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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我和父亲的"秃噜秃噜",这几乎成了每次归乡我和父亲每次见面的接头暗号,也似乎是我们父子没必要亲子鉴定的象征之一。
我爱吃面条,和父亲一样爱吃面条,尤其是父亲的手擀面。邻居说,我三岁的时候,就时常抱个比自己头都大的二大碗,盛上一大碗面条,“秃噜秃噜”的站在院子里吃,那时候,父亲“秃噜”的比我快。
从小的习惯,从小的那种熟悉,让我从来不觉得这样的“秃噜秃噜”有什么特别,吃父亲的手擀面也好,吃冷面也好,吃街边的抻面也好。直到一天一个朋友对我说,你吃面条的时候能优雅点不?我才意识到,我吃面条的时候,原来是有声音的,就是那种“秃噜秃噜”的声音。
当然,这不在我的应酬场合,那种冠冕堂皇的应酬场合,吃蛤蟆嘴里都没声。
从那之后,我对这种“秃噜秃噜”产生了某种依赖,更成为了我每次归乡所最期待的声音。每次父亲问我下车第一顿要吃什么的时候,父亲的手擀面成了我不二的选择,这种选择已不仅是为了那可口的手擀面,更多是对那种声音的思念与依赖。
我相信,父亲和我一样,我吃手擀面时那种“秃噜秃噜”的声音越大,父亲的心里,越开心。
“爹,我再秃噜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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