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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裒袁乔范文传(公元349年)

(2017-12-23 23: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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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裒传

袁乔传

范文传

杂谈

分类: 闲话历史

十六 东晋-16.5.5. 褚裒袁乔范文传(公元349年)

《晋书卷九十三•列传第六十三•外戚》:“褚裒,字季野,康献皇后父也。祖,有局量,以干用称。尝为县吏,事有不合,令欲鞭之,曰:“物各有所施,榱椽之材不合以为籓落也,愿明府垂察。”乃舍之。家贫,辞吏。年垂五十,镇南将军羊祜与有旧,言于武帝,始被升用,官至安东将军。父洽,武昌太守。

裒少有简贵之风,与京兆杜乂俱有盛名,冠于中兴。谯国桓彝见而目之曰:“季野有皮里春秋。”言其外无臧否,而内有所褒贬也。谢安亦雅重之,恆云:“裒虽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备矣。”初辟西阳王掾、吴王文学。苏峻之构逆也,车骑将军郗鉴以裒为参军。峻平,以功封都乡亭侯,稍迁司徒从事中郎,除给事黄门侍郎。

康帝为琅邪王时,将纳妃,妙选素望,诏娉裒女为妃,于是出为豫章太守。及康帝即位,征拜侍中,迁尚书。以后父,苦求外出,除建威将军、江州刺史,镇半洲。在官清约,虽居方伯,恒使私童樵采。

顷之,征为卫将军,领中书令。裒以中书铨管诏命,不宜以姻戚居之,固让,诏以为左将军、兗州刺史、都督兗州徐州之琅邪诸军事、假节,镇金城,又领琅邪内史。

初,裒总角诣庾亮,亮使郭璞筮之。卦成,璞骇然,亮曰:“有不祥乎?”璞曰:“此非人臣卦,不知此年少何以乃表斯祥?二十年外,吾言方验。”及此二十九年而康献皇太后临朝。

有司以裒皇太后父,议加不臣之礼,拜侍中、卫将军、录尚书事,持节、都督、刺史如故。裒以近戚,惧获讥嫌,上疏固请居籓,曰:“臣以虚鄙,才不周用,过蒙国恩,累忝非据。无劳受宠,负愧实深,岂可复加殊特之命,显号重叠!臣有何勋可以克堪?何颜可以冒进?委身圣世,岂复遗力,实惧颠坠,所误者大。今王略未振,万机至殷,陛下宜委诚宰辅,一遵先帝任贤之道,虚己受成,坦平心于天下,无宜内示私亲之举,朝野失望,所损岂少!”于是改授都督徐兗青扬州之晋陵吴国诸军事、卫将军、徐兗二州刺史、假节、镇京口。

永和初,复征裒,将以为扬州、录尚书事。吏部尚书刘遐说裒曰:“会稽王令德,国之周公也,足下宜以大政付之。”裒长史王胡之亦劝焉,于是固辞归籓,朝野咸叹服之。

进号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固辞开府。裒又以政道在于得才,宜委贤任能,升敬旧齿,乃荐前光禄大夫顾和、侍中殷浩。疏奏,即以和为尚书令,浩为扬州刺史。

及石季龙死,裒上表请伐之,即日戒严,直指泗口。朝议以裒事任贵重,不宜深入,可先遣偏师。裒重陈前所遣前锋督护王颐之等径造彭城,示以威信,后遣督护麋嶷进军下邳,贼即奔溃,嶷率所领据其城池,今宜速发,以成声势,于是除征讨大都督青、扬、徐、兗、豫五州诸军事。

裒率众三万径进彭城,河朔士庶归降者日以千计,裒抚纳之,甚得其欢心。先遣督护徐龛伐沛,获伪相支重,郡中二千余人归降。鲁郡山有五百余家,亦建义请援,裒遣龛领锐卒三千迎之。龛违裒节度,军次代陂,为石遵将李菟所败,死伤太半,龛执节不挠,为贼所害。

裒以《春秋》责帅,授任失所,威略亏损,上疏自贬,以征北将军行事,求留镇广陵。诏以偏帅之责,不应引咎,逋寇未殄,方镇任重,不宜贬降,使还镇京口,解征讨都督。

时石季龙新死,其国大乱,遗户二十万口渡河,将归顺,乞师救援。会裒已旋,威势不接,莫能自拔,皆为慕容皝及苻健之众所掠,死亡咸尽。

裒以远图不就,忧慨发病。及至京口,闻哭声甚众,裒问:“何哭之多?”左右曰:“代陂之役也。”裒益惭恨。

永和五年卒,年四十七,远近嗟悼,吏士哀慕之。赠侍中、太傅,本官如故,谥曰元穆。

子歆,字幼安,以学行知名,历散骑常侍、秘书监。”

