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邳彤传(公元30年)

(2016-05-29 08: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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邳彤传

宣秉传

王良传

杂谈

分类: 闲话历史

十二 东汉-13.1.6.4 邳彤传(公元30年)

《后汉书卷二十一•任万邳刘耿列传第十一》:“邳彤字伟君,信都人也。父吉,为辽西太守。彤初为王莽和成卒正。世祖徇河北,至下曲阳,彤举城降,复以为太守,留止数日。世祖北至蓟,会王郎兵起,使其将徇地,所到县莫不奉迎,唯和成、信都坚守不下。彤闻世祖从蓟还,失军,欲至信都,乃先使五官掾张万、督邮尹绥,选精骑二千余匹,掾路迎世祖军。

彤寻与世祖会信都。世祖虽得二郡之助,而兵觽未合,议者多言可因信都兵自送,西还长安。彤廷对曰:“议者之言皆非也。吏民歌吟思汉久矣,故更始举尊号而天下响应,三辅清宫除道以迎之。一夫荷戟大呼,则千里之将无不捐城遁逃,虏伏请降。自上古以来,亦未有感物动民其如此者也。又卜者王郎,假名因埶,驱集乌合之觽,遂震燕、赵之地;况明公奋二郡之兵,扬响应之威,以攻则何城不克,以战则何军不服!今释此而归,岂徒空失河北,必更惊动三辅,堕损威重,非计之得者也。若明公无复征伐之意,则虽信都之兵犹难会也。何者?明公既西,即邯郸城民不肯捐父母,背城主,而千里送公,其离散亡逃可必也。”世祖善其言而止。即日拜彤为后大将军,和成太守如故,使将兵居前。比至堂阳,堂阳已反属王郎,彤使张万、尹绥先晓譬吏民,世祖夜至,即开门出迎。引兵击破白奢贼于中山。自此常从战攻。

信都复反为王郎,郎所置信都王捕系彤父弟及妻子,使为手书呼彤曰:“降者封爵,不降族灭。”彤涕泣报曰:“事君者不得顾家。彤亲属所以至今得安于信都者,刘公之恩也。公方争国事,彤不得复念私也。”会更始所遣将攻拔信都,郎兵败走,彤家属得免。及拔邯郸,封武义侯。

建武元年,更封灵寿侯,行大司空事。帝入洛阳,拜彤太常,月余日转少府,是年免。复为左曹侍中,常从征伐。六年,就国。

彤卒,子汤嗣,九年,徙封乐陵侯。十九年,汤卒,子某嗣;无子,国除。元初元年,邓太后绍封彤孙音为平亭侯。音卒,子柴嗣。

初,张万、尹绥与彤俱迎世祖,皆拜偏将军,亦从征伐。万封重平侯,绥封平台侯。

论曰:凡言成事者,以功着易显;谋几初者,以理隐难昭。斯固原情比夡,所宜推察者也。若乃议者欲因二郡之觽,建入关之策,委成业,临不测,而世主未悟,谋夫景同,邳彤(邳肜)之廷对,其为几乎!语曰“一言可以兴邦”,斯近之矣。”

