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阴山古楼 44 -47 大结局
(2009-10-11 22:3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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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盗墓笔记 阴山古楼 44 真相结束
我有些怀疑,问吴三省:“那你们混进考古队以后没人发现?”
吴三省笑道:“那批考古队员天天在外地活动,在研究所里呆不几天,彼此都不怎么熟悉,自然没人
认出来。再说,解连环冒充我时不也没人发现吗?”
我点点头,觉得确实很有道理。提到这,我突然想起了解连环,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从感情上讲
,真希望他还活着。文锦还活着吗?也许吧。
等等,不对!文锦?一想到文锦,我突然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它就在你们中间!”当时的“我们
”是指我、闷油瓶和解连环,这个"它"自然不是指我,要不文锦和吴三省不会对我那么好,闷油瓶自
然也不是,这一点从文锦对他的态度也能看出来。难道她是指解连环?当时我不知解连环是假三叔,
所以在当时推断时加上了感情色彩。现在在冷静下来一想,觉得"它"很有可能是指解连环!可是说不
通啊!解连环明明在这件事情上一直蒙在鼓里。
我把我的推断跟吴三省说了一遍,吴三省听完后哈哈大笑:“不是解连环,它只是文锦自己臆断出来
的,要说真的有"它"的话,我看不如说是长生的力量,追求长生可以说是人的一种本能,千百年来都
是如此。它和贪婪一样可怕。”说到这他站了起来,“我想,现在你应该都能明白了吧?”
我摇摇头,道:“还有几点不明白。第一,你说我在海底墓把你打晕的?”
吴三省明显一愣,反问道:“不是吗?”
我道:“当然不是,虽然我记不起原来的事情,但是从推理上讲说不通啊!你是我的师兄,我袭击你没
有目的性啊!”
吴三省一皱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你说的有理。”
胖子插嘴道:“别想了,其实很简单,攻击你的是解连环,这一点在他一直想置你于死地上能看出来
。齐羽当时也醒着,他尾随你们们下水可能只是出于好奇。后来解连环打晕了你,至于他和解连环动
手我觉得自然是为了救你。”
吴三省向我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事实理应如此。
我数了数,到现在为止,十一个人已经很清楚了:还活着的有吴三省、解连环、我、闷油瓶、陈文锦;
变成禁婆的是霍玲;死在天宫里的有五人,至于是谁,死者长已矣,现在已经没有知道名字的必要了。
“此外,”吴三省顿了顿,有意识的看着我,然后说道,“你可能发现了这里有一些不对劲。”
我一愣,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我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吴三省笑道:“别四处看了,没在这里。可能在你在古楼中看到了,甚至他可能一路尾随着你,只是
没过来。”
我猛地想起来他说谁了,是它,是那个蛇形一样的影子,是那个曾趴在天花板缝隙里看我的那个人!
吴三省道:“其实你没必要紧张,他和你们一样,也是因为吃了长生药,处于蜕变阶段。他是裘德考新
近的实验对象。”
我靠!我觉得浑身巨寒,接着似乎有一身鸡皮疙瘩要掉下来。我们当初也是和蛇一样蜕变的?那是什
么样子啊!
还是胖子说话直接,一语就中的:“感情你们是人妖啊,半人半妖,对了,估计还有一水蛇型腰板。
”
一直没说话的闷油瓶突然说道:“吴三省,真的快没时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快走吧。这种实时
机很难等的。”
我听的稀里糊涂,他们总是没时间了、没时间了地重复,到底是指什么呢?我看了看胖子。他摇摇头
,同样是一脸迷茫。
吴三省看出了我的疑惑,便道:“其实你应该能猜出来,我们是指……青铜们的开启时间,还有半个
月左右吧。只有进入青铜们才有可能解除你们身上的不老魔力,记住,仅仅是有可能解除而已。错过
了这一次,以后很难再进去,即使进去了,时间不对的话,天石一样不会发生效力。”
我的心一揪,似乎就要跳了出来,问道:“你说的解除魔力可能性到底有多大?70%?”
吴三省沉重的摇了一下头:“也许最多只有50%。……当然如果是缘巧合的话也许能达到90%以上。”
我叹了口气:“没有副作用?我是说成功的话”
吴三省道:“有,成功的话每人会老20岁。”
我道:“如果不去解除我们身上的魔力会怎么样?会死?”