(褚裒字季野,是康献皇后褚蒜子的父亲。他的祖父褚(契中"犬改石",有器量,以才干能力著称,尝为县吏,事有不合,令欲鞭之,曰:“物各有所施,榱椽之材不合以为籓落也,愿明府垂察。”乃舍之。家贫,辞吏。年垂五十,镇南将军羊祜与有旧,言于武帝,始被升用,官至安东将军。褚裒的父亲褚洽,官至武昌太守。

褚裒少有简傲高贵的风范,与京兆杜乂俱有盛名,声名冠于江南。谯国桓彝见而评论褚裒说:“褚季野有皮里《春秋》。”是说他表面不作评论,但内心却有所褒贬。谢安对褚裒颇为敬重,评价他道:“褚裒虽然不说话,但气度弘远。”

褚裒最初被西阳王司马羕辟为掾属,又任吴王文学。

苏峻攻破建康(成帝咸和三年二月丁巳初八,32835日),车骑将军郗鉴任命褚裒为自己的参军。苏峻之乱平定(咸和四年(329年)),褚裒因功被封为都乡亭侯(汉志,常山郡有都乡侯国,晋志不见。此特以汉旧侯国名封褚裒耳,非必有实土也。)。又迁任司徒从事中郎,除任给事黄门侍郎(成帝咸和九年六月辛未廿九,334815日)

康帝司马岳还是琅邪王时,将要娶妃,朝廷精选素有声名的人,下诏聘娶褚裒的女儿褚蒜子为妃,褚裒出任豫章太守。

司马岳即位(成帝咸康八年六月甲午初九,342727日),立褚蒜子为皇后,征召褚裒入朝任侍中、尚书。褚裒因为自己是皇后的父亲,不愿意在内廷任职,苦苦请求外出任职,于是出任建威将军、江州刺史,镇守半洲(江西省九江市西北20公里长江小岛)。褚裒居官清廉俭约,虽然身为地方长官,还常派自己的童仆外出打柴。

顷之,司马岳任命褚裒为卫将军,兼领中书令(康帝建元元年八月辛巳初二,34397日),因褚裒以自己外戚的身份坚决推辞枢机重任,朝廷于是任褚裒为左将军、兖州刺史、都督兗州和徐州的琅邪诸军事、假节,镇守金城(今江苏省镇江市句容市,金城在江乘之蒲洲,琅邪侨郡亦以为治所。),又兼领琅玡内史(康帝建元二年闰八月丁巳十四,344107日)

褚裒童年时曾到庾亮家里,庾亮让郭璞给褚裒卜筮。卦象一成,郭璞感到很惊骇,庾亮说:“有不祥的事吗?”郭璞说:“这不是人臣的卦象,不知道这位少年怎么会显示出这种祥兆呢?二十年以后,我的话才能应验。”到了康献皇太后临朝(康帝建元二年九月壬寅三十,3441121日),征褚裒入朝任职,已经二十九年。

因司马聃年幼,于是由太后褚蒜子临朝听政。有关官员认为褚裒是太后的父亲,应当总揽朝政,便上疏举荐褚裒参录尚书事务,朝廷任命褚裒为侍中、卫将军、录尚书事,持节和原先的都督、刺史职位不变。褚裒因为自己是外戚身份,惧怕遭人猜忌,便上疏坚持请求出任藩镇之职,曰:“臣以虚鄙,才不周用,过蒙国恩,累忝非据。无劳受宠,负愧实深,岂可复加殊特之命,显号重叠!臣有何勋可以克堪?何颜可以冒进?委身圣世,岂复遗力,实惧颠坠,所误者大。今王略未振,万机至殷,陛下宜委诚宰辅,一遵先帝任贤之道,虚己受成,坦平心于天下,无宜内示私亲之举,朝野失望,所损岂少!”于是改授他都督徐州、兖州、青州三州及扬州的二郡(扬州之二郡,晋陵、义兴也)诸军事、卫将军、徐兖二州刺史,镇守京口(通鉴云:“尚书奏:“裒见太后,在公庭则如臣礼,私觌则严父;”从之(尚书奏议说:“褚裒与太后相见,在朝廷则褚裒执臣子礼节,私下见面则太后尊礼父亲(朱熹曰:私觌,以私礼见也;严,尊也)。”太后同意)。”

永和初(永和元年(345年)四月),朝廷征褚裒入朝,想让他任扬州刺史、录尚书事。吏部尚书刘遐、卫将军长史王胡之劝说褚裒:“会稽王(司马昱)德行昭著、素负雅望,是国家的周公,足下应把国家大政交给他。褚裒长史王胡之亦劝焉,褚裒于是坚决辞谢不受封职,回归藩镇,朝野上下都敬服他的谦让。

