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漫步在上班的路上,一边欣赏两侧茵茵绿草,一边远望长安街上永不停息的车水马龙,突然一个带着黑框眼睛小女孩的图像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日前,我乘坐京沪快线航班,按照惯例上机后,我抓紧时间首先翻阅机上读物,汲取精神养料。突然听到我身边的乘客大声说道“这是公共场合”,只见靠近通道那一侧座位上,一位脸色红扑扑的乡镇“官员”,正在无可奈何地穿上已经脱掉的皮鞋。原来这位“高官”已经习惯于在农村的垄沟地头上随地大小便,脱鞋晾晒臭脚早已是惯例。虽然今天出没在公共场合的飞机舱内,但是积习难改,恍惚之中误认为自己又是坐在荒郊野外,所以才脱鞋解袜,用最传统的“晒臭脚”加入如今城里年轻人玩的“晒工资”“晒照片”“晒XX”的凉晒大军行列之中。事后,我“采访”了这位勇敢的乘客,发现她是一位弱冠之年的小女孩,自称职业是“做会议”的,刚才的事情是因为那位村官太过分了,在密闭的机舱内居然可以为自己之舒适,而让大家忍受臭气熏陶。她说,我是在忍无可忍了,但是也给他留个面子。望着她稚气的脸庞,我不由的佩服起她的勇气和进退有据的分寸,更使我想起一件发生在几年前的一件往事。
2006年笔者乘坐中国国际航空公司航班飞往欧洲,在机舱内一位脸色红扑扑、持南方口音的村官,着崭新的黑西服,扎眼的红领带,登机后急不可耐地脱鞋晾晒臭脚,一时间一股浓烈的腐烂气味迅速弥漫在机舱内,周围乘客纷纷掩鼻捂口,像躲避瘟疫一样,唯恐不及。但是飞机上的座位是固定的,那天又是满座,大家都无法调换座位,无奈只能用愤怒的目光“谴责”村官的不文明之举。村官显然感觉到了环境的压力,他居然不思改悔,还将袜子脱掉,并将双脚高高举起靠在头等舱与经济舱之间隔板上面,示威地向乘客们展示那双枯黄又青筋暴起的臭脚。之后,广大乘客们都敢怒不敢言,也彻底被村官制服了。这时完全真实地再现了中国人谁也不愿意充当出头的椽子,更不敢率先提示、劝说、批评,都是在背后小声嘟囔,希望别人听到后能够起到搓火的作用,给别人装药,让别人放枪的传统。最后大家偷偷摸摸地向国航空姐反映这个问题,让人吃惊的是,空姐完全是一幅装聋作哑的模样,让人不解。就这样乘客们在臭气的熏陶之下忍耐了14个小时。如果当时大家敢于劝说提示那位村官,如果空姐出面要求,如果那位敢于仗义执言的眼镜女孩在场.....。
太多的假设等于没有,某些国人的基本素质如此低下,在各种公共场合都有不同的表现。以晾晒臭脚为例,笔者每天在北京核心地带的国家大剧院环形广场锻炼时,大批民工、游客、外国人、居民都赤膊、脱掉鞋子,晾晒臭脚,成为令人欲哭无泪的一道“风景线”。在首都北京况且如此,在其它地方就更可想而知了。
我国国民素质应与经济高速发展相匹配,中国人在海外的不文明之举被屡屡刊登在西方主流媒体和网络上,被西方媒体作为贬低现代中国人的“铁证”,在国内各大旅游景点某些国人的随地乱吐、狂呼乱喊、目无尊长,抢上抢下,随便乱画、乱扔垃圾,乱闯禁区等等行为,不但与某些国人在海外的劣行异曲同工,而且具有相当的普遍性,社会在评价此类非文明之举时,不能以少数人的行为而一言蔽之。整个社会的文明水准,取决于绝大多数国民的合格的基本素质,总是以“少数”来掩盖国民素质的普遍低下,不利于社会的进步和中华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宏伟目标。
文明是管出来的论点,有其深刻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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