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被雕琢的小家碧玉
舞厅中央的灯熄了,当人们醉了,夜幕的灯光也醉了的时候,她却是清醒的。黑暗中,她默默无语,静静地等待着,他也不再说话。大概有八九分钟,旋转舞灯才射出那憋足了能量的道道光柱,是那么刺眼!
她如释重负:“终于重见光明!”
他看看她,笑了:“是不是感觉时间特漫长?!” 她点点头,微微一笑。
“这还算是短的,有时要十多分钟。没办法!许多人喜欢,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无聊!”她不屑一顾地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是的!无聊之极!没想到,对此,我们会没有代沟!真的难得啊!”
“有什么不对吗?个人的感觉而已。”
又是曲终休息,阿清和李哥走过来坐。李哥四十多岁,人高马大,嗓门也大,舞跳得一般。刚刚坐定,水还没喝,就迫不及待地开讲了:
“没熄灯前,一个小姐找我跳舞,她告诉我:‘便宜,一支舞20块,还可以摸’!我靠!你说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淑女是越来越少了!”
“李哥,啥意思?你怎么不说好男人也越来越少了呢!小姐是靠男人养的!如果都是正经的男人,哪里有她们生存的空间?”
阿清接过话题,针锋相对。
“这话说得对!买卖买卖,有买才有卖!哈哈!别多心,你们和她们不一样,你们都是标准的淑女!”李哥哈哈着。
“拉倒吧!我才不稀罕呢!都什么年代了,贞节牌都砸碎了!淑女又值几个钱?”
“好了好了,不和你辩论,咱们还是跳舞!”说着拉起阿清就走。
舞池里,他们亲密地搂在一起,李哥颈上粗大的黄金项链是那么耀眼。
他将目光从他们身上转到她的脸上:
“你和阿清不是一路人,我和他也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
“是吗?那么,我们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车?”她笑着问道。
“呵呵!不太好说。”他欲言又止,想想又问:“想听真话?”
“当然!”心想,这还用问!陌生人的评价往往是公允的。
“我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但是她的言谈举止老练圆滑,绝不逊于舞女。”
“她和我一样都是营业员,伴舞也只是业余兼职。” 她解释着,补充着。
“说明我没有看错。而你呢,是初出茅庐,未被雕琢的小家碧玉。”
未被雕琢的小家碧玉?!一句话勾起她的伤心事!特想哭!心想:如果你知道我18岁就与人同居,两个月前,刚刚做过人流手术,你还会这么说吗?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看着她的脸,关切地问。
“没什么,你太会说话了!我可没你说得那么好!再说说你和李哥吧!”
她支吾着,转移话题。
“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好象是个生意人,还是个不大不小的老板!”他继续评论着。
“那你呢!”
“我嘛!50个春秋也算是老江湖了!你可能还不到20岁吧!不同的是,我不经商,而是动动笔!喜欢跳舞,却不喜欢小姐。”
“我过年21了!您是记者?”比她大整整30岁!该叫叔,而不是哥!她对他充满了敬意。
“不是记者!是公务员吧!我是北京***部的,我们部在香港和深圳办了个旅游观光实体,由我负责。一个人在这里,有时闲着无事,就过来坐坐。有看上眼的舞伴就跳两曲。”
她对他有了好感,心无戒备,目光清澈地望着他。他对着她那清澈发亮的眼睛,却难免有些情不自禁。这夜,她一直和他跳舞,一曲接一曲,分手时,他给她1000块钱,她不收,他告诉她:这是你的劳动所得,应理直气壮地收下!临走,还要了她的手机号码。
她心里甭提多开心了!一个晚上1000块,一个月是多少?等凑足5000块,再给家里寄去。
第二天中午,他打来电话,说北京的几个朋友过来了,问她晚上有空不,邀请她一起去聚聚。出于对他的信任和好感,她想都没想,满口答应了。
晚上六点,来到他为朋友预定的包间,好气派!一头儿摆着一张豪华餐桌,可以同时坐十几个人。另一头儿是舞池,也可以同时容纳十几人跳舞。那色彩斑斓的雕梁画栋,金黄华贵的壁面壁饰,古色古香的彩饰宫灯,无不显示出它的豪华别致......
下篇预报:
他请她到贵宾房,她犹豫再三,还是去了。昏暗的粉色灯光下,愈显房间的气氛温馨朦胧而浪漫,令人产生无限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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