褚裒又进号为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褚裒坚决辞让开府之职。褚裒又以政道在于得才,宜委贤任能,升敬旧齿,向朝廷荐举前光禄大夫顾和、前司徒左长史殷浩。不久,朝廷就任命顾和为尚书令,殷浩为扬州刺史(穆帝永和二年三月丙子十二,346419日)

石季龙(石虎)去世(永和五年(349年)),征北大将军褚裒向朝廷上表,请求讨伐后赵(褚裒时镇京口),并从当天开始进入临战的戒备状态,目标直指泗口(今江苏省淮阴市)。朝廷商议考虑到褚裒肩负着镇守京口(今江苏省镇江市)的重大责任(裒,太后之父,又当方面,故云事任贵重),不应过于深入,而应当先派遣其他部分的军队出征。褚裒上书奏言:“前已派前锋督护王颐之等人直接前往彭城(今江苏省徐州市),后又派督护麋嶷进据下邳(今江苏省徐州市邳州市之下邳故城),贼即奔溃,嶷率所领据其城池,如今应该迅速发兵,以造成强大的声势。”于是朝廷授予褚裒征讨大都督,监督徐兖青扬豫五州的各种军务(穆帝永和五年(349年)七月)

褚裒率领三万军队,直接开赴彭城,北方投降归附的士人百姓日以千计。裒抚纳之,甚得其欢心。先遣督护徐龛(通鉴作“王龛”)伐沛,获伪相支重,郡中二千余人归降。鲁郡的五百多家百姓相聚起兵,归附东晋,他们向褚裒求援,褚裒派部将王龛、李迈率领精锐军队三千人去迎接他们。后王龛等违裒节度,在代陂交战,王龛为石遵将李菟所败,死伤太半,徐龛执节不挠,为贼所害(穆帝永和五年(349年)七月)

褚裒以《春秋》责帅(指下属有罪,要处分统帅),授任失所,威略亏损,主动上疏请求贬职处分,以征北将军行事,求留镇广陵。诏以偏帅之责,不应引咎,逋寇未殄,方镇任重,不宜贬降,命褚裒继续镇守京口,解除他征讨都督的职务(永和五年(349年)八月)

这时时石季龙新死,黄河以北大乱,二十多万晋朝遗民渡过黄河,要来归附东晋,乞师救援。但褚裒正好在这时已回到了京口,声威气势已去,无法接应,结果遗民们陷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而不能自救,为慕容皝及苻健之众所掠,几乎全部死亡(通鉴考异曰:裒传云:“为慕容皝及苻健所掠,死亡咸尽。”按是时慕容皝卒已愈年矣。永和六年,慕容俊始率众南征;石鉴即位后,蒲洪始有众十万。永和六年洪死,健始嗣位。皆与裒不相接,今不取)

褚裒因为宏图没有实现,忧伤愤慨而病倒。他回到京口,听见到处是哭声,他问周围的人,人们对他说:“全是代陂之战中阵亡者的家属。”褚裒更加羞愧自恨(十一月)

永和五年(穆帝永和五年十二月己酉初七,35011日),褚裒去世,享年四十七岁,远近的人听说后都伤心叹息,吏人士人哀悼思慕他。朝廷追赠侍中、太傅,本官如旧,谥号元穆。

子褚歆,字幼安,以学行知名,历散骑常侍、秘书监。)

 

《晋书卷八十三•列传第五十三》:“乔字彦叔。初拜佐著作郎。辅国将军桓温请为司马,除司徒左西属,不就,拜尚书郎。桓温镇京口,复引为司马,领广陵相。

初,乔与褚裒友善,及康献皇后临朝,乔与裒书曰:“皇太后践登正阼,临御皇朝,将军之于国,外姓之太上皇也。至于皇子近属,咸有揖让之礼,而况策名人臣,而交媟人父,天性攸尊,亦宜体国而重矣。故友之好,请于此辞。染丝之变,墨翟致怀,岐路之感,杨硃兴叹,况于将军游处少长,虽世誉先后而臭味同归也。平昔之交,与礼数而降,箕踞之叹,随时事而替,虽欲虚咏濠肆,脱落仪制,其能得乎!来物无停,变化迁代,岂惟寸晷,事亦有之。夫御器者神,制众以约,愿将军贻情无事,以理胜为任,亲杖贤达,以纳善为大。执笔惆怅,不能自尽。”论者以为得礼。

