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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小说《撤单》第三十五章

(2015-11-03 21:33:51)
标签:

股票

财经

教育

情感

文化

第三十五章  青清的重生

 

周六上午他一打开信箱,就又看到了那封来自陌生人的邮件,它已经是多次不请自来了。他顺手删掉之后,猛然觉得标题里好像有一个字眼似曾相识,赶紧恢复出来一看,说是青清工业专科学校招生。青清?

这名字好像跟青又红有些关系吧?她好像说过,她姥爷民国时办的学校,就叫青清工专。他赶紧打电话问学校的情况,对方说是民办。问董事长和校长的名字,回答说是一个姓王一个姓蒋,这和青又红都扯不上关系。也是,青又红已死去多年,青清大概只是个名字的巧合罢了。

虽是这么想,但青清这个校名连日来还是盘桓于心,挥之不去,一种莫名的好奇驱使他想一探究竟。这天晚上和吉芬打电话提到这件事儿,她说,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其实我也有过办学的想法,咱们去走一趟,一则满足了你的好奇,二则也算是取取经。

三天后,两人在天湖机场会合,吉芬事先安排好的车直接把他们送到了长江边上这个叫做青清的学校。

大雪初停,寒风凛冽。校外衰草凄迷,落叶堆积,校内却是一派活力,仿佛一个温暖的小生境。

接待老师很是热情,当得知有合作办学之意时,就立即打电话请董事长来见面。

二人在会客室坐了一小会儿,茶水刚端上来时,接待老师过来说王董事长到了。

当王董事长出现在门口的时候,他惊得茶杯盖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屑溅起老高——这王董事长竟是青又红!

双方都吓了一大跳,当然张长弓被吓的程度更深。青又红死而复活了?

她瞬间就从惊愕中恢复了过来:“张总,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了!”

原来你们认识?吉芬大为诧异。

青又红大大方方地说:“您是张夫人吧?我和张总早就认识,算是做股票时的战友吧!”吉芬心里虽是有些不解,但旋即职业式的笑容就浮现在脸上,握手问好,礼貌周到。

看着仍带惊恐之色的张长弓,青又红做了个鬼脸:“你以为是见到鬼了吧?你真以为我死掉了?其实,当年跳江只是一场戏,是事先设计好的一场戏而已!只有物证是真的,其余的一切,只是认定一个人死亡的法律程序而已,只要是程序,就当然是可以运作的。你这样聪明的人也相信了,看来这场戏可进军奥斯卡了!”

一阵电火石光后,他才如梦方醒地说:“幸亏不是晚上单独在哪遇上,如果那样的话我这半条命可能就被你斩仓了!你太能运作了,这是狸猫换太子啊!”

“换太子的本事咱可没有,但是小伎俩咱还是会一些的,自我保护嘛。任何事情闹大了,死亡都是最彻底的了结方式,据说当年希特勒就是这样玩的,说是自杀,其实是跑到南美安度晚年去了。当然,这个说法本身大有争议,不必当真。”

吉芬听得一头雾水:“你们这是演的哪一黜?现代聊斋?”

青又红马上做出个神秘的表情,歪着头看着她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是惊着二位,特别是惊着嫂子了!”

他抢过话头说:“到现在我还有点儿怀疑你是穿越来的。哎,说正经的,当年你被查后,账户为什么不直接让吴屯河运作,而是交给我呢?你不是更了解更信任她吗?”

“张总你这是聪明人装糊涂啊。吴屯河和我在一起多年,目标多大啊!你记得出事儿那天早上给你打的那个电话吗?我知道有人监听,所以就将计就计地打电话给你,目的是让别人相信你不是我们团伙的人,而只是一个追求我的色鬼。吴屯河是个功夫女,是我的好友兼保镖,对外我们以表姐妹相称。当年那个圈子很复杂,我们运作的有些资金是涉黑的,这是火中取栗的事情,但为了快速积累资金,我必须和他们周旋。当和他们有大的利益冲突时,道上的人会使黑招的,所以我有过几次遇险,多亏了吴屯河的身手。很多人不知道,表面光鲜的投资圈子其实满是凶险,有时候计谋无法奏效,就得用拳头说话,这都是被逼出来的,没有这一套,恐怕早就被灭了。”

“记得出事后的第二天我电话让你去茶馆吧?为了安全,我是换了一张新卡打给你的。但赴约之前,我临时决定让吴屯河代我去了,如果我本人去的话,就会把办案人员招去,你可能也得陪绑哦!”

“你身处险境还不忘保护同志,真是个称职的地下工作者,虽然你也犯了一个小错误。”

“什么错误,严重吗?”

“你虽然换了新卡给我打电话,但每部手机有一个唯一的IMEI串号,通过这个串号,你的新号和老号就联系起来了,这在后台一查一个准!”

