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白解析《将爱》创作思路 花几十万读EM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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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3月3日报道 由张一白监制并执导的 电影 版《将爱情进行到底》(电视版 电影版) (简称《将爱》)上映20天后,票房突破1.8亿元,创下国产都市爱情电影票房的新高。眼下,公众都看到的是导演张一白光鲜的一面,但他之前从《开往春天的地铁》到《秘岸》的四部电影票房均不算理想。直到去年监制《杜拉拉升职记》才扬眉吐气一把,从张一白的身上我们能看到内地商业类型片的发展历程,而他摸索出的电影营销手段也颇有借鉴意义。
【创作】
翻拍是一种交代
新京报:12年后翻拍自己的成名作,什么样的感觉?
张一白:其实不是一种翻拍,是对人物命运和情感的交代。那么多年过去了,很多观众也惦记这对人到底怎样了。我在做其他剧本时,文慧和杨峥这两人无意中在我心目中复活了。之前有很多次机会找我拍,我都不愿意拍。
新京报:是因为那时候市场环境不允许?
张一白:跟市场其实没关系。前年我在弄一个剧本的时候,他们无意中在我心目中复活了。我开始想他们到底现在在哪儿呢,在过什么生活呢?于是,我就有了现在的三段式。
新京报:电影的三段,你更喜欢哪段?
张一白:都挺喜欢的,我觉得三个故事都可以把它单独拍成电影。说实在话我不知道拍哪个故事更好,我觉得这都是我们这一代人走过的情感经历,有人生经历的人都要遇到的,我拍这个不足以说明那个,我拍那个不足以说明这个。
新京报:三个故事出来后,观众有各种不同看法,你如何看待他们的反应?
张一白:以前我很少和观众直接交流,这次去了六个城市,我喜欢听到普通观众说什么。以前都是借由媒体或者朋友的转述。这次我发现有些诧异,媒体朋友比较喜欢第二个故事,观众最喜欢的是第三个故事和第一个故事,包括你们的观影调查也是第三个故事最受欢迎。在我看来,第三个故事受欢迎或许是满足女性心理的潜在意识,女性通常对爱都有梦,除了现有的爱人或许还希望有个人一直默默爱着自己,电影圆了她们这个梦。第一个故事受欢迎是因为它算个Happy Ending。我发觉喜欢第二个故事的男性观众偏多,或许他们遇到过类似的事。这个故事更真实和残酷,观众体会生活的真实后,不愿意在电影院再体会这个残酷。
新京报:听说当年电视剧开播时并不成功?
张一白:刚开始的时候不被电视台看好。1999年国庆前,重庆播《将爱情进行到底》,我特高兴,搬着板凳看,结果上午八点播到下午三点,一口气播完。这是什么待遇?就是垃圾时间填空的待遇,但是播出之后反应出人意料,所以他们又重播。我们当时根本没觉得电视剧有多火,徐静蕾和李亚鹏当时被骂得很厉害,说年龄太大,“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之类的。还好,那批演员现在算是出来了。
新京报:对于这部电影负面评价集中在太像MV和广告,而且王菲、陈奕迅的《因为爱情》还放了三遍。
张一白:这属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实在的,我是有意MV化。电影怎么了,也不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东西,不能MV化吗?艺术形式无所谓高低贵贱,电影比MV就高贵吗?重要的是我的表达有没有打动人。《因为爱情》放三遍,我也犹豫过。本来电影音乐总监和我都想最后一个故事不再用这首歌,最后还是决定使用。我看到很多观众歌声响起就流泪,这部电影是迎合普通观众的,不是为别人拍的,每次使用这首歌都还是对剧情有所推动。
【营销】
只能自己做监制
新京报:电影《将爱》现在票房正在冲击两亿,是在你预期之内还是出乎意料,有哪些成功经验可以总结?