吴三省表情更凝重了:“你不会死,但其他人,包括起灵在内最多还能活两个月,两个月之后会尸化
。至于你,隔20年便重新成为婴儿,但不会尸化。事关重大,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你可以选择不去
。对了,我忘说了,如果不成功的话,你们……会……嗯……”
胖子在一旁急道:“会怎么样?”
吴三省一字一字的说道:“会……立……即……死……去……”他看了看我的沮丧的脸,又安慰道,
“当然也许不会死,而是会尸化掉。”
胖子瞪大眼睛道:“我*,那还不如他妈的死了呢!”
吴三省透过帐篷的缝隙看看外面的天,道:“时间不早了,吃午饭了,走,都多他妈的吃点,下午好
好休息,明天早上起来下山。顺便,齐羽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去是不去,我想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和闷油瓶一眼,撩开门帘便走出去。
盗墓笔记 阴山古楼 45 下山
阿南这个人倒挺老实,还存着山里人特有的淳朴和憨厚,我们下山时他还在山脚下守着,说是怕我们
出来以后迷路,出不了山。我当时感动的要死,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但胖子却极不以为然,他悄悄对
我说,你不用那么感动,毕竟你还没给人家付钱呢,如果你死了或者跑了的话,人家岂不是白来一趟
!这叫死守到底,是一种战术懂吗。
我恍然大悟,点点头,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当即我也就反应过来另一件事情,骂道:“死小
胖,不是说好了由你他娘的掏那三百块钱的带路费吗?怎么成了我没给钱啊?”
胖子理直气壮的道:“口误不行啊?小气样!”
阿宁白了我们一眼,“你以为人家都和你们一样,什么事都用钱衡量啊!人家那叫人道主义精神。你
们啊,啧啧,两字---庸俗。”
胖子当时就不愿意听了,反问道:“我们庸俗?你觉得在乎钱就庸俗么?熙熙攘攘为名利,从古到今
,人们都一样。再说了,没有钱的话,胖爷我就是活着没劲。”
阿宁又鄙视的看看胖子,转头问我:“你呢?齐sir?”
我刚想说我和胖子观点一致,但转念一想,那样太让阿宁看低了,于是改口道:“我没那么守财,钱
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我本以为阿宁会大赞我两句,说我觉悟高,万没想她听完这话后脸上却闪过了一丝哀容,低下头喃喃
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是啊,真的是死不带去。我们真的就要死了吗?”
一时气氛冷到了极点,所有人都不再说一句话,不过除了闷油瓶,他还是那副很平静的表情,似乎像
是个局外人,整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由于这两天没下雨,山路非常好走,只用了多半天时间我们就走出了山。快到村口时,吴三省停下脚
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问道:“想好了吗?去还是不去?”
我点了一下头,苦笑着说道:“想好了,当然去,其实你知道我会这样选择的。与其和天山童姥似的
不人不妖,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赌上一把。娘的,或许就赌赢了呢!”
吴三省拍拍我的肩膀,道:“这样也好,人生能有几回搏啊!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回去收拾收拾吧,
后天一早我们出发去火车站,然后在杭州呆两天,我回家去看看,你顺便也算是道个别吧。”
我轻轻的推开了吴三省的手,道:“什么道个别不道个别的,别弄的这么伤感。对了,你也和我们一
起去?”
吴三省道:“我见证了整个事情,了解整个事情,所以是非去不可的,我去的话对你们也许会有帮助
。”说着回头问胖子,“老王,你他娘的去吗?”
胖子叫道:“靠,三哥啊,看你说的,什么事情能少的了我胖子?我娘不去,我去。最重要的是我不
能辜负老爷子的临终嘱托,一定会照顾好天真无邪。”
我奇道:“什么老爷子的临终嘱托?我怎么不知道?”
胖子道:“你不知道很正常啊!重活了这20多年,你有很多事情不都是才知道吗?当初师父临终前放
心不下你,暗地里托我照看你,他说你跟解连环在一起很危险,多次让你远离他,可你就是不听。哎
,可怜老人家一片苦心啊!”说着眼睛眨巴眨巴就想掉两滴泪来烘托一下气氛,但挤弄了半天也没掉
出半滴,只好作罢。
吴三省道:“如果没其他事情就这么安排吧,后天一早到村口集合。”
我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一个挂在嘴边但从来没问的问题:“三哥,你为什么要安排咱们在山里见面?
是怕别人听还是另有深意?”
