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多事情一样,周末总是如期而至的。
推掉了不重要的集会,暂停未完成的工作,只是想回家安静一会儿。
谁知这点心愿竟也很不容易实现。五点多,久未谋面的袁总说好酒多得没地方放,特邀一起来两杯,目的有三:一则展望一下宏观形势,二则拉动一下内需,三则吹一下他的狗苟蝇营。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是后者:这小子最近诈骗成功,发了点小财。
和他同时赴宴的还有其它几个人,都是半熟脸。白酒涨价也没有影响到喝酒的生猛惨烈程度,看来酒是需求弹性极小的商品。1920年,美国开始实施禁酒令(the
Prohibition
Law),这一禁就是13年,这期间人们对酒热情不减,不乏有冒杀头风险酿私酒者。私酒好象叫moonshine(月光),知道这词,但从来没用过,这里废物利用一下吧。
大家都说,酒真是好东西。
喝好了,闹完了,以为要结束了可以回去了。
10点多了,FRED打电话要求见面,他和太太小买都还没吃饭。不知道他们都忙了些什么,看来这有钱人的生活品质,非常的值得质疑。
美丽的高太太驾着豪车来到西四环外的一个小面馆。三人点了一碗面,一瓶矿泉水。FRED二人分享那碗面,我喝了矿泉水。是临界点的冰水,据说可以解酒。
喝完一瓶水,扯了许多一般在总理办公会议上才有的话题,又一次以为要结束了可以回去了。
近12点,电话又响起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老Z,某国家机关一位副司长,法学博士。
老Z简单粗暴地要求我过去,理由也懒得陈述。我说太晚了,能不能改日。他说一定得过去。
可是,还没报出作案地点呢,就挂断了,回拨,不通。
出什么事了?
我立即设想了老Z目前可能的N种处境:绑架?劫持?醉酒?嫖娼被逮?双规?
稍顷,电话又打过来了,一个沮丧的声音,完全不似牛X烘烘的博士Z司长。
“不用过来了”!(好消息!)
“汇报一下,今晚太荒唐,人丢大了!”(?)
“先是在一个地方喝的不省人事,然后打车的时候骂了出租司机。然后矛盾升级,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叫了110。警察来了也没有把老子怎么样!”(当官的闹事,人家警察好歹得给点面子的是吧,都是共军嘛)
“警察走后,我又换了一辆出租车。借着酒劲,和司机相谈甚欢。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求和司机喝酒交个朋友,司机说不行,得开车做生意。我说,做狗屁生意,你一天挣多少钱?司机说五六百,我说,只管过来喝酒,我给你两千!司机虽不请愿,但摄于我的淫威,还是去喝酒了。喝毕,我要兑现给司机的钱,当时没有带现金,就去ATM上用信用卡提现给司机了。”
稍后,一直和他同行的小L也打过来电话了,他也是跟我讲这离奇的故事,说的经过与Z司长说的严重一致,可见此二人虽作恶多端,但还不失为实诚的革命同志。
小L最后说,酒嘛,妈妈的。
原以为我这周五晚上过得累呢,谁知老Z更累。不过领导干部嘛,当然比百姓更吃得苦,特别是吃喝赌的时候。
一个好消息是,那位司机后来打电话要求还钱。原来人家是怕老Z醉了把钱丢了,所以暂时帮他保管一下!
看来在生活中,政府高官也可以很荒唐,法学博士也可以是法盲,的士司机也可以很高尚。
酒嘛,N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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