迁安西谘议参军、长沙相,不拜。寻督沔中诸戍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建武将军、江夏相。时桓温谋伐蜀,众以为不可,乔劝温曰:“夫经略大事,故非常情所具,智者了于胸心,然后举无遗算耳。今天下之难,二寇而已。蜀虽险固,方胡为弱,将欲除之,先从易者。今溯流万里,经历天险,彼或有备,不必可克。然蜀人自以斗绝一方,恃其完固,不修攻战之具,若以精卒一万,轻军速进,比彼闻之,我已入其险要,李势君臣不过自力一战,擒之必矣。论者恐大军既西,胡必窥觎,此又似是而非。何者?胡闻万里片征伐,以为内有重备,必不敢动。纵复越逸江渚,诸军足以守境,此无忧矣。蜀土富实,号称天府,昔诸葛武侯欲以抗衡中国。今诚不能为害,然势据上流,易为寇盗。若袭而取之者,有其人众,此国之大利也。”温从之,使乔以江夏相领二千人为军锋

师次彭模,去贼已近,议者欲两道并进,以分贼势。乔曰:“今深入万里,置之死地,士无反顾之心,所谓人自为战者也。今分为两军,军力不一,万一偏败,则大事去矣。不如全军而进,弃去釜甑,赍三日粮,胜可必矣。”温以为然,即一时俱进。去成都十里,与贼大战,前锋失利,乔军亦退,矢及马首,左右失色。乔因麾而进,声气愈厉,遂大破之,长驱至成都。

李势既降,势将邓定、隗文以其属反,众各万余。温自击定,乔击文,破之。进号龙骧将军,封湘西伯。

寻卒,年三十六,温甚悼惜之。追赠益州刺史,谥曰简。 

  乔博学有文才,注《论语》及《诗》,并诸文笔皆行于世。

子方平嗣,亦以轨素自立,辟大司马掾,历义兴、琅邪太守。卒,子山松嗣。”

(袁乔字彦叔(袁瑰(传见337年)子)。初仕朝廷任佐著作郎,后来时任辅国将军的桓温延请袁乔担任自己的司马。后袁乔曾获任命为司徒左西属,但袁乔不上任,后改拜尚书郎。桓温任徐州刺史(建元元年(343年)),再请袁乔担任其司马,并让袁乔领广陵相。

初,袁乔与褚裒友善,及康献皇后(康献褚皇后褚蒜子)临朝(康帝建元二年九月己亥廿七,3441118日),袁乔与褚裒书曰:“皇太后践登正阼,临御皇朝,将军之于国,外姓之太上皇也。至于皇子近属,咸有揖让之礼,而况策名人臣,而交媟人父,天性攸尊,亦宜体国而重矣。故友之好,请于此辞。染丝之变,墨翟致怀,岐路之感,杨硃兴叹,况于将军游处少长,虽世誉先后而臭味同归也。平昔之交,与礼数而降,箕踞之叹,随时事而替,虽欲虚咏濠肆,脱落仪制,其能得乎!来物无停,变化迁代,岂惟寸晷,事亦有之。夫御器者神,制众以约,愿将军贻情无事,以理胜为任,亲杖贤达,以纳善为大。执笔惆怅,不能自尽。”论者以为得礼。

袁乔迁安西谘议参军、长沙相,不拜。迁督沔中诸戍江夏随义阳三郡军事、建武将军、江夏相。桓温要讨伐成汉蜀地。很多人都认为这不可能成功,而袁乔则力劝桓温曰:“攻取天下这样的大事,本来就不是按常理所能预测的,智慧高超的人自己在心中决定就可以了,不必非要等众人的意见全都统一。如今作为天下祸患的,只有胡、蜀二敌而已,蜀国虽然地势险固,但力量比胡人软弱,如果准备除掉他们,应该先攻打容易攻取的一方。今溯流万里,经历天险,彼或有备,不必可克。然蜀人凭借着自己的天险与偏远,恃其完固,没有做交战的准备,应该派一万精锐士兵轻装迅速开进,等到他察觉以后,我们已经穿越过了他的险要之地(已出其险要,谓已踰险而出平地也),李势君臣不过一次交战就可以擒获他。谈论此事的人唯恐大军西进以后,胡(后赵)一定会乘虚图谋,这是似是而非的说法。何者?胡人胡人听说我们万里远征,会认为国内设有严密的防备,一定不敢轻举妄动;纵然有所侵扰,沿长江布防的各路军队也足以抵御防守,肯定没有什么忧患。蜀地物产富饶,号称天府,昔日诸葛亮以富饶的益州抗衡占据北方的曹魏。今诚不能为害,而今成汉据长江天险的上游,其实是个隐患。如果我们得到而占有了此地者,有其人众,这对国家大有好处。”桓温也同意其言,进攻时更命袁乔领二千兵作为前锋(穆帝永和二年十一月辛未十一,3461210日)

