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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和鸣墨香浓

(2012-02-25 00:07:17)
标签:

陈斌

武晓丽

画家

生活

分类: 槛外旁观

 琴瑟和鸣墨香浓

                                               鲁 涛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崔健的歌词正好概括我对陈斌的认知历程。

每次被陈斌引荐给新朋友,他介绍我后总是不忘加上一句,说我是第一个给他写文章的人。每次听他这么说,我心底里总是感觉到一丝难堪。我还记得那个第一篇文章题目叫做《拣尽寒枝筑新巢》,我开笔就写“据说陈斌幼时喜弄拳棒,他现在仍否童身,我没有求证,反正我们见到的陈斌自始迄今都是孤家寡人。”文章是19963月写的,6月才在《大众文摘》杂志刊出。面世之前我就知道文章失效了,因为我5月份发现了陈斌“有情况”,他和一位娴淑美女对坐在美院对面一家小餐馆的玻璃窗边,隔窗见我面露赧色。没过几天的晚上,我从单身楼黑黝黝的楼梯下楼时,迎面碰上了一对小手拉小手的情侣,人家是低着头走,我也不好意思盯着看。走过去了才从背影认出男的是陈斌,女的可能是那个娴淑美女。果然再次见到陈斌他就承认刚有了女朋友,对方姓武名晓丽,从山西来考西美国画系工笔人物专业的研究生。从那之后陈斌就忙了,很少见到他的影子。到9月份就见到了他和武晓丽的红色结婚证。这两年流行一个词叫“闪婚”,好像是专属80后一代的,但在我周围,陈斌才真的是“闪婚先驱”,虽然婚礼是在3年后武晓丽硕士毕业时才与“陈斌、武晓丽伉俪画展”同时举办的。“陈斌武晓丽”几个字就经常一起出现,写得松了就变成“陈文武武晓丽”,看起来就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意思。这种意思也经常呈现在他俩的作品中。武晓丽的毕业创作《文姬归汉》就是武晓丽工笔人物与陈斌书法的“你中有我”。

婚后的陈斌柔情似水,但依然住在单身楼上。他在5楼,我在3楼,闲来无事经常串门走动。那个冬天的晚上,我听见“咚、咚、咚”三声间隔较宽的敲门声,就知道是陈斌兄来了。开了门,他站在门口无声地笑着,身后的嫂子也呵呵地笑着。我打着招呼就闪开身子,陈斌却仍然无声地笑着,不往进走。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胸前还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在盯着我看。我吓了一跳,这才看清他是揣了一只小狗在衣服下面,解开胸前的一个扣子露出了毛茸茸的狗头。见我被吓到,陈斌才得意地走进来,从肚皮上抱出小狗放在地上。那是一只刚断奶的小狗,进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楚楚可怜地蜷在地上不敢动弹。小狗的毛色光鲜,一道棕色一道黑色均匀排开,煞是规整、漂亮。我摸着小狗听见嫂子笑吟吟地介绍:“她叫斑斑,我给起的名字。”我连说起得好起得好,可不是吗,一道棕一道黑,不就像极了斑马嘛。送走了他们仨,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因为《西北美术》杂志上刚发表了我写陈斌的第二篇文章《独上高楼》,我刚刚写下了“陈斌爱鸟,却养了一只鹰”,没想到他就又换成养狗了。又过了有两三个月吧,我被请到5楼喝酒。喝着喝着我忽然想起来问:“咦,斑斑呢?”嫂子用手一指:“那不是?”我顺着嫂子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又高又瘦的小黑狗正在窝边站着看我,好像在问“找我干嘛?”我正困惑,陈斌猛地灌下一杯酒:“送我狗的朋友让人给骗了!妈的卖狗的把狗锔成了棕色的斑马!”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天下竟有这等奇事让陈斌兄撞上了。后来的事实证明了陈斌的固执,虽然变成了黑狗,但斑斑依旧叫斑斑,而且在陈家世袭下来:她的女儿、外孙女都生在陈家、长在陈家,也都一律叫斑斑。要说这历代斑斑也的确不一般,据嫂子说,斑斑一个人独处时也绝不胡咬乱翻,只是定定地望着墙上陈斌的水墨画发呆。

斑斑变成了黑狗,陈斌也有些变了。后来我们陆续搬离了单身楼,住进了单元房。因为不在一个楼上,见面的次数也比以前少了。校园里碰见,看见陈斌黑着脸的时候却多了。偶尔宣泄一两句,都是说些家庭的烦恼。我想这也正常,一个独自生活时间长了的人,进入家庭生活一定会经历一个“三步曲”。陈斌进入了第二步。进入第三步的显著标志是“大发”的出现。