(邳彤(邳肜)字伟君,信都人(郡名,郡治在今河北省衡水市冀县)。父邳吉,为辽西太守(郡名。治阳乐(在今辽宁省锦州市义县西))。邳彤起初为王莽和成卒正(东观记曰:“王莽分钜鹿为和成郡,居下曲阳(在今河北省石家庄市晋州市西),以彤为卒正也。” 校勘记:集解引惠栋说,谓本纪作“和戎”,胡三省、王应麟本皆作“戎”,惟水经注作“和城”。)。世祖攻取河北,到下曲阳。邳彤举城投降,世祖便以邳彤为太守,居留数日。世祖北到蓟,恰逢王郎兵起,使将领攻略土地,所到之县莫不奉迎,惟有和成(郡名,郡治在今河北省石家庄市晋州市西)、信都(郡名,郡治在今河北省衡水市冀县)坚守不下。邳彤听说世祖从蓟回来,失了军队,准备到信都,就先派五官掾张万、督邮尹绥选精骑二千余匹,沿路迎世祖军。邳彤不久就与世祖相会于信都。世祖虽然得到了二郡(和戎、信都)的帮助,但兵众没有集合,部下多说可用信都兵送他西归长安。邳彤当即回答说:“议者之言都错了。吏民歌颂思念汉朝已久了,所以更始即位天下群起响应,三辅清宫扫榻除道以表欢迎。一个人举戟大呼,则千里之将无不献城而逃遁,贼虏匍匐请降。自从上古以来,也没有感物动民达到这种程度的。那王郎只是一个卜卦之士,假借刘氏宗室之名乘天下混乱之势,驱使集合乌合之众,竟震慑燕、赵之地;何况明公奋起二郡之兵,宣扬响应之威,要攻则何城不可克,要战则何军不可降!现在弃此而归,不但空失河北,而且更惊动三辅,使威风重名一旦坠损,这就不是有利的良计。假若明公没有再次征伐的意图,那么虽有信都之兵也难以相会哩。为什么呢?明公既已西归,那么邯郸的城民是不肯捐弃父母,背弃城主,而千里送公西归的,他们的离散逃亡是必然的了。”世祖以其言为善而停止西归。

即日拜邳彤为后大将军,和成太守一如过去,使他率兵在前面。等到达堂阳(县名,在今河北省邢台市新河县),堂阳已反属王郎,邳彤派遣张万、尹绥先去晓谕官吏民众,世祖夜间到达,堂阳就开门出迎。又引兵击破白奢贼于中山(西汉诸侯国,治所卢奴(在今河北省石家庄市正定市))。自此邳彤常从世祖攻战。信都复造反归顺王郎,王郎所设置的信都王拘捕囚缚邳彤的叔父及妻子儿女,使他们以手书呼唤邳彤说:“投降就封爵,不投降就灭族。”邳彤流泪哭泣回报说:“事君王的不得顾家。邳彤亲属所以至今得以安身于信都,是刘公的恩德。刘公现在正忙于国事,我邳彤不得以私事为念。”恰好更始派去的将领攻下了信都,王郎兵败走,因此邳彤家属得免于难。攻拔邯郸后,封邳彤为武义侯。

建武元年25年),更封灵寿侯,代理大司空事(相当于副丞相,并统率御史掌纠察之事,又主管国家的图籍秘书,佚万石)。帝入洛阳,拜邳彤为太常(汉代中央政府九卿之一,掌宗庙礼仪),月余之间日转少府(九卿之一,掌管山海地泽的税收,即帝室财政,亦管理宫廷手工业制造等,秩中二千石),这年免太常职事。再为左曹侍中(侍从皇帝左右,出入宫廷,应对顾问),常从征伐。

建武六年(公元30年)回到封国。邳彤去世,子邳汤嗣位,建武九年33年),徙封为乐陵侯。建武十九年(43年),邳汤去世,子邳某嗣位,无子,封国被废。

元初元年114年),邓太后续封邳彤孙邳音为平亭侯。邳音去世,子邳柴嗣位。

起初,张万、尹绥与邳彤同迎世祖,都拜为偏将军,也跟从征伐。张万封重平侯,尹绥封平台侯。

史官评论道:凡是说到成事的,都是因功劳卓著而容易显声扬名;预谋事的先见的,因事理隐晦而难以昭著。这当然是按照实情比较而言的,是应当推理考察的。至于世祖虽得二郡之众,仍想西还长安,弃成业,临不测之境,而世祖并未觉悟,出谋划策者都附和跟从,在这种情况下,邳彤的话,难道不是先见之明吗!论语上面说“一句话可以使国家兴隆(《论语•子路篇 》)”,邳彤的话,是很接近的了。

 

《后汉书卷二十七•宣张二王杜郭吴承郑赵列传第十七》:“宣秉字巨公,冯翊云阳人也。少修高节,显名三辅。哀、平际,见王氏据权专政,侵削宗室,有逆乱萌,遂隐遁深山,州郡连召,常称疾不仕。王莽为宰衡,辟命不应。及莽篡位,又遣使者征之,秉固称疾病。