桓温率军抵达彭模(今四川省眉山市彭山县南,穆帝永和三年(347年)二月),去贼已近,当时有人建议桓温兵分两道进攻,分散敌军兵力。不过袁乔反对曰:“现在孤军深入万里,置之死地,士无反顾之心,所谓人自为战者也。今分为两军,军力不一,万一一军失利(偏败,谓两道並进,或一军为蜀所败),就大势已去。不如全军而进,抛弃厨具,只留三日粮食全军进攻,肯定可以取胜。”桓温听从,即一时俱进。去成都十里,大军与李势决战,但前锋失利,袁乔军亦退,矢及马首,左右失色。袁乔因而乘势指挥士兵奋战,于是大破敌军。桓温因而乘胜直逼成都。

李势既降(三月乙亥十七,347413日),李势旧臣邓定、隗文率领部属反叛(四月丁巳廿九,347525日),各人都坐拥一万多兵。桓温亲自攻伐邓定,又命袁乔进攻隗文,双双报捷。

进号龙骧将军,封湘西伯(穆帝永和四年(348年)八月)

不久袁乔就去世,桓温对此甚感哀伤和惋惜,朝廷亦追赠益州刺史,赐谥号简。

袁乔博学而有文才,曾为《论语》及《诗经》作注。

方平嗣,亦以轨素自立,辟大司马掾,历义兴、琅邪太守。卒,子袁山松嗣。)

 

《晋书卷九十七•列传第六十七•四夷》:“咸康二年,范逸死,奴文纂位。

文,日南西卷县夷帅范椎奴也。尝牧牛涧中,获二鲤鱼,化成铁,用以为刀。刀成,乃对大石嶂而咒之曰:“鲤鱼变化,冶成双刀,石嶂破者,是有神灵。”进斫之,石即瓦解。文知其神,乃怀之。

随商贾往来,见上国制度,至林邑,遂教逸作宫室、城邑及器械。逸甚爱信之,使为将。文乃谮逸诸子,或徙或奔。及逸死,无嗣,文遂自立为王。以逸妻妾悉置之高楼,从己者纳之,不从者绝其食。于是乃攻大岐界、小岐界、式仆、徐狼、屈都、乾鲁、扶单等诸国,并之,有众四五万人。遣使通表入贡于帝,其书皆胡字。

至永和三年,文率其众攻陷日南,害太守夏侯览,杀五六千人,余奔九真,以览尸祭天,铲平西卷县城,遂据日南。告交州刺史硃蕃,求以日南北鄙横山为界。 

  初,徼外诸国尝赍宝物自海路来贸货,而交州刺史、日南太守多贪利侵侮,十折二三。至刺史姜壮时,使韩戢领日南太守,戢估较太半,又伐船调枹,声云征伐,由是诸国恚愤。且林邑少田,贪日南之地,戢死绝,继以谢擢,侵刻如初。及览至郡,又耽荒于酒,政教愈乱,故被破灭。

既而文还林邑。是岁,硃蕃使督护刘雄戍于日南,文复攻陷之。四年,文又袭九真,害士庶十八九。

明年,征西督护滕畯率交广之兵伐文于卢容,为文所败,退次九真。其年,文死,子佛嗣。”

(咸康二年336年,《南史卷七十八•列传第六十八》记为晋成帝咸康三年),范逸死,范椎的奴仆范文纂位。

范文本来是日南西卷县夷帅范稚的家奴,他曾经在山涧中牧牛,捕得两条鲤鱼,鲤鱼变成两块铁,范文就用这铁打铸刀。铸成刀之后,范文对着一块石头而祝告说:“鲤鱼变化,冶成双刀,石嶂破者,是有神灵。”祝告之后范文就举起刀来砍斫石头,石头被范文用刀砍成一块一块的。范文心中感到非常奇异,乃怀之。