张一白:隐约的期待还是有,之前投资方问过我,我的表态是“审慎的乐观”,在宣传过程中我们一直没高调,也从不喊过亿口号。和《杜拉拉升职记》有些相似,这部电影也是都市爱情类型,并不被市场看好,甚至不被广告商看好。如果要说成功,只有两点可以总结,一个是电视剧带来的品牌效应,以及宣传过程中的资源整合。
新京报:你曾说《开往春天的地铁》缺乏市场运作,票房并不是特别好。后来的《好奇害死猫》《夜,上海》《秘岸》也是票房一般,是不是这四部的教训让你在监制《杜拉拉升职记》时格外注重营销?
张一白:其实这几部电影都挺商业的,分别是都市爱情、惊悚、悬疑。处女作是没啥经验,但后面三部票房的不成功有点失望。当时拍出来后,业界觉得这三部应该有好成绩,包括电影局的领导、同行都觉得票房应该不错。但那时电影导演在行业里面是弱势的,他不能完全掌握电影命运。冯小刚和张艺谋的成功给大家一个误解。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个张伟平、华谊兄弟帮忙,但我找不到这么好的制片人和监制。
新京报:于是你自己开始做监制?
张一白:那几部电影,我做后期,对宣传也有想法和方案,但这些方案被片方和发行方给否定了,那些片方确实在行业里混得时间长,但也没能找到好的方法。我希望有个作品能证明我逐渐形成的电影行销观念。后来看到了《杜拉拉升职记》这本畅销书,我很快就购买了版权,然后请徐静蕾来做导演,我做监制,去实践我关于电影行销的概念。另外,我也想证明2000万左右的中等成本电影有没有成功可能。以前只有《英雄》《赤壁》这样的航空母舰才能取胜,像《杜拉拉》《将爱》这种贴近都市年轻人的生活和情感的电影,赢得高票房,会让更多年轻导演有机会,也让投资方能信任这样的类型片。
新京报:《将爱》这部电影你是又导演又监制?
张一白:监制和导演的着力点不一样,他更多的是一个电影的CEO,是一个把电影发展、生产,帮助导演有利的把它生产好,然后把它推广推销出去。电影对导演来说是艺术品,电影对一个监制来说就是一个商品。《将爱》这部电影我是导演、监制一起做,还好我是AB型血,能分裂。
新京报:还是要谈谈老生常谈的植入广告。
张一白:植入广告在我们脆弱的行业里存在是合理的,现在不应该讨论该不该植入的问题,而是如何植入的问题,进行道德性论证暂时没必要。广告商也在进步,他的要求不会生硬和死板。此外这里面存在一个悖论,一般都说票房好的电影不需要植入——刚开始时你怎么知道能票房好?还有人觉得票房不好的才需要植入——广告商还不想植入呢!
新京报:对于电影营销模式的摸索,除了植入广告,应该还有其他办法?
张一白:我也在尝试新的模式,比如我把《将爱》这部电影的名字直接做成一个品牌,从知识产权和商标权方面进行保护,比如将片名的那个拼音字符“JA”已经注册成商标,可以开发一些后期产品。
新京报:听说你花了几十万学费去学EMBA。
张一白:我做《杜拉拉升职记》监制时,在融资过程中接触到很多新鲜的课题和知识,我只能请教做生意的朋友,这些知识都挺管用,于是我选择读EMBA。我可能是中国导演第一个。
新京报:是不是你以后会多从制片人和监制的角度从事这个行业?
张一白:我会放多一点精力在监制上。我希望创出一个模式,为更多的导演拍自己喜欢和熟悉的题材,又能取得商业和市场的成功。以前有人说《杜拉拉》不可以复制,但《将爱》就复制成功了.
