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芳华弹指老--给哥哥的呓语
你比得起这世界有的一切绯红乱绿.
不是没有资格骄傲的.若你不骄傲,还有谁能骄傲?
Jean-Paul Gaultier,法国时装界最不买别人帐的巨头,被日本艺能界求了两年才做了一件歌衫给广末凉子,偏偏愿意帮你做足13套热情的行头,只为了你说一句"我张国荣开演唱会,就要最好的设计来衬."
报纸说,你去米兰和他见面,才进房间,那无比高傲的大师三步并两步冲过来,拳拳爱慕掩不住,拉着你说
"LESLIE CHUENG,我是你的影迷,你的陈蝶衣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男子."
度身定做,从天使到魔鬼的意念,全为你起.
甚至那一季巴黎的发布会上,他依然沿用了那一系列的风格,可是台上顶尖男女模特,最完美的躯体也演绎不出那份神韵了.
谁让那是你先着过的羽衣?
JPG跟记者说"天使和魔鬼本来是矛盾的敌对的,而我要LESLIE把他们合而为一,只有他可以做到."
事实如此.
去日本开演唱会,在那最昂贵的会馆演出,三千多人的席位,200美金一张的票,疯卖得全城都好象只为他活着.
开了四场,不够,没能买到票的FANS哭得不行.于是只好再加三场.
大阪的现场录音CD里,听到日本FANS齐齐陪他唱"月亮代表我的心".那么整齐那么标准的国语,足以令很多广东人汗颜.
爱果然可以战胜一切.
你也真不是个凡人,竟然在那个国度的演唱会上照样放"红色恋人"的电影剪辑.
奇迹是所有日本人都跟着电影上的共产党员靳大喊
"......他们就是:红军!......"
这世界上,除了你谁还有这样的魔力?
再不会有的.
想起你和阿梅在她去年的演唱会上贴身而舞,凛厉的目光,傲然的眉角
"怕你什么称王称霸,来臣服我之下,银河艳星单人匹马,胜过漫天烟花。"
想起梁凤仪一小说,大概是家族那个,忘了。
开头没几页,就说在一社交场合,突然,小姐太太们群起动之。
主角奇怪呢。原来是张国荣出动。
在她眼里,那根本是仙子般人物。
李碧华的绿腰。
提到她最后赶上了leslie最后的告别演唱会。
说他最后唱到明星,眼里都是泪,那是十二少啊,那是宁采臣,那是......
写道"大家都为他精致的一张脸感动."
写道"此生应该无怨吧,得到过他来演十二少."
Take a bow,你回身,终是落幕时分。
记得你在《倩女幽魂》里面的眼神.
从来没见过谁人有那样纯净的眼神。没有洞穿任何,只是出世。
连寂寞,也和人不同.
怀念的方式大抵雷同,徒劳的在一张张的碟里去寻那个爱着的男子,
你的眉眼你的暗嗓。不是没有挑剔过,如今才知道,可以挑剔原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以为自己还有大把大把的机会,以为细水可以长流,可以将这个人慢慢看到老。
可是,你就这样彻底断了我的后路。
就像耗尽了一生的情爱。
多情如我,竟也这样挥空一切的去热盼过、爱过。
香港那座城市大概是有怨的,为你学的满口粤语,如今悬在舌尖上,吞吐两难,连初衷都不再拥有,伸手拥抱,终成两手空空。
终成落寞往事。
你目光宛转。
我在劫难逃。
那天和男友吃饭,见他竟然换了香烟牌子,便书生气的郁闷起来
他问我你怎么不吃了,我问他你怎么不抽白万了
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何以只爱上抽白万的男子
从17年前的那个夏天开始
回宾馆的路上,他留我一个人在车上,说去买些东西
就要夜的街,路边看到一些老人,闲坐在花坛边沿上。
于是去想,当自己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不知会和谁再说起你.
说起你的音乐、你的电影、你的经历、你的为人,说起我怎样遇上一生中最爱,说起和你的种种经过,说起某年某月某黄昏,怎样失去了生命的颜色和我的天空.
而那听者用来听的,不知是心,还是耳朵。
我以前也曾幻想,几十年,或是更长远的岁月后,在加拿大无边而宁静的草地上,和你偶然地遇见.
你必然已经是龙钟老人,而我也鬓已斑白.不怕,依然能一眼认得出你.
我不会再象少年时那样痴傻,会微笑的邀你一同在嵌着落地窗的白色咖啡厅里坐下.
而善良亲切的你定然是一如往常的答应.
窗外是一片初春清新的绿色,杯子里是满满浓浓的香醇,然后,看着对面那依然美丽依然优雅的老人,看似淡淡地说一句:
"LESLIE,我迷恋了你这些年啊."还是不敢对你轻言爱的,但是面上必定会泛起了少女的羞色.
而你满是皱纹的脸上,一样是那透明纯净的笑容,理所当然而心存感激的说一句:
"多谢."就好象每次你这样对我说.同时漾起骄傲的神色来.
最后,相视一笑。
世间一切,不过为求这一刻.
梦呓而已,再不能,永不能成真了.
