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晚22点15分,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世界周刊》节目准时播出,主持人是近日被“间谍”事件缠身的方静。节目从头至尾,方静对于“间谍”事件只字未提(这是应该的)。但是,方静重新主持节目、重新出现在央视的屏幕上,已经回答了“间谍”事件最根本的问题。至于官方说法、声明之类,已经没有多大必要了。这一事件中各当事人的是非曲直,基本上已经昭然若揭。
应该说,方静“间谍”事件的发展速度相当快,尤其是最终结果的出现,使得谣言和真相清清楚楚,多耗口水的废话没有意义,周忆军等人涉嫌造谣、诽谤已经很显然。对这一事态进一步的关注焦点,应该在周忆军应该承担什么责任,以及张召忠和《中国日报》究竟谁在撒谎。方静“间谍”事件迅速水落石出,让我想到当前另一件全中国沸沸扬扬的大事件。
关于余秋雨大师(老师)是否假捐的问题,媒体和大众关注的延续时间已经超过方静“间谍”事件了。萧夏林说余秋雨大师去年为汶川地震捐款20万元是假捐。余秋雨本人和他的助手说这是造谣,于是乎,孰真孰假,又浪费大家很多脑细胞和口水。余秋雨方面说,大家要耐心等待,捐款的证据会有的。但是,人们不知道这个耐心需要多久,等待还需要多久。从西元2008年5月23日余秋雨自行宣布向灾区捐款“一次就高达20万元”,到今天,已经一年多过去了,捐款20万的证据还没有出现。人们还在翘首以盼余大师的证据。
我同意易中天先生的说法,对余秋雨大师先做“无罪推定”。也许,捐款证明藏得太好了,一时找不到;也许余秋雨大师事情太忙,一时大意,将捐款证明弄丢了;也许到接受捐款的有关部门重新获得证据还需要时间;也许,汶川地震真的就像一场战争,接受余秋雨大师一年前捐款的当事人或机构已经找不到了;……等等,余秋雨大师可以有很多理由,让大家再耐心等等。但是,我觉得,一年了,大家的耐心对于余大师来说,应该足够多了。
6月14日,中国新闻网报道,余秋雨大师的公司负责人说,捐款捐给“红十字会”等机构,是会有证据的,但是余秋雨大师是做实事的人,是捐建具体项目,这种善事能有什么证据?我理解这番话,一,可能在暗指“红十字会”不是做实事;二,具体证据真的拿不出来了。但是,余秋雨大师的公司负责人还说,20万捐款真的已经到帐了。我替大家问一下,既然已经到帐,为何拿不出证据?余秋雨方面可以说付出凭证丢了。收到捐款的方面,总不能说,收到的钱也丢了吧?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我如果在灾区工作,负责接受捐款,我可以在收到余大师20万元捐款的时候(假设是现金,不通过银行,没有银行记录)不给收据?不做一个登记记录?如果是这样,余秋雨大师完全可以起诉我贪污,以洗清他的不白之冤。
也许,我们还可以出于最善良的愿望,做一个假设,余秋雨大师的确准备好了20万元,放在自己的账上,当灾区需要的时候,随时把钱捐出去。如果是这样,余秋雨大师也应该尽快说明一下,改正自己去年说的话。如果是这样,一年前余秋雨大师的正确表述应该是:“我准备随时一次性捐出20万”。余秋雨大师对于这样的中文,这样准确一点的中文,应该还是有能力的,否则,真的妄称大师了,称老师更是够呛。既然余秋雨大师方面一直说别人是在造谣,那么,方静“间谍”事件应该给余秋雨大师一个很好的参照:辟谣一定要神速、要到位。要像方静重新出现在屏幕一样,以铁一般的事实,证明萧夏林等“专业户”就是像周忆军一样在造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余秋雨大师只要快、准、狠地拿出证据,造谣者将无所遁形。废什么话,干净利落,一刀毙命。让广大群众的宝贵时间,干点其他事情,比方说,再读读余大师的书。
余秋雨大师捐款事件还说明了一个问题。社会大众对“余捐款”真相的渴望,首先是在道德层面上展开的,社会大众对待这一事件的看法,与某些专家学者的主张明显不一样。一些专家学者经常散布这样的观点:谁有权做道德审判?先别管人家是否符合道德,先看别人是否犯法。如果不犯法,怎么做,只要不伤害到别人,那就是他的权利(李银河先生经常这么说)。而在“余捐款”事件中,大众表现出来的首要急迫,就是对“余捐款”的道德认定。这一道德原则非常中国化而且古老——诚信。我认为,这是中国文化难以改变的传统。在道德认定之后,再考虑法律问题。法律是在道德失效的地方,起到最后作用的强制手段。
因此,余秋雨大师应该从方静“间谍”事件迅速化解大众疑虑的方式汲取经验,尽快地以事实辟谣,从而继续问心无愧地做大师,也不玷污所有“大师”的漂亮名号。余大师,快点吧,别让大家的耐心变成伤心,别让大家的等待变成失望。耐心和等待如果长期得不到滋养,后果会很严重。不就是一个证据吗,多难的事?如果真的没有证据,退一步说,不就是一个认错吗,多难的事?人家周忆军副教授尽管不痛不痒,至少也道歉了嘛!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么浅显的道理,余大师想必是知道的。快一点吧,余捐款,急死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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