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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一片落花转载 微雨燕双飞

(2006-07-22 21: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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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远尘——张国荣


    夜深沉,骤雨初歇。
    偶翻一本杂志,一眼瞥见那张精致而忧伤的脸,令人在这个滴沥的春夜,心意蜿蜒。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不愿称这个于高处纵身一跃,蝶般飘落的男人为“哥哥”,或许是始终不忍这样亲切称呼的一个人就如此凄然作别。想来自己并非怎样热衷于电影的人,他的经典之作却几乎一一看过。这个在开演唱会时将扔回的礼帽再次抛向观众的男人,这个于台上舞蹈时迷醉而忘我的男人,去了。风华自此绝代,人间痛失风情。
    如我般年纪,恐怕少有机会看过他1978年的那部《红楼春上春》,便也无从体味刚出道时的张国荣是怎样为了生存也拍过这样的影片。倒是《鼓手》中他那青萍般的面容以及那首《默默向上游》的主题歌,留给我一个水印般清冽的影子。27岁的张国荣,年轻的可怕。似荷露一颗,流离叶边,初入红尘,将坠未坠的当儿,尚有潋滟的辉。
    看《倩女幽魂》时,我尚是梳麻花辫子的小姑娘,不懂“十里平湖霜满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悱恻缠绵,不懂蒲翁笔下女子的情思缱绻。只隐约记得头顶纶巾的宁采臣,无限痴情,陷身燕赤侠与众妖魔之间,虽手无缚鸡之力,九死一生,痴心不已。张国荣“哥哥”的称呼就出于此片,影片中王祖贤饰的聂小倩如此称呼他,从此他的歌迷也开始这样叫他。
    及至大学一年级在闷热的校电影院看《胭脂扣》,正是懵懂年代,尚不知离愁恨意,心里面默吟一句古诗:“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直看得双目盈盈。十二少与妓女如花结婚无望,相约同时自尽。几十年后,沧桑变迁,唯有如花仍在宿命里寻找。如花的鬼魂找到十二少时,一个苟活于世的垂老男人出现在荧幕上,心似香灰,目若熄烛,那就是张国荣。如花把当年十二少送的胭脂扣还给眼前垂垂老矣的负心人,任凭十二少如何追悔,她依然头也不回地飘游而去了。胭脂二字,我心素爱,若于微风窗下对镜,纤指芳匣,顷刻间面若桃花,那一种娇羞,千般情思,一抹绯红,万缕惆怅。平生不尽之情意,此世未遂之祈愿,悉藏于这粉颊美目,流盼之间。胭脂之音,婉转低郁,念之舌尖寂然,心比烟花寂寞。喜欢《胭脂扣》,因为张国荣,因为梅艳芳,因为爱情。还为,胭脂。
    王家卫的电影总是易看难懂,个中风情,待痴人解,待智者悟。《阿飞正传》也不例外。这是张国荣第一次出演王家卫的作品,这部电影为他赢得了香港金像影帝的奖座。我以为片中最旖旎处,是阿飞那段两分钟面对镜子的独舞,充分体现了他多年舞台表演造就出的肢体语言魅力,亦让世人领略了他那淡淡慵恹,曲折情致。“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地飞呀飞,飞得累了就睡在风里,这种鸟一辈子才下地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无脚鸟是张国荣最酷的形象。
    《春光乍泄》也是我很喜欢的电影,我看它是因为被片名吸引。很好的四个字,很生动的词语。仿佛天光甚好的春晨,正将一根青竹撑开了紫檀雕花木格窗,抬头刹那,但见碧树朱花,云姿波影,远天霞色,近水清华俱涌入窗,织金缎锦般泻了一地,顿时春情入室,春意驻心,春色醉人,偶然间尽得三春真味。“不如我们重新开始”是何宝荣,一个水性杨花的香港男人在阿根廷首都经常对他爱人说的一句话。他身上表现出很多女性的特点。当时,张国荣的性取向已基本公开。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表演未能像梁朝伟一样受到肯定。然而我却以为,他那或许并非表演的“表演”,才真正算得上动人
    张国荣最重要的电影,也是我最喜欢的电影——《霸王别姬》。不知道谁为剧中的主角取名蝶衣,我只是在这未知中瞥见他的哀艳。入班前,母亲垛去了程蝶衣多出来的一节手指。多年后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孩子凄凄地念:“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他师兄操起一根烟杆,从此决定了他在台上的命运,也决定了他的人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把人生当戏是段小楼的悲哀,把戏当人生是程蝶衣的死穴。程蝶衣不知道,生活和戏是不一样的,而这个人物或许也影响了张国荣的人生。很少有人注意到,片中张国荣的声音是北京人艺的杨立新配的音。但他的扮相、表演和阴柔的作派,无不让人心折。台上的蝶衣锦衫绣服,凤冠霞被,回眸秋潭,举手兰花,静时莲步微移环佩叮咚,动时金裙迅转灿若葵盘;台下的蝶衣鼠银马褂,绸裤缎履,银盅自举,美酒独酌,笑时一双美目微蓄流情,悲时青黛眉间深绕愁思。不疯魔不成活!最难忘他对段小楼那一问:“说好了是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这世间,如此的男子,如此的女子,尚有几个?虽是霸王终别姬,人间自是有情长。
    张国荣走了许久了,我方才提笔回味他,未必因为我的慵惰,倒是由于某种忐忑。这样优雅精致的灵魂,要怎样的笔才配描摹,这样春夜落花般的风情,要怎样的心才懂体味。若是我的心错识了他,我的笔错写了他,对这般魂魄、如此风情,甚是辱没。耽于此,迟迟无尾。对一个将终身投入电影事业的人来讲,忆及他的作品,便是悼他;对一个尽终生探索人生意义的人而言,念及生途种种,便是念他。张国荣是一本书,沉蓝封面,深赭扉页,聚散坎坷尽收其内,婀娜风致尽在其中。读之,甚幸,为得领世间风情;不读,幸甚,为不见玉碎花凋。某日,偶于操场散步时发现一角落,在看台之上,三面墙合围而成,因此得避风雨,人迹少至。定睛细看,但见些许文字,大体是年轻人所刻的爱情誓言,刀痕历历,爱人不再,脑海中又一次浮现程蝶衣惊疑哀怨的脸:“不是说好了一辈子的吗?”是啊,不是说好了的吗?然而这一辈子,难道是说说的吗?其间风雨凄迷,山险水恶,即使是镌深入石,也难免海誓山盟空对月。忽想起《桃花扇》中香君所言:“清家寒院,荆钗布裙,惟幸情如初,名自香。”心中颇有感伤。倘若凡事都一如初誓,倘若说好怎样便能要怎样,倘若相爱的人都满足于幸情如初,倘若两人之爱再与他人无涉,爱便不老,情便不散,人便不恨,魂便不死。然而,没有倘若。张国荣与唐唐如此,一切人亦均如此。还好,尚有一慰,那便是相离不相忘,相分亦相忆。爱,是不能忘记的。即便是灭身。
    文毕,再看一眼张国荣的照片,熄灭台灯,闭上眼睛,瞳仁中仍有幻影。遥想当年春衫薄,绮丽蝶衣已远尘。生前已风情绝代,死后亦哀荣空前,单凭那盛装下惊艳绝伦的一回首,那红毯上七迷三醉的一雍卧——教人怎生可忘怀。
    蝶衣飘逝,离恨有灵。空余叹——“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20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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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引用自:http://http://blog.sina.com.cn/u/49087966010003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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