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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公仆，你到底欠缺什么？
(2010-01-27 10: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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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公仆官架子欠缺古月清照杂谈 |
分类： 浮生杂记 |
在新加坡工作多年的小妹，昨晚打电话与我聊天，闲聊中，她向我抱怨说：到底中国的公仆除了官架子外，还有什么？在我的追问下，她说出了一件令人感到很不舒服的事，为方便行文，姑且用小妹的口吻作第一人称：
1月初，受国内朋友之托到樟宜机场接他的朋友。朋友在电话里反复强调这位朋友的重要，生怕引不起我的重视而有所怠慢。朋友介绍，他的这位朋友是广东某国家机关里的一位副局级干部，这次到新加坡是为参加一个基金项目“行政管理硕士”（MPA）课程学习，这个班的学员由前新总理李光耀基金全额资助，这期专门为东南亚国家的政府机构开办，中国有两人入选。到樟宜机场接机的，除我之外，还有这个项目的承办方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两位先生（我之前并不认识）。
这位副局级姓陈，在这里我就叫他陈局，他从出口出来后，非常自然地把行李车让给了我这位从未见过面的女孩，这个突如其来的举措，让我猝不及防。第一反应：这领导还真不拿我当外人。可扶着这放着两个硕大行李箱的推车，我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正在我迟疑之时，那两位同来的先生客气地把行李车推走了。
没有了行李车推，我习惯成自然地拿起了陈局的电脑包，一起往外走。陈局问那两位先生车停哪儿了？那两位有些不解。陈局再次强调了一次：“接我的车停在什么地方？”那两位这次听懂了，回答：“乘出租车”。陈局的脸上顿时表现出不快。上出租车时，陈局拉开车门自己上了车，好像是他来接两位与他毫不相干的人。行李很自然的是那两位先生帮助装车。
“怎么会没有车接？新加坡政府没那么穷吧？”在车上，陈局的表情有些不悦。“说什么我也是中国政府的局级干部呀，以后到中国来办事，还不得是靠我们这些人。真没眼力架，懂不懂规矩呀！”对他的话，我先是吃惊，后是不屑。怎么说我也是中国人，这官场之事也还略知一二。上这么一个班儿，就真拿自己当大官？是不是有点虚张声势，自己拿自己太当事。
出租车终于在指定的住处外停了下来。从出租车司机和那两位接人的先生的对话中，能明显感觉到这两位对这里并不熟。陈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斜睨着眼对我说，这些人肯定都是公交族，没有打过车。
新加坡政府为这个班的学员提供的住房在一幢非常现代的建筑群中。建筑群的中间是阶梯喷泉，台阶有好几十级。“应该停在那个入口”其中一位先生说，“没关系，慢慢搬吧！”我知道了，出租车停的地方是这个建筑群的正门，但不是最方便的入口。
问好了住宅门号，陈局品味和欣赏这喷泉花园中的雕塑和花卉，背着手，踱着步，独自离去。走了几步，回头看那两位先生，一人一个大行李箱，非常吃力地往台阶上迈。我小声提醒陈局，是否我们应该一起去搬箱子。但满不在乎地说，他们平时就是干这个的，不用管他们。但我始终有点不太踏实。看这两位先生，个子不高，还戴着眼镜，口音也不是新加坡英语。从头至尾，无论陈局是什么表情或是什么做派，他们始终不卑不亢，彬彬有礼，客气有加。
陈局住处还真不近，爬坡上坎，七折八弯的。等那两位气喘吁吁地把行李送到门口，我想陈局总可以自己往里挪了吧。不！“来，放这儿！”他侧过身，指挥那两位把行李箱放到了他自己认为的最佳位置。“好了，就这样吧！”看到他没有一丝谢意就准备送客的样子，我感觉有点过意不去，主动和他们搭话。我问，你们是这个学校的，他们说是。我问来新加坡多长时间了，他们回答今天中午刚到。我的脑子里立刻产生了疑问，他们说不定也是来参加这个班的。一问，果不其然，这两位，一位是泰国外交部的（哈佛毕业），一位是越南商务部的（英国帝国理工毕业），都是司局级。我晕！顿时，我感到锋芒在背。
真不知道陈局以后是如何同这两位同学相处的，我更不知道，他无时无刻都极力表现出来的那种强烈的优越感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他还有点自知之明，在我感到不自在的时候，他应该是感到无比羞愧。……
小妹讲述完这段令人扫兴的话，电话这头，我也陷入深思：是的，中国强大了，可是我们的公仆，你到底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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