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那几天还算和煦,所以百姓们都在准备新承恩泽了,但不知谁多嘴劝了两句,天公一下子抖擞起来。政协会议一开完,当晚就大雪来袭;人大会议一结束,昨晚就狂风大作:难道没有两会罩着,天气就得捣乱?
前天外出的时候,我特意在街边的残雪上踏了几步,因为窃以为,这个冬季已经过去,要踏雪就得明年请早了。谁知,昨天一出门,外面居然是一片白色,在车上一观察,感觉北京所有的桥都可以改称“白石桥”了,真是京城三月也飞雪,千桥万桥梨花开,只不过,现在正应该是真梨花盛开的季节。不过没问题,大街上,由于两会的胜利召开,还依然是“风掣红旗冻不翻”。

今天早上比原计划早醒来两个小时,是拜大风这个疯狂闹钟所赐。即使多次见识过海岛上的台风,我还是对这么凄历的怒号闻所未闻,好象世界上再没有别的比它更肆无忌惮的了,我一打开窗子,就被刮得后退两步,所以赶忙关上。刚才闯入房内的风还在外面闷声呜呜着,好像一头被困洞外的猛兽,它卷走了我屋上虚拟的N重茅,任意地洒在江郊,挂在林梢。更奇特的是,屋檐下的冰溜子居然不垂直于地面,而是清一色的向东南倾斜30度:风有时竟然拗得过地球引力,这个发现,使我连打了几个冷颤。
冷颤过后,我莫名地产生了一种身处漠北塞外般的诗情,于是手抚键盘,开始搜肠。无奈老半天敲不出一句来,就只好种了几颗菜,一则开心,二则对得起网费。为充数计,种菜后还改写了老祖宗的句子:
大风起兮雪飞扬,
威加国内兮归故乡,
安得代表兮守四方!
转念一想,中文诗写不好,咱就来一段英文的吧!结果……还是篡改现成的诗吧,是Rossetti的,反正这个英国李清照已作古两百年,对版权问题,老太太想必已经无言:
Who
has seen the violent wind?
Neither I
nor you.
But when the
the city gonna trembling,
The wind is
passing
through.
(谁见过狂风?你没有,我也没有。但当京城开始颤栗,便是狂风造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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