盘旋,这就是诗人端坐的眼中的世界,这里指向了

 

坐在帆布椅子里的我

 

所有的意象,所有的监视,是因为“坐在帆布椅子里的我”而成为现在,从历史中,成为现在,成为当下的我,即诗人,因为坐,而产生历史和当下的连接,这种连接在诗人坐这一进行中的动作,凝聚了人类精神形态的存在,这是因为诗人坐在帆布椅子里,观察到了这一历史性时刻。

那么“鸟群在它上空盘旋。”诗人作为观察者,也是介入者,在透视着盘旋在上空的人类文明实体,这不再是陌生者的询问,而是站在人的立场上,作为中国语境的人立场上的,再次认知,诗人注目着“新开垦的土地”,并逐渐凝实着自身的所是。

 

你合上本子

候鸟和我们,飞入鸟笼

 

“你”,因而成为了隔离,成为了监视者,在“你、我们”的转换中,诗人和记事本的对话,和心开垦土地的的对话,或者称之为碰触,在合上本子的时候,随着情绪的变化,你,与候鸟、我们相隔离。所谓鸟笼,源自于鸟群的延续,并非是这种指称,而是诗人所在的领域,也即是诗人相对于新开垦的土地这一领域的,诗人的领域。即称之为,你合上本子,我们飞入鸟笼,在“你、我们”的隔离中,诗人相对于你而完成了一次自身的所是,也即诗人即是诗人本身,诗人成就着诗人本身。这并非是仰视于“上空”,而是诗人因为看到了“鸟群在它上空盘旋”而显现出的诗人之我,诗人之领域。

简而言之,在诗人“坐在帆布椅子里的我”之坐的当下,这不过是诗人与这个世界的对话,不过是诗人在当下的凝视中的所见,在坐这一行为持续中,乃是诗人行为中,诗人与世界,与历史的对话,在逐步的生成着,在逐步的建立着,在逐步的成就着。

 

我们渴望的终极目标不是女人的身体

而是她们头脑的食品柜

的落日景象

引发的一阵蛙鸣

 

终于,在坐而凝神的那一刻,诗人不忘作为诗人的本分,“我们渴望的终极目标”,难道不是诗人所坐而凝神而忘我,却牢记诗人的使命所孜孜以求的命运?

但显然,这是诗人的本性,在“我们渴望的终极目标”显现的时候,这时候诗人不会坐而失神,而是在自言自语中,将这一终极目标所掩盖,或者,称之为诗人的当下性,因为终极目标即意味着结束,意味着完成,那么这必然对于当下的诗人来说,当下的诗人所具有的意识来说,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静止与当下的时间和空间,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自身的诗人的领域锁在这一时刻的,因而诗人同于人的意识,在这一刻,诗人因而自我解嘲的,道出了人所面对的琐碎的世界,女人的身体,食品柜,落日景象,蛙鸣,这都是因为意识的留意而所留存,在这意识的转移中,诗人通过这琐碎的世界,解构了“我们渴望的终极目标”,当然渴望终极目标,但终极目标必然被世界所打败,因为意识就在这里,在现在这里,不会因为诗人与新开垦土地的对话和凝视而永升天堂,从而因为坐,诗人在与历史的对话中,历经精神命运的数次转变。

反而,在转变中,诗人牢固的坐而凝视,即使如此,那绕着诗人的世界,绕着诗人的人类命运,绕着诗人的所命名之物,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以诗人为中心,世界的命运,人的命运不断的展现着点点光辉。

 

坟墓,从偶数到奇数

是唯一清醒的东西

像航海术语传递给坐在帆布椅子里的我

夜晚的帷幔凝视发亮的盘子

难以启齿的蓝色

拒绝了我。玻璃窗的潮湿的齿轮

被歪曲,我吞下春天

礼貌的海

 

诗人因“我们渴望的终极目标”仅仅是一阵蛙鸣而自我放逐,自我和解。但此时,在“鸟群在它上空盘旋。”之命运聆视的狂风骤雨后,诗人目睹眼眸中的世界逐渐清晰:

 

坟墓,从偶数到奇数

是唯一清醒的东西

 

坟墓是唯一清醒的东西,这一坍塌的世界或者命运,并不因为渴望的终极目标而变得美好,变得伟大,变得崇高,或者熠熠生辉,反而,在坐而凝视,坐而承受人类命运的狂风骤雨,从希腊-基督的人类文明,到自身的鸟笼,到一阵蛙鸣,随之而坍塌的是整个世界,整个命名之物,在此而结合当下人类世界疫情之下的命运,诗人所慨叹的,一个个人的生命,不过是从偶数到奇数,不过是一个数字,这依然是人的狂风暴雨,这是在亨利·贝斯顿所营造的人类和自然的童话的衬托之下,人之命运犹如那指尖跳舞的火焰,有谁说人将所为何?