张一白:曾被当傻子拍傻戏 感谢陈建斌帮忙起名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等你爱我,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陈明的一首《等你爱我》在1999年的夏秋撩动了无数青春男女的心,那一年的 偶像剧 《将爱情进行到底》更是成为无数恋人的心水之作。有谁会想到这部开先河的偶像剧曾被当作很傻的戏,而各大电视台也并不看好该剧。
朋友隐蔽的情感入画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徐静蕾刚拍完《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李亚鹏在洛杉矶得到五十万美元的风投;张一白只是一个拍过些MTV和电视纪录片、有点胖的家伙。中戏毕业后的张一白在汕头闯荡了一番后回京,并幸运地找到了投资,“当时凤凰卫视有个偶像剧场,我觉得这种东西挺合我胃口,就做了这么一个剧本。”
那时候张一白拉着一群朋友聊剧本,大伙最隐蔽的情感和过往,都成了故事里的画面,比如霍昕和张扬的过往、孟京辉和廖一梅的爱情,张一白等人“调戏”中戏女英语老师等等,剧本里的都是真情实感。而挑选演员也没怎么费劲,李亚鹏是朋友,徐静蕾是张扬介绍过来的,王学兵和王渝文则是李亚鹏介绍来的。
曾被当成傻子拍傻戏
《将爱》在上海开机第一天,合作的上影厂工作人员就崩溃了。开场文慧和杨铮相遇的戏仅一分多钟,却足足拍了两天。张一白回忆说:“后来我们才知道,上影厂看了故事,觉得就是一帮傻子拿了一个特烂的傻剧本。但半个月以后,上影厂合作的人就说,他们在拍一特牛的戏。”
当时没经验的地方太多,开拍五六天了,张一白光忙着跟摄影师、灯光师沟通,把演员晾在一边,“直到李亚鹏、徐静蕾、王学兵来找我,质问为何导演不给演员说戏……”如今回忆起拍摄往事,张一白仍然感慨万分。
当年电视台都不看好
电视剧完成拍摄后,各大电视台都不看好这部剧,搞得张一白很郁闷:“刚卖的时候,人家觉得你这个傻子拿这东西来干嘛呢?跟电视剧不一样,就一帮傻年轻人在那儿,又不说话,又蹦又跳。我印象最深的是重庆1999年国庆前播《将爱》时,我搬着板凳看,结果上午八点播到下午三点,一口气播完,这是什么待遇?就是垃圾时间填空的待遇。”
转机出现在首轮播出后,11月份电视台打电话来,邀请剧组过去,因为无数人写信来要求重播。“《将爱》完全是被观众呼声救过来的。幸运的是,几位年轻演员凭借这部戏迅速蹿红,成为一代人的偶像。”
【幕后故事】
■导演真实经历入戏
剧中有一段戏是杨铮去南方,在长途车上被人偷光了钱和证件的情节,这正是源于导演大学毕业后的一段亲身经历。张一白回忆,当时他从中戏毕业分配到广东汕头,坐了一通宵的长途大巴去报到,下车时发现所有钱和包括派遣证在内的重要证件都被偷得一干二净,没办法只能等待学校把新的派遣证寄过来,同时还要办新身份证。 “这段经历对我来说刻骨铭心,于是写剧本时就把它加了进去。 ”
此外,杨铮给文慧学校打电话,总是占线打不通的情节就是当年中戏的真实写照。那时中戏所有学生宿舍只有在楼下收发室里有一部电话,很多谈恋爱的男生女生要煲电话粥,排着长队等电话是中戏当时的一大景观。
■音乐人“倾巢而出”
关于电视剧《将爱》,一直有传闻称是该剧的投资商沈某为捧女友谢雨欣,于是谢雨欣不但在剧中担当主演小艾,还包揽了片头曲《遥望》和片尾曲《谁》。除了歌手谢雨欣,该剧也汇集了一批当时在歌坛很有影响力的歌手,如田震、陈明、高旗、张楚等,导演张一白是拍MV出身的,其中大部分歌手都与他合作过。至于张楚,张一白是在中戏时认识的,“那时我们都在读书,我和王学兵、李亚鹏、张杨经常在宿舍里听他唱早期的歌,他是大家在临毕业前一起搞话剧、搞音乐的那段美好时光中的一位好朋友。 ”
■陈建斌帮忙取名
张一白当初是1998年世界杯开幕式那天住进国家气象局招待所的,以一天一集的进度全封闭写完这个戏。当时该剧的名字还叫《爱相随》,但张一白一直对这个片名不满意,后来就在剧组内悬赏征名。 “在某次吃火锅时,我记不清是王学兵还是李亚鹏,告诉我在和陈建斌通电话时,他给取了个名字叫《将爱情进行到底》,我一听就认定它了。 ”
(新闻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