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光武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会同并专席而坐,故京师号曰“三独坐”。明年,迁司隶校尉。务举大纲,简略苛细,百僚敬之。

秉性节约,常服布被,蔬食瓦器。帝尝幸其府舍,见而叹曰:“楚国二龚,不如云阳宣巨公。”即赐布帛帐帷什物。

四年,拜大司徒司直。所得禄奉,辄以收养亲族。其孤弱者,分与田地,自无担石之储。

六年,卒于官,帝敏惜之,除子彪为郎。”

(宣秉字巨公,冯翊(三辅之一,治所高陵(在今陕西省西安市高陵县))云阳人(今陕西省咸阳市淳化县西北)。从小修养高节,显名于三辅。哀帝平帝之际,看到王莽据权专政,侵暴削弱汉室宗室,有逆乱的迹象,就逃遁隐居深山,州郡连续相召,他称病不肯出仕。王莽为宰衡(平帝元始四年(4年)),召他他不应。王莽篡位后(王莽始建国元年正月朔癸酉初一,9115日),遣使征他,他坚称有病。更始即位(更始元年二月辛巳朔初一, 23311日)

建武元年25年),拜为御史中丞(御史大夫的高级属官,秩千石,掌管图籍秘书,外督部刺史,内领侍御史十五人,受公卿奏事,纠察不法。其权颇重)。光武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官名。掌纠察京师百官及所辖附近各郡)、尚书令(官名。掌章奏文书。初为少府的属官,东汉时已是总揽一切政令的大官)会同并专席而坐,所以京师称为“三独坐”。

第二年26年),迁为司隶校尉。务必举以大纲,简化省略烦杂苛刻的项目,百官敬重他。

宣秉性节约,常穿布衣盖布被,蔬食瓦器。帝曾经到他的府舍,见而叹道:“楚国龚胜、龚舍虽清苦(龚胜字君宾,龚舍字君倩,二人皆以清苦立节著名),还比不上云阳宣巨公。”即赐以布帛帐帷等生活用具。

四年28年),拜大司徒司直(比二千石,掌佐丞相举不法。哀帝元寿二年,改丞相为大司徒,中兴因而不改,犹置司直。至建武十一年省司直,置长史一人,署诸曹事。至二十七年,司徒又去“大”字)。所得禄奉,常以收养亲族。其孤弱者,分与田地,自己没有一石的储蓄。

六年30年),卒于官,帝悯惜之,任其子宣彪为郎(东观记曰,彪官至玄菟太守。”)。)

 

《后汉书卷二十七•宣张二王杜郭吴承郑赵列传第十七》:“王良字仲子,东海兰陵人也。少好学,习小夏侯尚书。王莽时,寑病不仕,教授诸生千余人。

建武二年,大司马吴汉辟,大应。三年,征拜谏议大夫,数有忠言,以礼进止,朝廷敬之。迁沛郡太守。至蕲县,称病不之府,官属皆随就之,良遂上疾笃,乞骸骨,征拜太中大夫。

六年,代宣秉为大司徒司直。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时司徒史鲍恢以事到东海,过候其家,而良妻布裙曳柴,从田中归。恢告曰:“我司徒史也,故来受书,欲见夫人。”妻曰:“妾是也。苦掾,无书。”恢乃下拜,叹息而还,闻者莫不嘉之。

后以病归。一岁复征,至荥阳,疾笃不任进道,乃过其友人。友人不肯见,曰:“不有忠言奇谋而取大位,何其往来屑屑不惮烦也?”遂拒之。良臱,自后连征,辄称病。诏以玄纁聘之,遂不应。后光武幸兰陵,遣使者问良所苦疾,不能言对。诏复其子孙邑中傜役,卒于家。

论曰:夫利仁者或借仁以从利,体义者不期体以合义。季文子妾不衣帛,鲁人以为美谈。公孙弘身服布被,汲黯讥其多诈。事实未殊而誉毁别议。何也?将体之与利之异乎?宣秉﹑王良处位优重,而秉甘疏薄,良妻荷薪,可谓行过乎俭。然当世咨其清,人君高其节,岂非临之以诚哉!语曰:‘同言而信,则信在言前;同令而行,则诚在令外。’不其然乎!张湛不屑矜伪之诮,斯不伪矣。王丹难于交执之道,斯知交矣。””