范文经常跟随商贾来往中原,见上国制度,后来到了林邑,教林邑王范逸建造城郭、宫室、器械,范逸宠爱并信任他,任用他为将领。范文于是谮毁范逸的几个儿子,逼得他们有的迁徙,有的逃亡。及范逸死,无嗣,范文遂自立为王(通鉴云:“是岁,逸卒,文诈迎逸子于他国,置毒于椰酒而杀之,文自立为王”,胡三省注:椰木出交趾,高数十丈,叶背面相似。瓊台志曰:椰子无时而生树似槟榔,叶如凤尾,实大如瓜,剖之,其中有酒,其皮可为饮器。交州记曰:椰子生南海,状如海悩;子大如苈,外有粗皮,如大腹子、豆寇之类,中有浆酒,饮之得醉。尔雅翼:椰木似槟榔,无枝条,高十余寻;叶在其末,如束蒲。实大如瓠,系在树头。实外有皮,如胡桃。核里有肤,白如雪,厚半寸,如豬膏,味美如胡桃。肤里有汁升余,清如水,美如蜜,饮之可以愈渴。核作饮器)。以范逸妻妾悉置之高楼,从己者纳之,不从者绝其食。于是出兵进攻大岐界、小岐界、式仆、徐狼、屈都、乾鲁、扶单等国(诸国今址并不详),将他们全数翦灭。范文拥有士众四五万,派遣使者奉上表到建康朝贡,其书皆胡字。

至永和三年347年),林邑(象林之邑的省称。其故地在今越南中部)范文率其众攻陷日南(辖境在今越南中南部。郡治西卷(今越南美丽县)),杀掉了太守夏侯览,杀五六千人,余奔九真(郡名,辖境在今越南北部,郡治胥浦(今越南清化西北十余里)),用夏侯览的尸体祭祀上天,铲平西卷县城(今越南美丽县),遂据日南。给交州刺史朱蕃送去檄文,请求以郡北的横山作为与晋的分界(通鉴胡三省注:今邕州南界有横山,其山横截江河,我朝置横山寨及买马场。按刘昫旧唐志,汉武帝开百越,于交阯郡南三千里置日南郡,治于朱吾。林邑,即汉日南郡之象林县,在郡南界四百里。后汉时中原丧乱,象林县人区连,杀县令,自称林邑王,遂为林邑国。邕州渡海乃玉至交趾,交趾三千里乃至日南。此横山自在日南郡北界,非今邕州之横山。)

初,徼外诸国尝赍宝物自海路来贸货,而交州刺史、日南太守多贪利侵侮,十折二三。至刺史姜壮时,使韩戢领日南太守,韩戢估较太半,又下令征调造船用的木材,说准备讨伐征战使用,因此各国对他十分愤恨。且林邑历来没什么耕地,贪图日南郡土地肥沃,韩戢死绝,继以谢擢,侵刻如初。及夏侯览至郡,又耽荒于酒,政教愈乱,故被破灭。

既而范文还林邑。是岁,硃蕃使督护刘雄戍于日南(辖境在今越南中南部。郡治西卷(今越南美丽县)),范文复攻陷之。

四年348年),范文又袭九真(郡名,辖境在今越南北部,郡治胥浦(今越南清化西北十余里)),当地的士兵百姓十之八九被杀。

明年(永和五年(349年)),征西督护滕畯率交广之兵伐林邑王范文于卢容(今越南顺化市),为范文所败,退次九真(今越南清化市)。其年,范文死(到了范文称王之时,林邑国再度对外扩张,先后攻灭了大岐界、小岐界、式仆、徐狼、屈都、干鲁、扶单等邻近的小国,并奉表向东晋朝贡。根据《晋书》的记载,“其书皆胡字”。不久以后,范文又多次进攻晋朝的日南郡和九真郡,并击败东晋所派遣的征讨军。此后,林邑国时而向东晋朝贡,时而与东晋持敌对态度,发兵骚扰日南郡、九德郡。),子范佛嗣。)

 

《南史卷七十八•列传第六十八•夷貊上•海南诸国》:“晋成帝咸康三年,逸死,奴文篡立。文本日南西卷县夷帅范幼家奴,尝牧牛于山涧,得鳢鱼二化而为铁,因以铸刀。刀成,文向石祝曰:“若斫石破者,文当王此国。”因斫石如断刍稿,文心异之。范幼尝使之商贾至林邑,因教林邑王作宫室及兵车器械,王宠任之。后乃谗言诸子,各奔余国。及王死无嗣,文伪于邻国迓王子,置毒于浆中杀之,遂胁国人自立。

时交州刺史姜庄使所亲韩戢、谢幼前后监日南郡,并贪残,诸国患之。穆帝永和三年,台遣夏侯览为太守,侵刻尤盛。林邑素无田土,贪日南地肥沃,常欲略有之。至是因人之怨,袭杀览,以其尸祭天。留日南三年,乃还林邑。交州刺史朱藩后遣督护刘雄戍日南,文覆灭之,进寇九德郡,害吏人。遣使告藩,愿以日南北境横山为界。藩不许。文归林邑,寻复屯日南。

文死,子佛立,犹屯日南。征西将军桓温遣督护滕畯、九真太守灌邃讨之,追至林邑,佛乃请降。”

