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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传(公元368年)

(2018-01-22 22:3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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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述传

杂谈

分类: 闲话历史

十六 东晋-16.6.7.2 王述传(公元368年)

《晋书卷七十五•列传第四十五》:“述字怀祖。少孤,事母以孝闻。安贫守约,不求闻达。性沈静,每坐客驰辨,异端竞起,而述处之恬如也。少袭父爵。年三十,尚未知名,人或谓之痴。司徒王导以门地辟为中兵属。既见,无他言,惟问以江东米价。述但张目不答。导曰:“王掾不痴,人何言痴也?”尝见导每发言,一坐莫不赞美,述正色曰:“人非尧舜,何得每事尽善!”导改容谢之,庾亮曰:“怀祖清贞简贵,不减祖、父,但旷淡微不及耳。”

康帝为骠骑将军,召补功曹,出为宛陵令。太尉、司空频辟,又除尚书吏部郎,并不行。历庾冰征虏长史。时庾翼镇武昌,以累有妖怪,又猛兽入府,欲移镇避之。述与冰笺曰:

窃闻安西欲移镇乐乡,不审此为算邪,将为情邪?若谓为算,则彼去武昌千有余里,数万之众造创移徒,方当兴立城壁,公私劳扰。若信要害之地,所宜进据,犹当计移徙之烦,权二者轻重,况此非今日之要邪!方今强胡陆梁,当畜力养锐,而无故迁动,自取非算。又江州当溯流数千,供继军府,力役增倍,疲曳道路。且武昌实是江东镇戍之中,非但捍御上流而已。急缓赴告,骏奔不难。若移乐乡,远在西陲,一朝江渚有虞,不相接救。方岳取重将,故当居要害之地,为内外形势。使窥窬之心不知所向。若是情邪,则天道玄远,鬼神难言,妖祥吉凶,谁知其故!是以达人君子直道而行,不以情失。昔秦忌:“亡胡”之谶,卒为刘项之资;周恶檿弧之谣,而成褒姒之乱。此既然矣。历观古今,鉴其遗事,妖异速祸败者,盖不少矣,禳避之道,苟非所审,且当择人事之胜理,思社稷之长计,斯则天下幸甚,令名可保矣。若安西盛意已耳,不能安于武昌,但得近移夏口,则其次也。乐乡之举,咸谓不可。愿将军体国为家,固审此举。

时朝议亦不允,翼遂不移镇。

述出补临海太守,迁建威将军、会稽内史。莅政清肃,终日无事。母忧去职。服阕,代殷浩为扬州刺史,加征虏将军。初至,主簿请讳。报曰:“亡祖先君,名播海内,远近所知;内讳不出门,余无所讳。”

寻加中书监,固让,经年不拜。复加征虏将军,进都督扬州徐州之琅邪诸军事、卫将军、并冀幽平四州大中正,刺史如故。

寻迁散骑常侍、尚书令,将军如故。述每受职,不为虚让,其有所辞,必于不受。至是,子坦之谏,以为故事应让。述曰:“汝谓我不堪邪?”坦之曰:“非也。但克让自美事耳。”述曰:“既云堪,何为复让!人言汝胜我,定不及也。”

坦之为桓温长史。温欲为子求婚于坦之。及还家省父,而述爱坦之。虽长大,犹抱置膝上。坦之因言温意。述大怒,遽排下,曰:“汝竟痴邪!讵可畏温面而以女妻兵也。”坦之乃辞以他故。温曰:“此尊君不肯耳。”遂止。简文帝每言述才既不长,直以真率便敌人耳。谢安亦叹美之。

初,述家贫。求试宛陵令。颇受赠遗。而修家具,为州司所检,有一千三百条。王导使谓之曰:“名父之子不患无禄,屈临小县,甚不宜耳。”述答曰:“足自当止。时人未之达也。”比后屡居州郡,清洁绝伦,禄赐皆散之亲故,宅宇旧物不革于昔,始为当时所叹。但性急为累。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掷地。鸡子圆转不止,便下床以屐齿踏之,又不得。瞋甚,掇内口中,啮破而吐之。既跻重位,每以柔克为用。谢奕性粗,尝忿述,极言骂之。述无所应,面壁而已,居半日,奕去,始复坐。人以此称之。 

太和二年,以年迫悬车,上疏乞骸骨,曰:“臣曾祖父魏司空昶白笺于文皇帝曰:‘昔与南阳宗世林共为东宫官属。世林少得好名,州里瞻敬。及其年老,汲汲自励,恐见废弃,时人咸共笑之。若天假其寿,致仕之年,不为此公婆娑之事。’情旨慷慨,深所鄙薄。虽是笺书,乃实训诫。臣忝端右,而以疾患,礼敬废替。犹谓可有差理,日复一日,而年衰疾痼,永无复瞻华幄之期。乞奉先诫,归老丘园。”不许。