万物绿了又红,只有你年华如玉从未老去.
这一段,只爱听90年前的歌,只爱看阿飞前的戏
一相情愿的,似要为你去留住那段你曾下决心挣脱的百丈红尘.
那不是文华上空的天,是依稀13年前的一段红尘.
最爱,89年的FINAL ENCOUNTER.
33岁的天皇巨星,25岁的天真面容,自此后你再没有成长.
记得你穿紫红色镶满水晶的演出服,明明是告别最华丽的行头,却偏偏被你用来和我们家长里短.
随便的靠在那里,有说有笑,表情丰富手势利落,叫我看得忍俊不禁.
说自己是怎么入行,明明是委屈小孩却装大人样子;
说自己为什么改这个名"LESLIE",自己夸这个名字是"稍微小小SEXY";
说自己初初唱歌时真的难听,很勇敢的样子;
说自己离开是全无压力,感谢扶持自己音乐道路的几位好友,言辞恳切;
说自己会好好的,还会做一个勤力的张国荣;
说自己想做一些好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
说让我出去闯闯,就算焦头烂额,也不后悔;
说一定开一间COFFER SHOP,为我们,说三十几万杯**咖啡也认了,只想我们开心;
最后,天性使然的撒娇,说我们是不是会好快忘记你,然后把脸埋在震天响的掌声和尖叫声中,笑得满足而清冷.
眉目如画,面若冠玉.
那年你明明是有些些的发胖了,却更加显出那份矜贵和娇气,世人眼中,你仍是那最绝色男子.
最是记得那样的你,我最爱的你,我最爱的时代
那个时代简单,那个你纯白直到今天.
记得那个童年落寞孤独的孩子,那个隐忍了太多委屈太多挫折的少年,那个太过敏感太过脆弱倾城倾国的男子,那朵在光明的角落中独自盛放的蔷薇,虽然绝色,却是滴着血的伤口。
薛家燕很是宠你,她曾说:
"LESLIE很喜欢发嗲,只要有人疼他、爱他,你哄哄他,他就会像孩子般高兴了。"
每次想到这一句话,就会看见你嘟着嘴唇,如同十二少般的委屈。
只恨不能更爱你。
只恨不能在你身边,用我微薄的力量去呵护你。
这份心意,你在时我还曾希冀总有一天会让你知晓,而现在,我已暖你不到,你也再无机会听到了。
不知怎么想起红馆的热情压轴篇.
你坐高高的吧凳,深情的唱"路过蜻蜓",妩媚的唱"AMERICAN PIE"
你穿JPG的贝壳裙,千娇百媚,挽着放诞不羁的长发,偏有那样天真眼神,纯净如雪,不染半点烟火.
你点钻石的痔,在春花般腮上,裸一双瓷器般的腿和精心装饰的脚.
你嬉笑怒骂,说些不咸不淡的笑话,轻蔑某家周刊拍你的走光照,冤枉我们全体意淫你又得意洋洋.
把光着的脚儿晃悠晃悠,全无做作全无害羞的暴露于巨大灯光和世界眼前.
有一晚,心思竟然全在那双脚上.
果然是完美主义?不然怎么连脚都能勾魂至此?
这世界待我不薄
万幸爱上这样44岁的男子,有容颜如他不老,有灵魂如他澄净.
连一双脚,都精致干净得过世人浑浊眼光.
上天一直怜悯,世界和我们都要感恩.
那晚你还说了:
"我不敢夸口说以后还会不会在红馆再开演唱会."
下面我们立刻说"会",你却不理会只是接下去讲你要讲的话。那一刻你是不是真能料到最后这样的结果?
风过处 人未到
唯你衣香细生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听得黄耀明唱完了"十号风球"后,顽皮地问台下的人,好不好听啊,好不好听啊......
听他介绍乐队,听他唱完"下一站天国"后说很多很多次的感谢。
我脸上必然是有了一些怨毒的神色吧,朋友拍我的肩:
"别这样,他唱这歌时哥哥还没走,你不须迁怒于他."
猛醒,歉然的分辨说没有
但是心里是酸的.实在心酸.
是的,是羡慕,也是嫉妒,是悲凉,也是感慨。
身体某处,灵魂某处,流血,断骨,残废
自己握紧自己的手,体温低得如同常年钻在土地里的动物.
爱比死更冷。
掌心的生命线仍旧绵延到手腕,我知道我不会死于绝望。
只是
那日过后,我的天空失去你的海岸
那天在歌连臣角送你,拼尽一生气力和勇气.
那一刻,至今难以成文.
只知道自己在香港的每一天,步步惊魂.
这熟悉而美丽的土地,竟然有一日,叫我踏步上去,分分寸寸,把心踩成了灰,而触目,是处处荒夷。
心血掏空.
那天最后大家都很照顾我,谁也不唱了,就看哥哥的演唱会,我几度落泪,大家很用心的开解我,可是心里始终空落落.我知道,没有人象我一样痛,没有人象我一样为他哭.太多人都在走形式,太多人只关心他们身边的某人比如我.
这世界上,永远没有"感同身受"这个词的存在.你的痛,你自己承担,全部,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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