(晋成帝咸康三年337年,晋书、通鉴均作咸康二年(336年)),范逸死,一个叫文的奴仆篡位。文本是日南郡西卷县夷人头领范幼的家奴,曾经在山涧里放牛,抓到两条鱼,变成了铁,用它来打刀,刀打成后,文对着石头祝祷说:“如果能把石头砍破,我就该作本国之王。”于是挥刀断石,竟像砍枯草一样,文心里感到奇异。范幼曾派他到林邑经商,于是他在那儿教林邑王建宫室造兵车器械,王宠爱信任他。后来他在王子中间散布谗言,结果王子们都逃奔到别国去了。等到国王死后无嗣,文假说到邻国去迎王子回来,把浆中下毒毒死了王子(通鉴云:“是岁,逸卒,文诈迎逸子于他国,置毒于椰酒而杀之,文自立为王”,胡三省注:椰木出交趾,高数十丈,叶背面相似。瓊台志曰:椰子无时而生树似槟榔,叶如凤尾,实大如瓜,剖之,其中有酒,其皮可为饮器。交州记曰:椰子生南海,状如海悩;子大如苈,外有粗皮,如大腹子、豆寇之类,中有浆酒,饮之得醉。尔雅翼:椰木似槟榔,无枝条,高十余寻;叶在其末,如束蒲。实大如瓠,系在树头。实外有皮,如胡桃。核里有肤,白如雪,厚半寸,如豬膏,味美如胡桃。肤里有汁升余,清如水,美如蜜,饮之可以愈渴。核作饮器),胁迫国人立他为王。

当时交州刺史姜庄派他的亲信韩戢、谢幼前后监管日南郡,二人都贪婪残暴,各国都厌恨他们。晋穆帝永和三年347年),朝廷派夏侯览为太守,对它们欺压刻剥更厉害。林邑历来没什么耕地,贪图日南郡土地肥沃,常想夺为己有。这时文趁着人们怨恨情绪,袭杀了夏侯览,用他的尸体祭天。林邑人留在日南郡三年,才回归林邑。交州刺史朱藩后来派督护刘雄驻防日南,文又把他消灭,进犯九德郡,杀害官吏百姓。文派使者告诉朱藩,愿以日南郡北境横山为界,朱藩不答应。文回到林邑,不久又屯兵日南。

范文死后(到了范文称王之时,林邑国再度对外扩张,先后攻灭了大岐界、小岐界、式仆、徐狼、屈都、干鲁、扶单等邻近的小国,并奉表向东晋朝贡。根据《晋书》的记载,“其书皆胡字”。不久以后,范文又多次进攻晋朝的日南郡和九真郡,并击败东晋所派遣的征讨军。此后,林邑国时而向东晋朝贡,时而与东晋持敌对态度,发兵骚扰日南郡、九德郡。),儿子范佛继位,仍旧驻军日南(永和五年(349年))。征西将军桓温派都护滕畯、九真太守灌邃讨伐他,追到林邑,范佛才请求投降。)

 

《梁书卷五十四•列传第四十八•诸夷•海南诸国•东夷•西北诸戎》:“晋成帝咸康三年,逸死,奴文篡立。文本日南西卷县夷帅范稚家奴,常牧牛于山涧,得鳢鱼二头,化而为铁,因以铸刀。铸成,文向石而咒曰:“若斫石破者,文当王此国。”因举刀斫石,如断刍藁,文心独异之。范稚常使之商贾至林邑,因教林邑王作宫室及兵车器械,王宠任之。后乃谗王诸子,各奔余国。及王死无嗣,文伪于邻国迓王子,置毒于浆中而杀之,遂胁国人自立。举兵攻旁小国,皆吞灭之,有众四五万人。

时交州刺史姜庄使所亲韩戢、谢稚,前后监日南郡,并贪残,诸国患之。穆帝永和三年,台遣夏侯览为太守,侵刻尤甚。林邑先无田土,贪日南地肥沃,常欲略有之,至是,因民之怨,遂举兵袭日南,杀览,以其尸祭天。

留日南三年,乃还林邑。交州刺史硃籓后遣督护刘雄戍日南,文复屠灭之。进寇九德郡,残害吏民。遣使告籓,愿以日南北境横山为界,籓不许,又遣督护陶缓、李衢讨之。文归林邑,寻复屯日南。

五年,文死,子佛立,犹屯日南。征西将军桓温遣督护滕畯、九真太守灌邃帅交、广州兵讨之,佛婴城固守。邃令畯盛兵于前,邃帅劲卒七百人,自后逾垒而入,佛众惊溃奔走,邃追至林邑,佛乃请降。”