(王良字仲子,东海郡(郡名,治所在郯(山东省临沂市郯城县北),也称郯郡)兰陵人(今山东省枣庄市东南)。年轻时好学,学习小夏侯《尚书(夏侯建,大夏侯胜之从兄子也。建受尚书于胜,号小夏侯,传见公元前51年)。王莽时,称病不仕,教授学生千余人。

建武二年26年),大司马吴汉征召,不应。三年,征拜为谏议大夫(掌论议,属光禄勋,秩六百石),几次进忠言,进止都以礼,朝廷敬重。迁沛郡太守(郡名,治所相县(今安徽省淮北市濉溪县西北))。到了蕲县(安徽省宿州市南蕲县集),称病不入府,官属都跟随着他,王良上书称病重,请退休,于是征拜为太中大夫(光禄勋属官,掌议论)

六年(公元30年),代宣秉为大司徒司直(比二千石,掌佐丞相举不法。哀帝元寿二年,改丞相为大司徒,中兴因而不改,犹置司直。至建武十一年省司直,置长史一人,署诸曹事。至二十七年,司徒又去“大”字)。在位恭俭,妻子不入官舍,穿戴的是布被,用的是瓦器。这时司徒史鲍恢以事到东海,问候其家,看到一妇人穿着布裙曳着柴(东观记曰:“徒跣曳柴。”),从田中回来。鲍恢对她说:“我是司徒史,特来取书,想见王良夫人。”王妻说:“我就是王良妻。掾史辛苦了,没有书信(掾,即谓鲍恢,司徒之掾史也。言劳苦相过,更无书信)。”鲍恢于是下拜,叹息而回,听到这个话的人莫不嘉美王良。

后以病归。一年后复征,到荥阳(今河南省郑州市荥阳市),病重不能前进,就造访其友人。友人不肯见,说:“不是有忠言奇谋而取大位吗,为什么往来这么窝囊不怕麻烦呢?”于是拒绝。王良惭愧,自后连征,他就称病。诏以黑纁聘请他,不应。后光武到兰陵,派遣使者问王良到底有什么疾苦,不能用言语答复。诏免除他子孙邑中徭役,后在家病逝(公元30年)

史官评论说:利仁的人有借仁以从利,体义的人不用体以合义。这是说履行仁义,其事虽同,原其本心,真伪各异(此言履行仁义,其事虽同,原其本心,真伪各异。利仁者谓心非好仁,但以行仁则于己有利,故假借仁道以求利耳。若天性自然,体合仁义者,举措云为,不期于体,而冥然自合。礼记曰:“仁者安仁,智者利仁,畏罪者强仁。”与人同功,其仁未可知;与人同过,其仁则可知。)。季文子妾不穿帛,鲁人以为美谈(文子,鲁卿季孙行父之谥也。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君子是以知季文子忠于公室。相三君矣而无私积,可不谓忠乎?事见左传)。公孙弘身服布被,及黯讥笑他多诈(公孙弘,淄川人也。武帝时为丞相。汲黯曰:“弘以三公而身服布被,诈也。”)。事实没有什么不同,而为誉为毁,议论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呢。大概是体与利的区别吧,宣秉、王良处位优重,而宣秉甘于淡泊,王良的妻子亲挑柴薪可以说太俭朴了。然而当时赞他的清廉,人君高他的节概,难道不是以诚处之吗?语说:“同言而信,信在言先;同令而行,诚在令外。”正是这样啊(真伪之夡既殊,人之信否亦异。同言而信,谓体仁与利仁,二人同出言,而人信服其真者,不信其伪者,则知信不由言,故言信在言前也。同令而行,意亦同也。此皆子思子累德篇之言,故称“语曰”。)。张湛不怕矜伪的讥刺,这就是不作伪。王丹难于交执之道,这就是知交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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