吴三省笑道:“有个狗屁深意啊!我进山是为了去古墓找点东西。另外你说的也对,在山里说话确实
不用防人偷听。”他的眼光再次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扫了一下,然后带着阿宁和队伍中其他人走向了
和巴乃寨相反的方向。刚才偌大的人群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我、闷油瓶、胖子还有阿南。
胖子迈开步,一马当先的就往村里走,但刚走了两步,忽然一闪,整个人居然就不见了!因为事情就
在那一瞬间发生了,我们谁也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是大吃一惊,心想真他娘的见鬼了!当时心
里都那个的寒啊。
我问闷油瓶:“难道胖子是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无间粽?是不是文锦一直说的“它”原来是指胖子?!”
闷油瓶摇摇头,不置可否。
我正想的出神,忽然地下传来了一阵呼救声和咒骂声:“救命啊!我操,哪个缺德的家伙在村口挖了
这么大一个坑啊,你倒是给填上啊!”
阿贵立马明白了,几步跃到坑边,看了看,转头对我们说:“这个坑是三年前一个叫老三的人挖的,
年年挖,年年挖,从来不填,村民都很有意见。村长找了老三好几回,让他回填,他嘴上答应了,可
是从来没真动静,这个人啊!看看,坑摆在这,今天果然出事了!哦,对了,老三爱填不填吧,没关
系,据说对面的山寨上来了几个人,说强行给他把这个坑填了。村民们都挺高兴,说填的好填不好倒
没关系,只要能保证上面能走人就行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寨子里的人见面时不说你好,都说大坑,原来是指这个啊!这么说来,这个叫老三
的人真的很强,居然改变了人们的口头语。
胖子在坑里又骂了起来:“妈的,你们这帮家伙倒是把我先弄上去啊!老子腿估计折了,靠,活了半
辈子,今天终于认栽了!”
我和阿南赶紧去拉胖子,无奈坑太深,怎么也够不到胖子的手,正没招使的时候,闷油瓶不知在哪弄
来了一截粗麻绳,胖子抓住一头,我们三人一使劲总算是把胖子救了出来。
胖子上来后还是骂骂咧咧的,怨恨老三不填坑,怨恨村长不作为。我掳起胖子的裤腿,仔细检查了一
会儿,发现他仅仅是蹭破了一层皮,连红肿都没有,更别说骨折了。于是我对胖子道:“你娘的皮可
真厚,这么深摔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即使你在悬崖摔个粉身碎骨,我看你也能拍拍屁股爬起来就走
。”
阿南大感奇怪:“都摔的粉身碎骨了。怎么还能走?”
我笑道:“皮厚呗,这家伙有皮支撑着就能走。”
胖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却少见的没有吱声。
我问:“还能走吗?难不成用我们背你?得,你以前有劲儿背媳妇,现在轮到我们费劲背你。你说你
媳妇要在这多好啊!”
胖子没好气的说道:“胖爷我死不了,放心,还能走。”说着就要站起来。阿南一看赶紧去拉他,结
果两人比例太不协调,对比度过大,使了半天劲,没把胖子拉起来,到让胖子给拽得趴在了地上。
别了阿南之后,我们三人到阿贵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她的大女儿在门口蹲着,一见我们回来,脸上
露出了喜色,立马起身向屋里跑去,边跑边叫:“阿爹,云彩姐,他们回来了。”过了一会儿阿贵就
迎了出来,说道:“老天保佑,你们可算平安回来了!云彩,晚霞,快去准备晚饭,客人们这两天在
山里也吃不到什么好饭菜,肯定都饿坏了。”屋内传来了两个清脆悦耳的应答之声。
盗墓笔记 阴山古楼 46 离别
第三天的时候,吴三省派人来叫我们,让我们马上去村口聚合。胖子临走时非常的不舍,两只眼睛滴
溜溜的看着阿贵的两个女儿,之后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不知在心里龌龊的什么主意,如果有可
能的话,我估计他肯定还想再回来看看。
吴三省带了两个得力手下,其中一个是华和尚,去云顶天空我们见过面的;另一个就是老徐,会烤獐
子的那一个。胖子打趣道:“呦荷,三哥,你这感情是要去杭州烤獐子啊?那地方可没有。”吴三省
看了他一眼,笑道:“打什么獐子,老徐的家就是杭州的,当初我来广西时特意带过来的。老徐不但
獐子烤的好,文字功底也深,一直给我当师爷。他一直闹哄着写本盗墓题材的书,我看这很好,保准
能开创一个文学的时代。”我心里一愣,这真是个好创意,如果这次能活着从青铜门里出来,我也写
本书,不能叫自传,那样无异于向民警同志们自首,我看叫笔记吧,抓着就说是虚构的。
在山路上坐车简直就是一种活受罪,颠的我肠子几乎都快吐出来了,直到坐上了火车,我才觉得好受
了一些。
站在门外看着杭州的老家,心里总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其实倒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由于我
的心态变了。经历了这多么多的事情,得到了这么多苦苦追寻的真相,我很难再回到原来的那种心情
。