(晋成帝咸康三年337年,晋书、通鉴均作咸康二年(336年)),范逸死,范家家奴范文篡位为王。范文本来是日南西卷县夷帅范稚的家奴,他曾经在山涧中牧牛,捕得两条鲤鱼,鲤鱼变成两块铁,范文就用这铁打铸刀。铸成刀之后,范文对着一块石头而祝告说:“假如造刀能斫破石头,我范文就将要在这地方称王。”祝告之后范文就举起刀来砍斫石头,就像砍柴草那样,坚硬的石头被范文用刀砍成一块一块的。范文心中感到非常奇异。范稚曾经派范文到林邑国经商,范文就教林邑王建造宫室、制造兵车器械,林邑王很宠信范文,授以重任。后来范文就谗害林邑王的王子们,使他们都各自逃亡到别的国家。林邑王死后,没有人继位,范文假装到邻国去迎接王子继位,却在水浆中放毒把王子们都害死(通鉴云:“是岁,逸卒,文诈迎逸子于他国,置毒于椰酒而杀之,文自立为王”,胡三省注:椰木出交趾,高数十丈,叶背面相似。瓊台志曰:椰子无时而生树似槟榔,叶如凤尾,实大如瓜,剖之,其中有酒,其皮可为饮器。交州记曰:椰子生南海,状如海悩;子大如苈,外有粗皮,如大腹子、豆寇之类,中有浆酒,饮之得醉。尔雅翼:椰木似槟榔,无枝条,高十余寻;叶在其末,如束蒲。实大如瓠,系在树头。实外有皮,如胡桃。核里有肤,白如雪,厚半寸,如豬膏,味美如胡桃。肤里有汁升余,清如水,美如蜜,饮之可以愈渴。核作饮器),范文于是就胁迫林邑国之人立自己为王。范文立为王以后,就发兵攻打四周的小国,把它们全都消灭吞并,有了军卒四五万人。

当时交州刺史姜庄派自己的亲信韩戢、谢稚先后监日南郡(辖境在今越南中南部。郡治西卷(今越南美丽县)),他俩在任都很贪婪残暴,各国都为此忧虑重重。晋穆帝永和三年347年),朝廷派夏侯览任太守,夏侯览侵害百姓特别厉害。林邑国(象林之邑的省称。其故地在今越南中部)原先没有田地,贪求日南土地肥沃,常常想掠夺占据日南郡。到这时候,林邑国藉着百姓的怨恨情绪,发兵袭击日南郡,杀死夏侯览,用夏侯览的尸首祭天。

林邑国的军队在日南郡驻留了三年,才返回林邑。交州刺史朱藩后来又派督护刘雄戍守曰南郡(辖境在今越南中南部。郡治西卷(今越南美丽县)),范文又派兵屠戮杀害了刘雄。范文又进犯九德郡(今越南荣市,晋书作“九真”,既再破日南,故进寇九真,东晋穆帝永和四年(348年)夏四月),残害那里的官员和百姓。范文又派使者告诉朱藩,自己愿意以曰南郡北境横山为边界(通鉴胡三省注:今邕州南界有横山,其山横截江河,我朝置横山寨及买马場。按刘昫旧唐志,汉武帝开百越,于交阯郡南三千里置日南郡,治于朱吾。林邑,即汉日南郡之象林县,在郡南界四百里。后汉时中原丧乱,象林县人区连,杀县令,自称林邑王,遂为林邑国。邕州渡海乃玉至交趾,交趾三千里乃至日南。此横山自在日南郡北界,非今邕州之横山。),朱藩不答应,又派督护陶缓、李衢进讨范文,范文返回林邑,不久又驻军日南郡。

永和五年349年),范文死(到了范文称王之时,林邑国再度对外扩张,先后攻灭了大岐界、小岐界、式仆、徐狼、屈都、干鲁、扶单等邻近的小国,并奉表向东晋朝贡。根据《晋书》的记载,“其书皆胡字”。不久以后,范文又多次进攻晋朝的日南郡和九真郡,并击败东晋所派遣的征讨军。此后,林邑国时而向东晋朝贡,时而与东晋持敌对态度,发兵骚扰日南郡、九德郡。),他的儿子范佛立为王(永和五年(349年)),范佛还是驻军在日南郡。征西将军桓温派督护滕畯、九真太守灌邃率领交州、广州的兵马进讨范佛,范佛环城固守。灌邃就命滕畯在正面布置很多军队佯作进攻之势,灌邃自己率领七百名精锐士卒从城后翻过营垒进城,范佛的士兵因而惊慌溃逃,灌邃一直追击到林邑,范佛于是请求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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