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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蒂的“行走散文”(贺有德)

(2020-08-10 12:12:45)
标签:

杨海蒂

走在天地间

贺有德

文学自由谈

文化

杨海蒂“行走散文”

              作者:贺有德    来源:《文学自由谈》 2020/04   

 在报刊、网络上读过杨海蒂的一些作品,虽不连续也不完整,但其独特的文风,其眼中瑰丽的风景,其笔下温暖的文字,真是相见恨晚。也因此,杨海蒂这个名字,印在了记忆深处。      

暮春四月,上海三联书店“名家行走文丛”面世,杨海蒂散文集《走在天地间》名列其中。当即揽入,展卷细读,掩卷深思,兀自惊叹:标题虚虚实实不说,语言暖暖亮亮不说,只其独特的杨氏笔法,便几乎颠覆传统的、大众的、固有的游记模式,宛如一只来自北方的狼,或一阵来自天庭的风,让人眼前一亮;难怪连贾平凹也盛赞杨海蒂是“有才有貌大编辑,有智有趣好作家”。       

传统文人游记,文题总是写实,或者不经意,或者格式化,自唐经元、明、清,直至当代,莫不如此。殊不知“题好一半文”,好标题不仅吸睛,而且如引路明灯,有很好的导向作用不过,取一个好标题委实不易,也最见作者之用心功力。       

比如说吧,同样是写额尔古纳,文题直接的,《额尔古纳游记》或《游额尔古纳》文题灵动的,《额尔古纳纪行》或《走进额尔古纳》。而杨海蒂额尔古纳标题很“另类”——《正北之北》仔细品味,一种遥远、深邃甚至带着几许苍凉的情愫,顿时涌上心来《走在天地间》中精美大气的“行走”散文,标题有实有虚,“虚题”竟占将近一半:它们虚虚实实空灵飘逸不拘一格风流。       

《走在天地间》中最抢眼的,或者说最大亮点,在于作者的布局谋篇,在于其构思技巧的不循常规。行文之先,酝酿、确定主题,然后围绕主题选材,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准确、恰当地表达出来。作者每到一处,此地的地理位置、历史渊源人们的精神世界生活状态,与此地的山水名胜形成一表一里一明一暗一浅一深两道风景,如一幅画卷,大美厚重。       

传统游记重游踪,行文线索也往往是游踪,双线结构明线仍是游踪,暗线则多为情感或文化。而杨海蒂的行走散文重文化底蕴乃至饮食文化旅游文化,而有意无意淡化了游踪。杨海蒂行走天地间,以笔作杖丈量天地,或北上或南下,或西行,或东进,高原、雪山、神龙架、黑竹沟、观音山、探墩仔寨,无一处循规蹈矩的定点观察,而是自出机杼所到之对当地历史、地理、人文似乎了然于胸,信手拈来纵横交错,简直要成为一部名山大川江河湖海“百科全书”。眼中的风景是现实的,笔下的风景主要是历史和文化的,虚虚实实之,生生打通了历史与现实之间的疏离两者又水乳交融。       

且看《北面山河》——

开篇一个小引,一句“第一次到陕北时,瞬间被击中了”如高山坠石,也瞬间击中了读者的心灵然后从距离的由远而近范围的由大而小,“来到陕北偏北的榆林横山”,“对这片土地充满了敬畏”,抒情而煽情,直至排比渲染蓄势到极致——这些,在杨海蒂笔下,还是大众化的常规笔法。但是,小引之后,引出四节,文风变,不循常规“游记”,而是行入历史深处,历史地理人文融为一炉,以另一种方式走进“北面山河”——陕北横山。四节内容,不雷同,各有侧重。第一节写横山古银州,从地理起笔,然后一句“文献资料称”出西夏与北宋对垒历史,叙议结合,在历史的长河漫游,直到民国时期。第二节紧接着写“西夏亡国四百多年后”的李自成大顺政权,依然有叙有议,从“农民领袖”到“自古英雄多出西北”,从横山游击队到“中央红军爬雪山过草地抵达陕北”。第三节走出历史,转写独特的陕北民间文化、源自横山的陕北三大文化遗产(腰鼓、说书、信天游赞叹横山的“文腰鼓”高家沟的“武腰鼓”,盛赞“陕北民歌生生不息”。第四节再一转,写横山古堡古寺、佛塔、石窟,突出波罗城堡,极写其“独特的边塞文化、丰富的军事文化、神秘的宗教文化、厚重的红色文化”,最后回归横山,称赞其“正创造着黄土高原上新的奇迹”前后四节,从不同角度彰显“北面山河”厚重的文化底蕴,跳开普遍性浮光掠影的浅层次游记窠臼,推进到深沉厚重的深层次描写让读者经受别开生面的精神之旅文化洗礼。       