然而,坟墓是唯一清醒的东西。

但,并非如此,诗人怀着极大的悲悯之情,看视这个世界,看视人的命运,看视人类的狂风骤雨:

 

像航海术语传递给坐在帆布椅子里的我

夜晚的帷幔凝视发亮的盘子

难以启齿的蓝色

拒绝了我。

玻璃窗的潮湿的齿轮

被歪曲,

 

但诗人坐而凝视,毫不妥协。

盘子的光,具有时间和空间穿透性的光,这是诗人凝视的光,值此命运的巨轮碾过的时刻,诗人所凝视,诗人所通透,那截然于时代的历史也罢,那洪荒命运也罢,难以启齿并非难以启齿,而在于人之所凝聚之物击打着诗人宏伟的心,拒绝也并非拒绝,而是诗人以诗人之伟力,持有了人之所有,持有了人之所成。尽管难以启齿,尽管拒绝,尽管被扭曲,但在诗人毫不妥协的凝视中,在诗人一往无前的勇气中,终于:

 

我吞下春天

礼貌的海

 

诗人强有力的握住了自身,“我吞下春天”,是对当下人之命运的最强呐喊,是对当下疫情之下人之命运的最强祭奠。“我吞下春天”,这也是诗人对于自身的宽恕,饶恕,在这一绝对的,直接的,强大的行为下,“吞”,成为了诗人容纳于世界,容纳于人类命运的唯一动作。诗人在坐而凝视中,在岌岌可危的凝视中,以“吞”这一动作,完成了一次命运之行。

“礼貌的海”,在诗歌的角度而言,似以显得突兀,但显然,对于诗人而言,礼貌的海,是重归于世界景象,是一次诗歌行为,但并非是诗人行为。

 

注:亨利·贝斯Henry Beston 1888-1968),美国著名自然文学作家,美国文理科学院因其在文学中的突出贡献授予他爱默生-梭罗奖章。主要作品有《遥远的房屋》、《药草与大地》、《圣劳耸斯河》以及《北方农场》等。其中《遥远的房屋》被誉为美国自然文学的经典之作。

 

“我的那些朝西的窗户在傍晚最为美丽。在凉爽惬意的秋夜,天空中宁静的光谱及色彩如同大地上的秋色一样壮观。大地与天空皆是秋天。褐黄色的岛屿闪烁着,渐渐地隐退于黑暗之中。条条水路静静地流淌着,在暮色中像古铜色的飘带。深红色的草地变得更为浓郁,呈现出紫色。夜的脚步在逼近,这沙丘上的一草一木都竟相向天空散发着各自的色彩。”

 

“对于动物,我们人类需要持一种新的、更为明智或许更为神秘的观点。远离广博的大自然,靠足智多谋而生存,现代文明中的人类是透过富有知识的有色眼镜来观察动物的,因此,鸟类被夸张了,其整个形象被曲解了。我们由于动物的欠缺,而以施恩者自居,同情它们投错了胎,地位卑微,命运悲惨。而我们恰恰就错在这里。因为动物是不应当由人来衡量的。在一个比我们的生存环境更为古老而复杂的世界里,动物生长进化得完美而精细,它们生来就有我们所失去或从未拥有过的各种灵敏的感官,它们通过我们从未听过的声音来交流。它们不是我们的同胞,也不是我们的下属;在生活与时光的长河中,它们是与我们共同漂泊的别样的种族,被华丽的世界所囚禁,被世俗的劳累所折磨。”

 

“当我站着剪扣子时,举目望了一下南面的天空。我看到了正在飞行的天鹅群。这是生平第一次,同时也是我一生中的仅有一次。这些鸟正沿着海岸线飞向远处的大海。它们飞得很高,几近云霄,而且飞得还很快,其轨道如同出弦的箭一样笔直。在庄严而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这些飞行于十月蓝天上的白鸟显得无比壮观——它们的飞行比音乐更美妙。它们的羽翼下,是给予我们承诺及呵护的古老而可爱的大地。”

 

 

节选自史伶桥先生哲学著作《诗歌命运》——依尔福诗歌之沉思。注释及引文摘自亨利·贝斯顿作品《遥远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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