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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风·柏舟》就是一个女子对自己婚姻不幸的哀哀悲叹。《王风·中谷有蓷》则是一个孤苦无靠的被弃弱女子的自伤自悼。《小雅·我行其野》写一个女子远嫁他乡,不料丈夫却另有新欢,她只能愤然与丈夫决绝。
《卫风·氓》中那个女子受貌似忠厚的“氓”的美丽谎言的迷惑,一往情深地思恋并最终是以身相许,婚后,她夙兴夜寐地操劳家务,得到的却是“氓”的负心、虐待以至休弃,在肉体上尤其是精神上受创甚巨。
《邶风·谷风》与《小雅·谷风》均写女子被弃。前者写贫苦时,夫妻生死相许,相濡以沫,在她的辛苦操持下,日子渐渐好起来。可是丈夫喜新厌旧,故意寻隙找岔,动辄拳脚相加,最后在迎新人之时,将她赶出家门。后者写被弃女子的满腔怨愤,直斥丈夫的无情无义。
《王风·中谷有蓷》里的那个弱女子也是因色衰被弃。这些不幸的女子,在青春貌美之时,尚无见弃之忧,一朝年老色衰,就摆脱不了被喜新厌旧男人抛弃的命运。这些悲剧警醒我们:婚姻中,如果男人仅悦于女人的外貌之美,那么女人往往难逃“以色事人,色衰爱驰”的悲惨命运!
《邶风·谷风》中的女子,任劳任怨地操劳,家底殷实起来。按说,她该安享家兴人和的幸福生活了,然而,残酷的现实击破了她的美梦,背义恶德的丈夫在这家业兴盛之际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一面是她的辛劳使家庭走出困境,一面是她的婚姻走向危机。换言之,家庭生活境遇的改善竟然成了她见弃的基因。当家境贫寒时,丈夫尚能与结发妻子同甘共苦,一旦境况改观,便“糟糠之妻”下堂矣!
《诗经》中的这些诗篇,全方位地展示了先秦妇女卑贱的社会地位和她们在婚姻上任人宰割的悲剧命运。先秦时代,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形态业已形成,宗法礼教虽不及宋朝理学大倡之后的森严,但由于妇女们经济地位的不独立,婚后遂沦为男子的附属品,于是,她们的命运便不能自主,而掌控在男子的手里。这就为不幸的婚姻埋下了悲剧的孽种,一旦境遇变化了,婚姻的危机便由潜在而趋外露,甚至走向对古代妇女们来说最为痛苦的绝境——休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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