有意无意淡化游踪,着意侧重文化底蕴,适当引用文献资料之外,洋洋洒洒化用古诗文,尽去单一叙述之苍白——这种别具一格的“模式”,在《走在天地间》的篇章并不少见,形成杨海蒂行走散文的独特风格,也形成一股独特的“杨海蒂旋风”,为当下泛滥的采风散文注入一股清流。       

话说回来,《走在天地间》中的行走散文,并非全然“北面山河”模式。游踪只是淡化,并非消失其实它无处不在,或明或暗时隐时现。《大好合山》《秘境》《回望》《澳漫笔》《古贝州之春》《登黄山记》《徽州行》等篇,与传统的文人游记相比,游踪似乎不甚明了对于杨海蒂的行走散文来说,已足够清晰。走马观花“到此一游”后,流水账般的游记,于读者有何趣焉?于作者有何益焉?郁达夫说过“江山也要文人捧”, 杨海蒂则说“文章,人心之山水;山水,天地之文章”“山水无文难成景,风光着墨方有情”,的确,美景须得美文,杨海蒂的行走散文正是与美景深度吻合的美文。       

杨海蒂的语言风格也是独领风骚。       

这位有着羌人血统的奇女子,记游之时,虽然广博的文史知识、典雅的古诗在其笔下交相辉映,全无庄严古板的老学究派头,倒是一派活色生香。她笔底时而起风云卷巨澜,时而款款如行云流水,豪放与婉约相融,文字既大气、厚重又清澈、明亮,既有着山一般的雄浑沉稳,又透着水一般的灵动深邃。这样的文字,温暖照亮着其脚下一处一处的风景。跟着“走在天地间”,足迹所至,“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在其独特的语言王国中享受着恣肆的惬意。

这种独特的语言风格,在杨海蒂一篇篇散文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且不说长文《扬州慢》《隐匿的王城》《历史深处的泾川》,即便《在美丽的黔东南》这样的短小游记也是如此——写镇远,既有“落日余晖,渔舟唱晚,青山含黛,锦绣楼台”,也有“夜幕四合,镇远星空璀璨,舞阳河两岸大红灯笼高高挂,如火如荼,漫无边际”,古韵悠长,画面感十足;写大利侗寨,既有“逶迤的山峦、清澈的河流、奇异的树木、烂漫的山花”,也有“简约而又丰盈小桥、流水、人家随意写来,纵无长篇的纵横捭阖,也是美景如画别有风味,犹如春风细雨润物无声。        

作品的大格局、大境界,得益于作者大视野、大胸怀。       

在杨海蒂看来,须得“放下”,心无杂念,才能如列子御风而行,才能轻灵、轻快“得大自然”,眼中的景才是美景,心中的情才是真情。心在哪里,风景就在哪里,否则,再美的风景也不过是一堆黄土或石头一潭浅水或死水而已。    

地理学家、旅行家文学家徐霞客,三十年间游历大半个中国,留下六十万字的“世间真文字,大文字,奇文字”《徐霞客游记》。杨海蒂多年来“走在天地间”,其游历文章与徐霞客游记相比,同样是“世间真文字,大文字,奇文字”,也很丰富生动、温暖人心       

《走在天地间》虽远未“洛阳纸贵”,好评如潮却是不争的事实。毋庸置疑,杨海蒂的行走散文打破了游记散文的传统模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风;为游记散文创作开辟了一条新道路     

     贺有德,笔名老树,湖南省教师作协理事,各级报刊发表作品若干,多篇散文、随笔入选作品年选,并被报刊、网站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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