时在2004年的秋天,久未谋面的陈斌一脸喜气,酒桌边主动说自己快当爹了,嫂夫人怀上儿子了。我说这么早就知道是儿子了?他说那没问题,肯定是儿子。我说你这是重男轻女,他说我就是重男轻女。大家就都祝贺,说儿子一定会给陈兄带来福气,明年更要发达了。陈斌也是意气风发,忽然脱口说儿子的小名干脆就叫“大发”吧。大家哈哈一笑而过,因为几年前大街上跑的面包车都是清一色的“天津大发”牌。没想到陈斌是认真的,后来再见面,他都在说儿子大发的动静。并说这名字不变了,就叫大发,大俗即大雅。这名字倒是好记,所以大家每次见面,少不了都是先笑问大发侄儿的孕育状况。陈斌总是有问必答,喜形于色,并且大有给儿子指腹为婚的倾向。过了年的4月末,又在校门口碰见陈斌兄,脸色疲惫地迎面走来。我说“陈兄”,他说“嗯”。我说嫂子快生了吧?他说生了,我“啊”了一声,他又小声说,妈的是个女子。我没敢笑,连说女子好女子好,女子是爸的小棉袄。小棉袄的满月酒办得风风光光,整整一层楼座无虚席。陈斌兄喝得满脸通红,一桌桌碰过来当众宣布:女儿的小名叫大发。陈斌的应变还真是快,儿子变成了女儿,但大发还是大发。

对女儿大发,陈斌的态度也有变化。一开始,襁褓中的大发让陈斌尽管喜欢,但还是有些意犹未尽。酒喝酣了,当着嫂子的面,他都敢叫嚣说打算给政协写个提案,建议恢复一夫多妻制,妈的再娶个老婆生个儿子。嫂子在一旁呵呵笑着,说你快娶去吧,我跟大发不拖累你。后来大发越长越漂亮、越长越可爱,成了美院门口一条街上所有店铺人见人爱的“吉星”:大发进谁家,谁家就大发。再后来每次陈斌约饭局,只需说在哪一家就行。进去只要问大发在哪儿,服务员管保把你领进陈斌的包间。因为大发是吉星,也是常客。陈斌应酬多,又舍不得和女儿短暂分别,所以常常带在身边。他自己都承认经常讨好女儿,想听女儿的表扬。更有甚者,他一度模仿起了女儿的发型,也弄个马尾辫子束在脑后。这又让我想起第一次写他的文字:“见了人,就大梦方醒一般伸一下粗短的脖子,样子如鸡啄米,再艰难地做一个笑的表情,就将比寸头还寸的平脑瓜缩回厚厚的皮领。”没办法,我边写他边破,我已经不敢再总结或预言他什么了。至少现在,他们一家三口人都是长发。陈斌近年作品多画古琴人物,人物清一色是林下高士,只有一幅画了抚琴仕女,容貌圆润端庄,目光清澈平和,题曰《家钰吾女藏》。陈家钰是大发的大名。

陈斌说大发的到来是这个家庭的新生,磨合期绝尘而过,和谐温馨如约而至。陈斌更愿意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前世的情人让陈斌的创造力空前高涨。无论质量还是数量,陈斌的作品大幅度提升。个展、联展接踵而来,画册、出版物层出不穷,拍卖会的纪录节节攀升,各类大厅、雅室墙壁的占有率日新月异,名字前面的头衔越坠越长,甚至一些仿陈斌画风的作品也由“地下”转入“地上”而且也一并登堂入室。夫人武晓丽亦紧随其后,工笔人物、花鸟、博古画频频入选国内外各种大展并成为艺术品市场的新宠,画册《中国高校艺术家·武晓丽》也于近期出版发行,新近创作的展现领袖人物群体及其革命伴侣的巨幅工笔画《东方欲晓》更是引起普遍关注。当然所有作品照例还是陈斌题款。但近年来两人的合作更加深入,已逐渐超越了简单的“你画我写”。武晓丽的父亲,早年亦毕业于西安美院国画系的武靖宇教授近年创作的大写意花鸟画及早期水墨人物画也于2009年结集出版,并引起学术界的重新关注。这个家花鸟繁盛、墨香浓郁,成了名副其实的书画世家。但包不包括大发陈家钰呢?我不敢断言。

巴尔扎克说“作家是同时代人的秘书”,我的能量小,也就是做做周围几个朋友的秘书。这次记录一下陈兄的感情生活,算起来是第五次试写陈兄了,如果要加一个副标题的话,那就叫“五说陈斌”吧。

                       201229日于凭影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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