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沈阳,提前两个小时出门,居然还误了车。原因是地面道路堵塞,地铁站太远,又打不到的士,看来有警车开道还是好。满头大汗赶到北京站时,车已开出,它沉着冷静地北上,一点儿商量都没有。要说这火车总是误点,不过当你来晚的时候,它一定是正点离去的。原以为开车后这票就算废了,后被告知根据某龟腚可以改签。改签成功了,票款虽没有浪费,但只弄了个可怜的站票。为了按时北上抗日,也只有咬牙切齿地进站了。要九个小时才能到啊,误了的车原只要四个多小时的。

没上车前觉得没座很可怕,及至上了车,才发现想像能力太贫乏了:过道里到处都挤满了劳动人民,烟味汗味口臭味热情地欢迎着你,并且挤得使人站着都站不顺溜,当时想,罐头里的沙丁鱼也不至于如此啊。神情恍惚地挤了似乎几个世纪,一看手机,人间才不过过了半小时而已。他姑奶奶的,如此站到沈阳,虽不至于像张帅般被永垂不朽,但变成一具千古流臭的木乃伊,也未可知。
后来被挤到一排座位旁边的时候,手里还拎着那无处安放的行李。正沮丧间,一个东北活雷锋建议俺把行李放到他座位下面,然后又说自己坐累了让俺坐一会儿,再然后,他居然从别人那儿借来了一个折叠小马扎让我坐,再再然后,他提议打扑克。从来没有觉得扑克会有这么好玩,不一会儿,在小马扎的吱吱声和破火车的哐哐声中,竟然清晰地传来沈阳到了的广播。要下车了,竟然有点儿不舍这牌局。
这可能是最快乐的旅途了,曾经的硬卧软卧动车组,都不及此间乐。
可见,形成快乐的元素有许多,但硬环境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又可见,很多事情都不会比想像中的坏。
据说内陆城市的海鲜往往要比沿海城市的便宜,比如沈阳的就比大连的便宜不少。到了沈阳才知道所传非谬,在著名的新洪记海鲜,挺大的鲍鱼才二十多块一只,所以一个吃货一口气造了八只。
关外果然冷得早,俺穿着T恤打着寒颤参观了小日本鬼子造孽的几个地方后,在全城纪念九一八的鸣号声中离开了沈阳。
远去的张大帅,挥之不去的国耻。想到了钓鱼岛的中方船长,真想去荡平东京。去荡平东京之时,还得喊上那位火车上不期而遇的活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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