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娇弱的玉体
(2008-08-14 23:28:21)| 分类: 事后烟 |
以往的所谓生活经验再次把我坑了。前天还只是有些轻微的鼻塞,好像热伤风感冒,按照传统经验,不都说感冒了出一身大汗就能好的快点么,于是乎昨天和今天都跑了一身汗,刚才跑步的时候就头重脚轻,然后精神头儿就彻底塌方了,五点多开始,病情焕然一新,大鼻涕跟不要钱似的流,要是不擦只拿嘴接着绝对管饱;喷嚏就没断过,打的腮帮子都木了,也不知道是感冒真严重还是谁那么恨我使劲咒我呢。
刚才出门买三联,居然又被老天爷给暗算了,突然之间大雨瓢泼,我像一只落汤的天鹅,扑棱着膀子奔回家,全身湿透,毫无疑问,明天早上还得加重。
有点冷,在这样的时节我居然敢冷,一般这时候在家就是套一花裤衩子,刚才穿了长裤和背心,赖赖和皮儿以为我要带它们出门呢,欢呼雀跃的双双跑到门口摇尾巴,我冲赖赖一摇头,赖赖何等聪明,马上夹尾巴回窝趴趴,皮儿却在这一刻显出了执着和韧性,双爪挠门冲我撒娇的吠,我不理,不能助长它的嚣张气焰,皮儿就恼了,蹿过去咬我的鞋,我心疼了,那可是我在地下商场花六十块钱买的匡威啊。我就吼皮儿,皮儿就更生气了,它比我脾气大,看我吼它就跟我对吼,然后又开始在地上打滚,把脑袋在门口的脚垫上乱蹭,本来就一身一脑袋的长毛,正常的时候都挡着眼睛,这么一胡闹,彻底的披头散发的,耳朵还背着一只,就跟把自己强奸了似的。
我感冒呢,不跟它一般见识,转身去阳台抽烟,为了平复心情,我想起了依然混迹在保险公司的老唐,还背诵起了他教我的李白的那首《望新华增员》:一个业务员呀,来到新华里呀,每天都能增到一个优秀的组员,今天增一个呀,明天增一个呀,后天还能增到许多优秀的组员……(详情参考《望新华增员》)
最近发现了一个巨好吃的面摊,老板是个面瘫,但面真好吃,尤其是作料打得无敌了,现在每天早上早早起床就奔这个,每天吃了面挤公车奔工作组时候回味的也是这个,每天在工作室不跟别人打屁一个人发呆想的也是这个,每天睡觉之前就琢磨着明天早上能吃到这个,为此我确立了人生目标,我就指着这个面摊的面活着了。
小快乐,每天早上吃了面擦着嘴打着饱嗝都羡慕自己能发现生活中的这点儿小快乐。不能总在悔恨啊错误啊懊恼中活,我决定做一个乐观主义者,我以前悲观,发现很多时候人不能犯错,因为很多错误是致命的,这种致命并不是说它会让你死掉,而是会让你觉得,活着本身就是个错误,而你却不得不活下去。老一辈告诉我们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讲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等等等等。后来我发现人不可能不犯错。有时候还明知故犯,比如我每天早上就还在吃很辣的小面,唯一的自我控制是总在吃面前告诉老板少放点儿辣椒,毕竟大夫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吃辛辣的,再折腾就穿孔,我不畏强权,一点不吃还不要了命了?谁都知道我是个有男性躯壳的辣妹子,最大梦想就是和美女搞同性恋,记得有一首歌就是专门赞美我们这种能吃辣的可爱女同性恋——
辣妹子生来不怕辣,辣妹子生来辣不怕,嘿,拉拉辣!
前几天女儿们约我唱歌去来着,可惜正是我病症初发的时期,嗓子疼的厉害,那种状态无法一展歌喉,充其量唱唱青藏高原什么的,但现在不一样了,鼻子一点不通气,说话是声音加鼻音,无比性感,一张嘴跟刘欢似的。据说中国奥组委已经打算邀请我,在奥运会闭幕式上代替刘欢唱闭幕式歌曲《股市and房价》。
凭心而论,《you and
me》是首很好听的歌,作为北京奥运会主题歌很合适,开幕式那天其实我们都没听到完整的,都被孙正平和周涛的多嘴解说给搅和了。听了其它的备选歌曲,都太复杂,词和曲很难传唱开,作为中文歌曲好听,但考虑到奥运会主题歌是要让全世界人都记住和传唱的,编曲是个问题,加二胡加唢呐都是费力不讨好的;歌词更是个问题,一些中文歌词好翻译成英文能把人玩死,你试试弄个《东风破》的英文版唱给我听听?《you
and
me》好就好在简单,无论词曲还是编曲,都简单到了极致,简单到了一种境界,就如同《城南旧事》的那首插曲《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多简单,但无论何时何地,听到旋律我们都可以跟着哼唱起来。
浩博泄露了我现在的手机号码,今天接到了海波的电话,因为我感冒的原因,鼻音太重太性感,海波确认无数遍才相信是我,聊几句就问我和蓉儿还有联系没有,我说没有,蓉儿回桃花岛了。海波来了一句:我认真的!笑死了我。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她呢啊?海波说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我说基本没联系了,当初在都柏林的时候住过阁楼上下,在同一个餐馆打工,后来她搬基尔代尔一个酒店打工去了,直到我回来也没联系了。海波说哦,语气里充满遗憾。
其实我没告诉海波蓉儿当初在利费伊河边哭了两个小时,又跟我说了两个小时废话,然后一起坐巴士去十五区枪店附近的餐馆上班,下班后拿了餐馆剩下的酒又拉着我跑到GPO逛一个小时,然后坐在河边喝酒聊天,喝醉了会接吻;我没告诉他蓉儿学会了抽烟,打工时被割断了小拇指,还爱上了一个同在一起打工的墨西哥女孩;我也没告诉海波那时候和蓉儿一起住,很多个晚上她一难受就从阁楼下来和我一起睡,躺一张床上抱着,但什么都没发生。我不告诉他,是因为他可能永远不会理解刚出去那会儿举目无亲语言不通孤零零一个人的惶恐。
和海波两年多没联系过了,左右前后的在电话里回忆了很多事,嘻嘻哈哈的互相骂,后来他说大宁死了的时候,语气是那种忽然想起来件什么事似的,很平淡,而我更惊讶于我除了惊讶,居然没有伤感,真他妈的冷漠。海波说大宁是跳楼死的,自杀。原因不详,貌似与感情有关。我当即很佩服大宁,但凡跳楼自杀的人我都佩服,站在不胜寒的高处,明知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死相惨凄,仍然有勇气纵身一跳,这样的勇气我估计我没有。
不写了,鼻涕一个劲的流,隔一会就得闪一边打个打喷嚏,刚才一个喷嚏之大,吓得趴我脚边睡觉的皮儿连滚带爬摔下厅里台阶。顺便说一句,这几天皮儿除了追蚊子外,又找到个好玩的游戏,就是在天黑后,扒着飘窗的窗台,对着窗户里反射的自己吵架。
卧床,感冒快点好,据说喷嚏打得多鼻毛生长的就快,我可不想像《大内密探零零发》里的李力持似的。那个谁,我再告诉你一遍,别再说我趴着像卧佛了,我那是睡美人!睡美人!不是川端康成写的那个,是格林童话,你搞童话的你还不知道。
谁也别在回复里气我了,我是病人,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好不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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