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煽情:伤心欲绝 |
有一次我跟宋祖德同台做评委,看他口口声声老是自称自己是诗人,我就讽刺了他一句:防火防盗防诗人。其实,10多年前,我也是个诗人,只不过,那是个白衣飘飘的年代,是个光荣与梦想的年代。如今,光荣已经仓促卧倒,只剩下梦想还在匍匐前进。
今天贴两首旧诗,纪念我曾经的诗人岁月。
轻轻地说句沉重的话
我的胃有一点疼
我想吃东西,前几天已经立冬了
秋天那种破碎的意志空空如也
你就坐在我电话的对面
你的青春对我来说是一种惊人的奢侈
此时或许你在舞蹈,或者野营
我只有离开你的嘴唇
去厨房倒一杯白开水,迎窗而立
冬天是有风的
我的感动已经种植在这盆文竹里面
据说成都已经下雪
而我的视线只能停留在盆景上面
太远的风景,我看不见
我只能想象那场雪不可一世的飘零
这次是你把我推到了风中
我本来想缩紧脖子,但是我并没有捂住脸
可能有人递来一条白色的围巾
其实那只是一种干燥而温暖的信息
半遮半掩地向我暗示
正是这个时候,你就是这杯水
生动地躺在我的杯子里
时间太小,我的胃仍然很疼
你的照片很虚拟
我想向后退一步,看清楚一点
可是你的容颜始终让我无法临摹
你或远或近
我走了很远的路
等到我接近窗台上的盆景
你如临大敌,表情很丝绸
在记忆的花园里化装出没
我终于吃了一片柔软的面包
我拒绝药片
我喜欢白开水
我也喜欢你象白开水那样纯洁
虽然曾经有某种暗器,代表着某种方向
让你的心情闻风而动
可是我用直立的身躯,为你拦截尘埃
让你坐在河边的码头静下心来
看一只鸟怎样超脱
怎样在南京的上空飞翔
我好几次下定决心
在手臂搭上衣服去找你
可你,和我有着浓雾一样的距离
我无处着陆
只能让你一次次进入我的睡眠
现在我的胃已经非常温暖
可是心却碎了
看着你从别人的屋檐下款步而来
走进一片庸俗的花园
风擦肩而过
我的目光落在空中,视线体无完肤
距离或许只有一米
可是我始终无法伸手可及
在这个瘦弱的天气里,请你留步
听我轻轻地说一句沉重的话——
“不要忘记我,好吗?”
写给猪的情诗
这时候穿一件毛衣的成都天气微寒
有一只猪从画室抬起头来。窗外有雨在响
当然还有哑口无言的冷风,于凌晨四点
静悄悄地提防太阳
其实穿过这些杂碎很费时间
所有的大师走在前面。他们已经停留
幸运的是,他们已经停留
有一只猪挥动画笔。素描。着色。眨着眼睛
谁也不能确定
我究竟是在偏僻的故乡
偶尔回望一眼
还是在南京下雨的夜晚,敲着汉语拼音
和你共鸣。采菊人倚山而眠
我看见我的键盘上炊烟悠扬
春天,所有的大师都已经死亡
没有人能够左右我的爱情
我爱猪。经验的骸骨横陈于地
猪以梦为马
我狂奔而去,象极了一朵月亮
一朵月亮,正在哭泣
和所有麦地里的兄弟道别。相拥
他们说,万水千山,一路顺风
回来时,不要哭哭啼啼
羌笛何须怨杨柳
请抬头望月。骑着胡马,度过阴山
拥住那弧形的忧伤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把青草和树叶
聚在生活侧面,当成爱情供养
用乡音搅拌,再用有盖的陶罐储藏
这时候谁敢推开栅栏
谁敢把嗅觉和哼哼声丢在门外
我承认我在反刍一个少年时的意象
即使这样,我依然命犯桃花
桃花。又见桃花。桃花依然是一年一败
用短命的爱情,分居楚河汉界
割痛我白花花的时光
猪,穿一件毛衣的猪啊
你是否已经变成大师的模样
从此成为大神。你主宰一切
你在南山背后竖起一指
伸缩之间翻云覆雨山高水长
不见倒影,只见年华
定格成祭祀的火把。在下午四点三刻
太阳一指,水暖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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