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秋是绩溪的女婿
梁实秋,名治华,1903年1月6日出生于北平。1915年入清华学校。1923年赴美留学。先后在科罗拉多大学、哈佛大学研究院、哥伦比亚大学攻读英美文学。1926年回国后与徐志摩、闻一多、胡适等一起从事新文化运动。1940年在重庆发表《雅舍小品》。1949年6月赴台湾。从30年代起着手翻译《莎士比亚全集》,至1967年完成。1974年发表纪念程季淑的《槐园梦忆》。1975年与韩菁清结婚。1984年主编《徐志摩全集》。1987年11月3日病逝于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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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在《胡适先生二三事》中有一段话:“吾妻季淑是绩溪程氏,我在胡先生座中如遇有徽州客人,胡先生必定这样介绍我:‘这是梁某某,我们绩溪的女婿,半个徽州人。’他的记忆力特别好,他不会忘记提起我的岳家早年在北京开设的程五峰斋,那是一家在北京与胡开文齐名的笔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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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的书法作品《故妻季淑夫人诔赞》(行书条幅)文曰:“绩溪程氏,名门显著。红闺季女,洵美且淑,雍容俯仰,丰约合度。洗尽铅华,适容膏沐,自嫁黔娄,为贤内助。毕生勤俭,穷家富路。从不多言,才不外露。不屑时髦,我行我素。教导子女,正直是务。善视亲友,宽待仆妇。受人之托,竭诚以赴。蜜月迟来,晚营小筑。燕婉之求,朝朝暮暮。如愿以偿,魂兮暝目。四月十三日,十周忌日。梁实秋。”
梁实秋是绩溪的女婿这一点确凿无疑。但梁实秋的岳家在绩溪何处,岳家情况如何,尚待进一步考证。
凭着探究的兴趣,我阅读了梁实秋所著《槐园梦忆》及其四女梁文蔷之回忆资料,经梳理,程季淑之家庭情况大致如下:
程季淑1901年出生于北京的大户人家。她的祖父程鹿鸣,字苹卿,绩溪人。早岁随经商的二伯父到京师,发奋苦读,以科举致仕,授直隶省大名府知府。其元配逝时留下四女七子。长子程佩铭即季淑之父。季淑之母吴浣身,歙县人,家中累世业茶,寄籍京师。
程佩铭在京经营笔墨店程五峰斋。科学废除后,笔墨店生意一落千丈,程五峰斋终于倒闭。后来程佩铭只身到关外谋生,客死他乡。此时程季淑年方九岁。程季淑同胞五人,大姐孟淑比季淑大十一岁,嫁到丁氏家中。二姐仲淑、兄道立、弟道宽均青年时死于肺痨。只有程季淑一人与母亲始终相依为命(1943年春,程母病故)。
父亲死后,母女寄居在叔伯家中,没有经济来源,其困窘可想而知。季淑后来入国立北京女子高等师范住宿就读。1921毕业后被担任女子职业学校校长的同学欧淑贞聘到该校做教师。
1927年2月与梁实秋结婚,育有三女一子。长女梁文茜,次女夭折,三子梁文骐,四女梁文蔷。
1973年梁实秋夫妇移居美国西雅图,第二年4月程季淑不幸意外去世。
根据以上程季淑,程佩铭及程鹿鸣的家族延续情况可以逆推出如下四代族谱:
程鹿鸣的父亲
程鹿鸣的伯父
︳
程鹿鸣(任直隶大名府知府,1874年约20岁)
︳
长子
四个女儿
六个儿子
程佩铭(1894年约20岁,妻吴浣身,歙县人)
︳
女儿
女儿
儿子
女儿
儿子
程孟淑 程仲淑 程道立
程季淑(1901-1974)程道宽
据此又可推断程鹿鸣科举致仕时间大约在1870—1884年间。
鉴于考证条件的限制,程季淑娘家在绩溪何处,尚需时日方可知晓。
钱新疆
2010.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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