述竟不起。三年卒,时年六十六。

初,桓温平洛阳,议欲迁都,朝廷忧惧,将遣侍中止之。述曰:“温欲以虚声威朝廷,非事实也。但从之,自无所至。”事果不行。

又议欲移洛阳钟虡,述曰:“永嘉不竞,暂都江左。方当荡平区宇,旋轸旧京。若其不耳,宜改迁园陵。不应先事钟虡。”温竟无以夺之。

追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谥曰穆,以避穆帝,改曰简。子坦之嗣。”

(王述字怀祖(王承(传见318年)子)。年幼丧父,侍奉母亲享有孝子之名。安于贫困,节俭持家,不追求名誉和官爵。性格沉静,宾客们常纵情辩论,异端邪说并起,而王述却静静的不发一言。年少继承父亲的蓝田县侯封爵。

年至三十,还未出名,有人说他痴呆。司徒王导以本族门中之人召为中兵属。王述求见时,王导别无他言,只问江东的米价。王述瞪大两眼不予回答。王导说:“王掾不痴,人们为何说他痴呢?”平常见王导发言,满座宾客无不赞美,王述正色道:“人非尧舜,岂能做到事事都对!”王导和悦地向他道歉,对庾亮说:“王怀祖清高尊贵,简朴刚正,不比其祖(王湛)、父(王承)差,只是心胸稍欠开阔而已。”

琅琊王司马岳获授骠骑将军(成帝咸和九年十二月丁卯廿八,33527日),召王述为功曹,出任宛陵县令。太尉、司空频频征召王述,又任命为尚书吏部郎,皆不应召。

王述就任庾冰征虏长史。其时庾翼镇守武昌(成帝咸康八年(342年)三月),因为屡次出现妖怪,又加猛兽闯入府第,便打算迁移驻地以躲避凶兆(建元二年(344年))

王述给庾冰写信说:“闻说安西将军庾翼准备将驻地迁至乐乡(今湖北省荆州市松滋市东北),不知这是为国家打算呢,还是个人的感情用事呢?如果说是为国家打算,那么乐乡离武昌千余里路,数万之众仓悴迁徙,重建城堡,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都将受辛劳搅扰之苦。即使乐乡确系要害之地,适宜进驻,仍须考虑迁徙的烦劳,权衡二者的轻重得失,何况乐乡并非今日的要害之地呢!当今强胡猖獗,正该蓄精养锐,而无故迁动,乃是自寻失误。再加上移镇乐乡,从江州逆流而上供给军需,需行数千里,将使劳役倍增,疲惫困顿于路途。武昌实为镇守江东的中心之地,不只是抵御上游之敌而已,遇紧急军情,容易快速赴告京师。如果迁至乐乡,远在西部边缘之地,一旦江东有难,将无法救应。朝廷派得力将佐镇守四方,本当占据要害之地,造成内外有利形势,使伺机而动的强敌无从下手。若是出于厌恶妖异的感情,可天道幽远,鬼神难测,妖祥吉凶,谁知其中的缘由!所以达人君子依正道行事,不因感情上好恶而误事。从前秦朝忌讳‘亡秦者胡也’的预言而大修长城,结果给刘邦、项羽以可乘之机;周宣王厌恶‘厌木弧亡周’的歌谣而焚弃弧矢,结果却造成了褒姒乱国。此事也是如此。纵观古今,考察前人的事情,盲目迷信妖异而招致速败的,大概为数不少。去邪避祸之道,如果不是很清楚,就应该依照事情的至理,考虑国家的大计,这样天下才会幸运平安,美名可保。倘使安西将军决心已定,不能安心镇守武昌,那么也只能就近迁徙到夏口,这实为下策。迁徙乐乡的举动,普遍认为不可。希望将军为国家着想,对此举必须慎重审察。”

其时朝廷的议论也不同意此举,庾翼便停止了移镇。

王述出任临海太守,升为建威将军、会稽内史。理政严肃公正,终日清静无事。因母亲去世离职守孝。服孝期满,代替殷浩为扬州刺史(穆帝永和十年(354年)二月),加封征虏将军。初上任时,主簿请示避讳事宜。王述回答说:亡祖和先君,名扬海内,远近皆知,只须亲族内部避讳,其余的人无须避讳。

不久朝廷任命他为中书监,王述坚决辞谢,经年不就职。又加封征虏将军,晋升都督扬州徐州之琅王牙诸军事、卫将军、并冀幽平四州大中正,扬州刺史不变(穆帝升平三年十一月戊子十四,3591219日)

不久王述迁为散骑常侍、尚书令,将军封号如故(哀帝兴宁二年五月戊辰二十,36475日)