青又红夸张地吐了吐舌头:“我早料到这个了,所以我选用了高端大气的山寨机。这种神机的串号不唯一,一批机子都是同一个串号,所以不容易查到哦!”

“这么防患于未然?你这反侦察攻略真是高端大气啊!”

“呵呵,你们两位说说,我这样捞钱是不是太不择手段了?”

吉芬看了看他,他答道:“其实之前我一直认为你太贪婪了些,直到今天亲眼看到了重生的青清学校。”

“其实疯狂捞钱的人多了去了,在这里面我还算是胆小的。不过我捞钱的目的不是为了挥霍,更不会转移海外,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这是在跟恶人争资源,然后把资源用到有益的地方。”

吉芬插话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多捞些钱,用到办学上,看似贪婪,实则是为了办善事,这样的人一定会有福报的。”

“还是嫂子理解我!我是学校的董事长,但注册的名字不是青又红,嫂子你俩别惊讶,我有不止一张身份证,而且还有外国身份呢。”

张长弓笑道:“你这是一根毫毛变出几个孙猴子啊!原来几年前江湖上香消玉陨的女分析师,被王董事长借尸还魂了!”

“你别说得那么吓人好不好?其实在这个婆娑世界,每个人都得被迫戴上面具,在这个面具后面是行善还是造恶,自有因缘果报的。”

“就是!换个话题吧,王董事长还做股票吗?”

“现在基本上收手了。出事后其实我还在监控着那些账户,那些股票你卖得还行。你买的民发股份后来也被大盘托起来了,出来后持平还略有节余。”

“买那些票本是想帮老潘倒一倒手,不想他突然出事了,这件事情我很内疚。”

“没问题,民发股份质地还不错,更何况,当时咱也用老潘的资金买过我的票,正好扯平,所以这事儿我理解。我积累的那些钱后来大都用在学校了,所以现在很少做股票,只是偶尔会小炒一把。现在我在市场上也是陪绑的小散,就算过过手瘾罢了。”

他有些不解:“你这么厉害的金牌分析师,应该是大概率地赢利吧?”

“张总有所不知啊。谁都不是三头六臂,脱离了券商、基金、上市公司以及大资金构成的立体平台,我也只是个普通小散,袖子再长也舞不起来了!”

“是吗?看来,做股票和做实业一样,环境、合作、平台都很重要啊。就像有人说的,在西藏你再努力也烧不开一壶水,在网上打牌你手气再好也干不过用看牌软件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有些事情就不需要这些环境啊平台什么的,我做期货就是这样的一个特例。”

她眼睛一亮:“怎么特例了?你发大财了?”

“以前我在期货上亏了不少钱,也吃了许多苦头,最后总算是悟出了一套系统,认真执行会有较高的胜率,可以持续赚钱。具体方法说来也简单,就是个简单熟练的过程。我用这套方法在期货市场上积小胜为大胜,慢慢就也积累了些资金。”

“几年不见,你已是期货高手了!真不容易啊,我知道做期货的成功率是很低的!”

“高手还谈不上,不过现在赚钱真的是有些必然性了!不说这个了,你的学校办得好像挺红火嘛!”

“说来也是一言难尽,办学是件挺花钱挺累人的事情,何况我们还坚持免费。这不,才刚开始运转,经费就有些不足了,这不是因为我使用资金没计划,而是因为实际花费比预算多出了不少,很多灰色的开销事先想都想不到,有些官员真是什么钱都敢要,好像此路真是他开的一样,连免费教育他们也好意思敲竹杠!不过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办学,不得不和这种人周旋,就像下海状元张謇说的那样,伍平生不伍之人,道平生不道之事。”

“现在资金有困难吗?”

“现在用的钱,主要来源于捐助。我们不收学费,但有些家长是会主动赞助的,为了生存,我们也只能来者不拒了。”

“这也正常,赞助和捐款是私立学校的常规经费来源嘛。”

“只是太少了。张老板啊,是不是可以借一借你的大脑,帮我们做做期货,把资金运作得大一些?”她说道,同时向他投过期盼的眼神。

吉芬也抬头看着他,希望他能答应。

“我倒是愿意效劳,只是这样目的性太强,带着这种压力去操盘,就不一定能赢利。我看这样吧,你需要资金的话,我可以先借些给你。”

“我说今天喜鹊在叫什么呢,原来是财神来了!”

“你做这么大的善事,你才是这里的财神呢。”

“现在还用不着拆借。我这里现成有一个期货户头,里边有百十万的资金,你能帮助操作一下吗?别有压力,你放松做就是了。”

“这我得想想怎么去做。我说王董事长,你把当年那事情的真相透出来了,不怕我们去报料吗?”