二叔,应该说是二哥---吴二白主持着里外大大小小的事情,解连环再也没回来过。吴二白看着吴三省
并没有表现出我预想的那种激动,也许他早就知道吴三省的一切,所以今天才会表现得这么冷静。
吴三省看着自己多年未回的家,心里也是平静如水,他在四下没人时对我这么说过---在外面呆了这么
多年,觉得自己的心也离家愈来愈远了。
解连环曾经说过,自己带的面罩太久,摘不下来了。吴三省又何尝不是呢?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
时假还真。真真假假,到最后终究混为了一体。
停留了三天,临走时我的心里思绪万千,从小到大离家无数次,也许这一次是我最心酸的。看着院内
院外的人和事,我忽然觉得他们已经和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上车前吴二白紧紧地揽着我的肩膀,他这个从不拖泥带水的人居然破天荒的一再对我重复着一句话,
你要回来,一定要活着再回来。
沉默,一路的沉默。气氛压抑的没有人愿意说一句话,偶尔胖子故作轻松地给我们讲个段子,但这个
时刻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应和。
再到长白山时,它已经褪尽了皑皑白雪,一副滴翠的夏景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且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它没有杭州等南方城市的潮湿;也没有新疆等西北地区的干燥;没有内蒙的
风沙;也没有北京的喧嚣……这里有的是天高云淡,有的是松涛阵阵,有的是峡谷震荡,有的是白山
美景。
语啁啾,欣赏着人间的美景,我竟产生了一丝错觉,这里就是天堂。即使最后发生了什么难以预料的
事情,我也愿意葬身在这优美的地方。我突然心头一松,不再惧怕死亡。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整个人
也就觉得飘飘然起来。
阶入底,又看到了那座历经千百年岁月,依旧矗立的青铜巨门。
,才道:“还有半天,或者还有一两个小时。”
吴三省和胖子执意要回我们一起进去,门口只留下华和尚和老徐。
管。”
,静静的等着时机的来临。闷油瓶轻轻用刀划破了右手掌,然后拿左手打了个手势,招呼我们过去。
他仔细的将鲜血然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和手掌上。他说这样气息就会与阴兵队伍相同,混进去会容易
些。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他能安全的混在阴兵队伍中而不被发现,原来是他利用了自己的血进行
了伪装。
伍末尾混入了几个活人,几个和他们没半点相似的人。我停下脚步,最后看了一眼洞口方向,心说,
别了,蓝天白云!然后眷恋的做了个深呼吸,扭头跟了上去。身后的青铜巨门无声地关闭,将我们和
老徐、华和尚隔在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不同的天地。
盗墓笔记 阴山古楼 47 新生(大结局)
真的很难形容当时那种感觉,不是恐惧,而是空虚,一种心仿佛被掏净了似地空虚,无尽空虚。如果
不是脚下的石阶在提醒着我们是在走向洞的深处,真的会产生一种莫名的错觉。
雄浑的号角声在青铜门关闭的那一刻悄然停止,古商的旗帜也停止了飘扬,不知道原因,也许他们不
想打扰了主子的安宁。
除了闷油瓶,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次洞中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而是闪现着一丝光明。除了屋顶
的“星星”闪耀的微弱光芒,洞的最深处还隐约的传来了的似火把一般的光芒,吴三省说那是地火。
火光虽然不是十分的明亮,但已经能足够照清我们脚下的台阶,并能模糊地辨认周围的东西。但是这
种光明也是有限的,前方有一片黑雾,似乎正要吞噬掉一切。闷油瓶低声告诉我们:“进来以后一直
跟着队伍走就可以,他们会把我们带向西王母大殿。”
穿过黑雾后,眼前出现了一片片青铜像,人面鸟身,大概是西王母国的保护神。阴兵越过宫殿直接走
向了后面,很快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中。我们则停了下来,仔细地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胖子拿出
手电四处照,闷油瓶淡然的说道:“当心别用强光惹出麻烦。”胖子有些将信将疑,考虑到闷油瓶从
不随便放话,再照的时候也就多了一层顾虑。
西王母端坐在宫殿的正中央,和我们在青海那边看到的那个十分的相似,无论是相貌还是表情,甚至
还有身材、姿态。我一度怀疑这就是曾看到的那具尸体。
我轻声地问吴三省天石在哪。吴三省摇摇头,目光转向了闷油瓶。闷油瓶沉默了半天,说道:“王座
的后面。”
我们顺着王座往后看,那只有一个屏风一样的东西,但我可以确认,屏风的后面是堵墙,或许说是洞
的石壁,绝对不是我们要找的天石。胖子打量了一会儿,问我:“你说那屏风后会不会有一个洞,通
往天石?”
