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煽情:伤心欲绝 |
有一种城市叫沙漠
2006年,南京。我经常蜷缩在许美静的歌声里不肯出门:“每颗心上某一个地方,总有个记忆挥不散,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都有着最深的思量,世界万千的变幻,爱把有情的人分两端……”
我的两端都在这个城市,一端故乡,一端沙漠,中间形影相吊。当故乡象萧索的老人,挥着手消失在白云苍狗的岁月背后,我就把南京意淫成一片沙漠,我一次次叫喊着向这个沙漠扑去,在城市的腹部练习赖以生存的铁砂掌。那个张牙舞爪的年轻人,如今正坐在电脑前咳嗽,健康逐渐苟延残喘,欢乐开始颠沛流离。
漫天黄沙的城市里鲜血点点,我咳嗽着弯下腰来,蜷缩成一只阳痿的蜗牛,无比倦慵。
每一个初来第二城市的人,一开始都把自己当成武林高手,只是在一次次包扎着自己鲜血淋漓的伤口时,才知道城市的强大,自己有如在沙漠中一样,很容易被淹没得东倒西歪,平衡遗失在故事里。这时候,我总觉得我的身躯被城市分割着,分割成在沙漠上蹒跚前行的脚印和在酒吧里爽朗大笑的姿势。这时候,我们是否已经遗忘了戈壁的西风和沙漠的驮铃了呢?
没有。因为,我曾经拍案而起的率真,还有那拔剑而刺的果断,不会因为偏离准星而放弃了方向,每一个细节都在描写着我那白虹贯日的气概,那些吉光片羽,就象少女的月经带,肮脏而神秘,神秘而痛苦,痛苦而高贵。
当我重新打量城市的时候,觉得城市本身就是繁华过后的没落,她曾经是山,是水,曾经绿树环绕牛羊成群,曾经夜夜笙歌红粉佳人,曾经美酒夜光杯……如今,所有的浮华都化为了漫天黄沙,沙漠就是纪念着那些糜烂的奢华,当红粉成了白骨,也一样会被掩埋,不留下一丝痕迹。曾经在手机上收过一个短信:我每流一滴泪,天上就掉下一粒沙,于是,世界上就有了撒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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