王述每尝接受职位,不作假意推辞,如有推辞,一定不会接受某一职位。此次任职时,儿子王坦之劝谏,认为依照常例应该谦让。王述道:“你认为我不胜任吗?”王坦之说:“不是。只是辞让可以传为美谈而已。”王述说:“既然能胜任,为何要辞让!人都说你比我强,肯定比不上我。”

王坦之做桓温的长史,桓温打算为儿子向王坦之求婚娶他的女儿。王坦之回家看望父亲,王述宠爱王坦之,虽然已长大成人,仍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王坦之说明了桓温的意思。王述大怒,猛地推下王坦之,说:你竟痴呆了吗?岂可害怕桓温的脸色而将女儿嫁给武夫!王坦之便以别的理由推辞了桓温的求婚。桓温说:这不过是因为你父亲不肯罢了。于是婚事告吹。简文帝常说王述才干虽不突出,但凭真诚直率便足以匹敌于人。谢安也十分赞佩王述。

当初,王述家庭贫困,请求试做宛陵令,接受了不少别人送的礼物,而置办家具,被州司所查出,有一千三百条。王导派人对王述说:“名父之子不用担心无俸禄,屈治小县求取财物,很不合适。”王述道:“满足了自会罢休。”时人以为王述心胸不豁达。到后来多次做州郡长官,其清廉无与伦比,所受朝廷俸禄赏赐都分给亲戚朋友,住宅旧物不改变从前的面貌,这才为时人所赞叹。

王述平日性格急躁。曾经吃鸡蛋,用筷子刺,未刺中,便大怒将鸡蛋抛掷于地上。蛋滚动不停,便下床用屐齿踏蛋,又未踏住。极为恼怒,抓起来塞进嘴里,咬碎又吐出来。拥有显要官职后,常以柔和之道治事。谢奕性情粗暴,曾怨恨王述,用恶毒之言痛骂他。王述不予理睬,面向墙壁站着而已。过了半日,谢奕离去了,他才回到座位上。人们因此称赞他的涵养。

太和二年367年),因年近七十,上书请求退职,说:臣的曾祖父魏司空王昶写信向文皇帝表白说:从前与南阳宗世林同为东宫官属。宗世林少负美名,为州里人士所敬重。及至年老,勤奋自勉,惟恐被朝廷废弃不用,时人都讥笑他。若上天垂恩,让臣延寿于人世,愿辞官归隐,不愿效法宗公迷恋仕途的行为。情辞慷慨,对迷恋仕宦者甚为鄙薄。虽是书笺,实为训诫。臣愧居尚书令,身患疾病,不能再行礼敬之事,怎可以处理公务。日复一日,而年迈体衰,疾病经久难治,永无再瞻仰华幄的期望。恳请朝廷允许我遵奉先人训诫,告老还乡。朝廷不许。

王述竟卧病不能上朝理事,三年后病逝(废帝太和三年八月壬寅十八,368916日),终年六十六。

当初(隆和元年(362年)),桓温平定了洛阳,建议朝廷迁都洛阳,朝廷忧虑害怕,准备派侍中去劝阻桓温。王述说:“桓温是想虚张声势来威胁朝廷罢了,并非真想迁都。只要依从他,他自己就不会去了(通鉴云:“乃诏温曰:“在昔丧乱,忽涉五纪,戎狄肆暴,继袭凶迹,眷言西顾,慨叹盈怀。知欲躬帅三军,荡涤氛秽,廓清中畿,光复旧京;非夫外身徇国,孰能若此!诸所处分,委之高算。但河、洛丘墟,所营者广,经始之勤,致劳怀也。”(于是朝廷诏令桓温说:“昔日发生的丧乱,转眼已经过了五十多年(孔颖达曰:言在昔者,自下本上之辞;言昔在者,从上自下为称。自惠帝永兴元年刘渊始乱,距是岁五十九年;自怀帝永嘉五年洛阳陷,距是岁五十年),戎狄肆行暴虐,后继者承袭着他们凶狠的恶迹,回首西望,感慨叹息充满心怀。得知你想亲率三军,荡涤污秽,廓清中原(中畿,王畿也。周礼九畿,王畿方千里,其外侯、甸、男、采、卫、蛮、夷、镇、蕃,皆以五百里言之。王畿在九畿之中,故此曰中畿),光复旧都,如果不是有以身殉国的志向,谁能如此!各种措施安排,都依靠托付于你的多谋深算。只是黄河、洛水的废墟,需要经营治理的很多,开始营治时的辛苦,一定会导致你心力劳累。”)”)。”迁都的事情果然没有实行。

桓温又提议迁移洛阳的钟和钟架,王述说:“永嘉之乱失利,暂时建都江东,正应当荡平海内,回师旧京。如果不能如此,应该改迁先帝的陵墓,不应该先迁移钟!”于是桓温终因无法驳倒他而没有这样干。

王述去世后,朝廷追赠为侍中、骠骑将军、开府,谥号为穆,因避穆帝的讳,改为简。其子王坦之承袭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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