我白了他一眼:“天石那么大块,即使有洞口的话,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将它从这个洞口搬进去的
?”
胖子乍舌,摸摸后脑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闷油瓶接着道:“别乱看了,在屏风上方。”
距地面仅有三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平台,类似于一个悬崖,又好像是个祭祀台,那块黑黑的天石经历
了不知多少年的岁月,无声息的矗立在上面,像是一种象征。
胖子问吴三省:“三哥,你看这个……上还是不上?”
吴三省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刚要点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熄灭了火,将烟又塞了回去,道:
“娘的,当然要上去,要不咱费半天劲来这儿干什么?”
我小心的看了闷油瓶一眼,对吴三省说:“这天石和青海那块是不是一样?那小哥进去后会不会再那
个什么啊?”
还没等吴三省说话,闷油瓶在一旁来了一句:“这次疯不了。”
吴三省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匈奴人从西王母国弄来的,当然是一样的,或许,也可以说是
不一样。你想想磁铁的道理吧。”
我眉头一皱:“什么磁铁的道理?”
吴三省道:“你看啊,一块磁铁,我们把它给弄成两段,然后不变方向,还是按原来那样给和在一起
,你会看到他们产生了相斥的力量。要想再让它们吸在一起的话就只有翻转一下方向了。这块天石应
该也是同样的道理。”
胖子说:“你是说这两块天石现在独成一体?”
吴三省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要想解除魔力的话,或许应该得从天石的反方向进入。”
闷油瓶突然在一旁猛拍了两下头,蹲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样子。我们大吃一惊,以为他出现了什么状
况,忙去扶他。闷油瓶伸手阻止了我们,似是自言自语:“我本该想到的!我本该想到的!”脸上带
着无限的后悔和遗憾。
我问道:“小哥,你想到了什么?”
闷油瓶拿手捏了捏揉眉头,头却没有抬起来:“吴三省说的对,我上次来时给弄反了方向,误以为这
是终极。”
终极!一个几乎让我忘记了词句。上次在疗养院闷油瓶说这里是终极,我当时就很迷惑,但后来发生
了一些事情,慢慢就给忘了,没想到这次他竟主动提了出来。
我看着闷油瓶,问道:“你说的那个终极是什么意思?”
闷油瓶缓缓道:“万物的终极。死亡。”顿了顿,接着说道,“上次我弄错了方向,我从断裂口方向
直接进入,然后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看到了奇怪的事情。”
胖子好奇心重,马上追问:“什么奇怪的声音,奇怪的事?”
闷油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是阴风阵阵,诡异,似乎到了阴间。耳旁都是鬼里鬼气的叫声,还有
,鬼魂。我觉得情况似乎不对,就退了回去。我误以为在昭示着我们的归宿。”
我们面面相觑,原来超自然的力量竟是这么可怕!
吴三省说:“其实我真的只是在猜测,事实是怎么样,娘的,只能豁出去了试试了!”
小心翼翼地登上祭祀台,小心翼翼地顺在天石绕道了没有缺口的那一断。生存或者死亡,时间凝结在
了将要进去的那一刻。
吴三省和胖子对我们挥挥手,语气有些凄凉:“进去吧,记住,要平安出来。我和老王一直在这等你
们……”
我和阿宁、闷油瓶默默地转身。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不过也无需擦拭,黑洞洞的,不会有人看
见。走了没多远,我轻轻的叫了其他人几声,没有任何回音。我的心有些紧张,但随即宽慰自己,也
许他们两个人就在我身边的不远处,这个完全黑暗的洞吞噬掉了一切声音。
寂静,异常的寂静,风声,耳边只有风声。什么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整个世界似乎
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一直以为天石是块大石头,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天石内部是个洞,曲折
蜿蜒,很长有很宽的一个洞。我的意识开始朦胧,眼前出现了一幅幅场景,似乎是我曾经所经历过的
,从以前到现在,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有的能记起,有的记不起,但,主角是我,一直都是我
。千百年的画卷交织在了眼前。也许闷油瓶和阿宁他们也在看着自己的前世今生吧,我猜想。
忽然眼前出现了青铜门,出现了天石,出现了我往天石走的场景。接下了的一副是---我在杭州!
