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时,《新京报》广告部主任王益民发来短信,邀请我参加张艺谋于10月6日在“鸟巢”举行的《图兰朵》首演,由于身在京城以外,很遗憾地没能参加这场规模盛大的商业patient。1998年“太庙版”的《图兰朵》在电视上见过。这几天断断续续的在优酷网和北京电视台看了“鸟巢版”《图兰朵》的实况。
应该说电视上的《图兰朵》和现场的《图兰朵》是不可同日而语,艺术效果也是无法比拟的。这就像看张艺谋、王潮歌的印象系列情景剧一样。梦幻般的全景式视角,可以尽收眼底,一览无余,可以任意撷取你要采撷的“艺术感觉”。但电视导播就无法实现你的美好愿望了。况且导演的“艺术视角”也不一定能满足导演和观众的艺术体验的需要。
据说,本次鸟巢版的《图兰朵》耗资1.2亿,从商业的运行轨迹看,很难完成赢利的使命,但它为提升张艺谋的品牌价值,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我说张艺谋已经死了,是建立在他的电影艺术理念的堕落,或者说他的曾经追求的人文主义崇尚至真至善至美的电影理想破灭。或者说商业和新技术“阉割”了他的艺术才华。他完全成为新技术的工具。
他死了,他已经失去了原始的创作冲动和激情。张艺谋已经死了最重要的特征是从独立转向依赖。从自我转向盲从,从艺术良心转向职业道法。留下了只是艺术聪明。我们有理由对他的艺术聪明点头致意,但他的《图兰朵》的宏篇巨作和他后来效法好莱坞样式的所谓大片,却无法刻骨铭心地让我们血脉澎湃。
我不是王尔德的艺术完美主义者。其实电影是缺憾的艺术。任何艺术形式也是一样的。用胶片记录和用景观记录或者用纸张记录都有其局限性,但至少艺术的脉络和理念是要通过过程阐释。创作者的艺术理想和艺术灵感当然要清晰地或者暗示作者的哲学思想。就像他在《黄土地》、《红高粱》、《秋菊打官司》、《一个也不能少》表达的那样,。
我们说第五代导演的艺术符号涵盖了更深刻的对中国文化人文生态的哲学思考。尽管那个时期的思考是单维的、稚嫩的。但确是纯真的,浪漫的,从某种程度上也是深刻的。我们甚至从第五代导演的电影里读到了反思和批判精神。读到了张艺谋们的自由、民主,博爱的细胞。
其实我说张艺谋已经死了,是对他恨铁不成钢的怨恨,是对他的艺术感觉的期待,是希望他依然活着,希望他的激情依然能感染感动着巩俐章子怡们,并让她们如醉如痴、激情万丈,因为我们知道只有那些有故事的电影才能塑造有血有肉的人物,而有血有肉的人物,必须经过超越床第之欢的锤炼与塑造。更希望他能成为黑泽明、明格拉,希望他能与安东尼奥尼比肩。
只是希望他的《图兰朵》只是他的一个商业品种。这个品种可以为他的钱袋子增加筹码,可以像一辆包装精美的“游车”,在世界各地巡游。我们也可以优雅地向他抛绣球,完成圈钱的游戏没错,但是你不能忘了你自己,张艺谋可以是一个品牌,可以成为一个商业模式,但更有理由成为一个属于自己的艺术空间,一个导演,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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