青又红乐了:“首先,我了解你所以知道你不会,她是你的太太所以她也不至于;再者,我要是欲言又止,嫂子会觉着我们之间有什么蹊跷,她还不找你算账?我这也是保护同志啊!”

他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感慨她真是心思缜密。吉芬冲他俩挤了挤眼睛,会心一笑。

 

晚饭后吉芬说,看来这董事长和你不是一般的熟,她也是你的崇拜者吧?张长弓说,什么啊,人家可是书香门弟名校博士知名研究员,你也太高看我了吧!说完他心里想,女人在她们的世界里永远是斗士,随时都会把别的女人当假想敌。

次日,青又红安排一位女老师陪吉芬出去玩,张长弓则同意在电教室里操盘。

这一天下来做得并不顺利,跑了两个回合,结果是小赚大亏,第二天也没有起色。青又红说:“没问题,慢慢来吧。这个账户我自己也操作了一段时间,结果是以亏损收场。我承认,我在上海时的赢利是利用了自己的市场地位和内幕消息,没有那个平台,我也没有必然的赢利办法。可见如果没有了背景,谁都不是股神。不过期货不一样,期货什么时候都有赢利机会,你又是高手,相信你能做好的。”

“还高手呢,这不就赔钱了嘛。这样吧,你要是信任我,就把账号给我,我回去后静下心来帮你做做。”青又红当然是求之不得,当即答应。

第四天,他和吉芬一起出发回北京。机场分手时吉芬主动说:“董事长,你要是有困难的话,一定不要客气,我们会设法帮你的!”张长弓看得出来,她说这话并不是很由衷。

回来的当天是周六,两人窝在家里过了两天,相看两不厌。周一他开始帮青又红交易,连续几天下来,他又进入了忘我的做单状态,常常是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白天做单子晚上盯外盘,对她的关心自然就少了一些。

这天晚上还是让她先睡,他关上门和盘面较劲。当晚美盘波动激烈,他一直观察到收市才关电脑。到卧室看到吉芬时他想,她会不会认为受冷落了?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因为她总是一副开心的样子。毕竟,吉芬不是普通女人,她是小有成就的老板,不会把什么都挂在脸上的。

其实再成功的女人,内心深处依然还是小女人,还需要从男人这儿得到关怀和温暖,还有赞许和支持。吉芬表面上成熟练达,好像什么都拿得起放得下,但骨子里她也会软弱,也需要关爱。记得前些天和青又红单独闲聊时,她问操盘手是不是都有些特立独行,都有些冷落身边的人?青又红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因而回答道:“做期货中短线的操盘手,大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儿,因为做这事儿呢一定得十分专注才行,如果分心,很快就会受到市场的惩罚。所以他们看上去有些冷漠,这是职业的要求。以前我有个操盘手朋友就说,他留给家人的时间太少了,所以下辈子想做独行侠,心无旁骛地交易。”她又问,为了交易就得冷漠起来,这样的成功有价值吗?青又红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人就是为交易而生的。

他也是这样的人吗,为了交易的成功会冷漠,会放弃一切吗?她不知道。她所知道的是,他一开盘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收盘了还是若有所思,这几天和自己说话时,也是几句话就扯到了交易上。吉芬知道他这是憋着劲儿要赚回前些天在青清学校赔的钱。怪不得他老说操盘要专心,一专心就会冷落别人,希望她理解。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他已经把亏的钱都赚回来了,还有三十多万的富余。

她很高兴:“你果然厉害啊!要不要再帮她赚一些?”

“人不可过贪。不是我厉害,而是这段行情合乎我的判断,因而比较顺手罢了。不过呢,人在手气太好的时候,也得适当调整一下,否则很快就可能把利润吐出来。”

她似懂非懂地望着他:“这一次你如果赚不回来这些钱怎么办?”

“以我现在的功力,只要专注地去做,就肯定能赚得回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因为得看有没有行情。不过这些天我也经受了很大的考验,虽然她的资金量不大,但操作这种资金很影响发挥,因为这资金本身是有使命的。我想呢,她的账户就这样了,她如果资金太紧张,我就入些股好啦。”

 “帮她赚钱可以,我不准你给她入股!”她一反常态地噘起了嘴巴。

他一下子明白了,所以笑着摊了摊手。

两人沉默了好半天,她才开口说道:“这些年来,你天天都是这样子过来的吗?”

“你不在的时候,我看盘复盘用的时间更多!除了爬山锻炼,基本上是足不出户。”

她认真地看了看他:“你这么努力赚钱,目的是什么?要永远这样下去吗?”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别的行业咱也不懂啊。另外,我还有两个心愿。一是给黑叔上一次坟,二是把陈希希捞出来。”

“怎么会?这两个人的下场,都是你希望的啊!”

“学不会放弃仇恨,心就永远在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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