画面还在继续,我的思维却定格了。杭州,杭州,这意味着什么呢?我忽然感到无比的激动。一种触
电般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我想大声喊叫,但张着嘴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似梦魇一般。猛的眼前似乎传
来了朦胧的火光,刚刚经历了完全的黑暗,看到这种微弱的光我竟也觉得无比激动,眼泪再也控制不
住,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眼前站着闷油瓶,他只有一点点老去的痕迹,并不是像吴三省猜想的那样会老20岁。乍看上去他依然
很平静,但我分明能看到,他的手也有些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和我一样的激动。随后走出了同
样是一脸热泪的阿宁,青春依旧。
阿宁抬头看到我,一下子就扑在我的怀中,开始呜咽,我曾想象的那句话真的就在耳边响起:“我以
为再也看不到你们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不会的,我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吗?”我第一次感觉到,眼前的阿宁原来是这么的
美丽,而不是先前认为的妖艳。阿宁抬头看着我,潮水般的眼波在转动,忽然一副热唇贴到了我的嘴
边:“齐羽,你还会像我们进海底墓前那么爱我吗?那次是我不好,没有听你的话,不然我们早就在
一起了,过着平凡但很甜蜜的生活。”
以前?有过吗?我原来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但在朦胧的印象中,以前我的生活中好像真的有过一个
陪伴着我的人。
阿宁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出去后,我就跟定你啦!齐羽,除了你我现在已经什么
都没有了。”
看着她那楚楚可人的样子,我内心一动,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道:“不想了,阿宁,忘掉以前,我
们重新爱过。”阿宁幸福的一笑,依偎得更紧了。
闷油瓶在一旁轻咳了一下,道:“我们该去找吴三省了。他们还在担心。”
我和阿宁相视一笑,刚才竟然忘了这个闷灯泡的存在。
吴三省焦急地在洞口徘徊,胖子则靠在一边的石壁上,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看见我们从天石后面过
来,都是很惊喜。在确定我们真的已经恢复正常,吴三省更是激动的老泪纵横。
胖子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说:“齐羽你的相貌有些成熟了,跟胖爷一样了。就知道胖爷我福大命大,
你们跟着我可是沾足了光了。”
吴三省忽然就叹了口气,喃喃道:“文锦要在就好了。”
闷油瓶也有些伤悲起来:“别想她了,她没有尸化,不过仍在青海那边追寻着她的不老梦,她追求的
不是解除,而是成功,完全的成功,陪着她的是---解连环……”
吴三省黯然地点点头:“我早就猜到了,命运造弄人啊,我……哎,不说了,不说了,这样吧……时
间要到了,一会儿阴兵又该外出,咱们跟着出去。”
………………
天还是那么蓝,阿盖西湖的湖水仍是那么清。我有种新生的感觉。
老徐呆呆的望着远处的一个大坑出神。我问他,看什么呢?
他回答:“看大坑。我喜欢大坑。等以后写小说时一定把这个大坑加进去,顺便再多挖几个。”
我笑笑:“只挖不填吗?”
他摇摇头,美滋滋的道:“填,怎么不填,不过填一个的同时再挖一个。”
我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阿贵说巴乃寨那有个叫老三的,也爱在村口挖大坑,只挖不填,你认
识他吗?”
吴三省在一旁接道:“何止认识,那就是他。他将来写的那个叫什么笔记的小说中注定要布满大坑,
读的时候都得小心点,否则一不留神就全掉进去了。”
胖子柔柔屁股,道:“对,和我上次似的,掉下去就很难再爬出来。今年有这么句流行语,信春哥,
得永生;信老徐,掉大坑。”(*注*:春哥指谁呢?在这里不多说,呵呵,反正不是我啊!不知道的可
以把“信春哥,得永生”这句话去百度里搜一下。)
一片笑声,每个人笑得都很开心,所有的痛苦都已随着笑声和清风远去。一轮红日从东方缓缓升起,
迎接我们的将是一个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