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被送到家旁边的托儿所,对那些小妹妹没有兴趣,不喜欢吃东西,流着口水盯着托儿所年轻小阿姨的胸部看,没过几天就被送回家,语重心长地对我爸妈说:“这孩子断奶之前还是不要让他出门了。”
四岁,被送幼儿园。第一天清早老妈把我放在幼儿园门口,晚上去接的时候发现我还在原地站着,小脚丫边是踩死的1985只蚂蚁,老妈学会了运用一个成语“横尸遍野”,这时我发现了自己的第一个优点:有耐性和时尚,因为当年正是公元1985年。第二天,拿着一截蚊香塞进了自己的鼻孔,把老师吓得抱起我就跑向了医院,我发现了自己的第二个优点:勇于尝试。第三天,我觉得一个小mm的裙子很好看,所以在上面甩上了很多泥巴,并且指着她喊:“你身上怎么这么多大便?”我发现了自己的第三个优点:善于联想。第四天,我学会了一个词语,“开除”,这两个字眼从此在我的生命里若即若离,经常出现。
上学之后的生活波澜不惊,除了发成绩的那一天比较容易让人亢奋。一年级二年级因为胎教比较成功顺利及格,三四年级在教师节积极给老师送花也得到了60分的眷顾,五年级老师给了我55分,我私下得到消息,跑到老师办公室痛哭流涕,检讨自己上课不认真听讲,课下不认真写作业,问学习委员题的时候还老往她衣服里看,我哭着说自己不配得55分,恳求老师给我打35分以示惩戒。老师被感动了,答应了我的要求。出了办公室,我大笔一挥,把数字3改成了8,回家被爸妈表扬,吃到了想念很久的猪蹄。
初中的生活乏新可陈,不过初二因为比其他同学多学了一个英语单词而被班主任勒令写篇500字的检查,并且重抄50遍,班里同学人手一份。但是再我准备上交检查的时候,班里又转来了一个女孩,我的检查的发行册数及时更新为51册。很多年后,一个做发行的同学用专业的眼光说:“《邱秋的忏悔》第一版第一次印刷50本,第二次加印一本,书号不明,定价不明,可能为非法出版物!”当时我没有那么幽默,我只是在心里对那个后转来的女孩重复了一遍那个英语单词“F-U-C-K!”
那时有个死党叫陈宇,长的很委琐,但是能写一手好字。认识他之后我明白了字的好看程度和脸的英俊程度是成反比的,也就是说字写得越难看的人,长的也就越帅。所有看过我的字的人都说我的字是超级无敌宇宙无双不堪入目猪狗不如的难看!其实人活在世上,很多时候都是需要朋友帮忙的,例如一起和女生玩的时候,有陈宇站在我身边,我就觉得自己是潘安再世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例如需要家长在成绩单上和作业本上签字的时候,我也会把陈宇拉过来客串。我们的友谊一直维持到某一天,他在我的成绩单家长签名处顺手写下了他自己的名字,我们绝交了!
高中的三年是我和班主任张跃进进行卓绝斗争的三年。在他那运动性极强的姓名后面隐藏了一颗不甘寂寞的心。他教我们语文,但是最喜欢问的问题却是一个数学问题“你到底谈了几个女朋友?”一个地理问题“你现在的女朋友坐在第几排第几行?”还有一个历史问题“你们至今谈了几个月了?”有一天,风和日丽,我向那个戴一副厚厚眼镜的学习优秀的女生借钱,为了达到目的,我不惜出卖色相狂抛媚眼,最后一个媚眼抛过去的时候发现张跃进正在炯炯有神的看着我。然后他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非要我承认那个女生成绩退步0.5分完全是我的过错。我不怕被冤枉,但是我怕被人用这么恶心的理由冤枉。我在办公室里跳了起来,扬起三指,大声发誓道:“就算她脱光衣服在我后面追我二里地,我回头看一眼就不是男人!”
无风无险的参加完高考,我胸有成竹地在志愿报考书上填上了清华大学。张跃进瞪得眼睛犹如电灯泡一样,扑上来摸我的额头,然后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呀,难道是我眼睛花了?”
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犹如胜利者一样逢人便说:“唉,太遗憾了,我报清华没有考上!”每一个人都为我扼腕叹息。我在周围两条街的地位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比那几个考上普通重点的学生还要高。当我出门买豆浆的时候,连卖饼的阿姨都在我的背后戳着我的脊梁骨说:“这就是那个差点考上清华的娃娃,多可惜呀!”其实她不知道,清华当年的录取分数线是813,我考了318。
某一天,我正在家里考虑接下来是去扫大街还是清理下水道的时候,一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发到了我的手上。我怀着虔诚的心情,沐浴更衣后拆开一看,发现大学离我太远了,骑自行车居然需要一个小时。录取我的专业是一个很搞笑的名字“电化教育与影视技术”,老妈看到录取通知书后欣慰的笑了,满足的说:“以后咱家的电话坏了终于可以不找其他人修了!”我义正词严地纠正老妈的说法,一个堂堂的大学,怎么可以只教修电话呢?过了四年,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连修电话都没学会,不过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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