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爱你吗？

不，不可以。

为什么？

我可以爱你，但你不可以爱我。

 

妻睡熟的时候，我拿起电话拨了她的号码，我想听她的声音。

 

喂？

是我。

我知道。

你睡了吗？

没有。你妻子呢？

睡了。

哦，那你也早点睡吧。

知道，只是想听听你说话。

你不该打这个电话的。

为什么？

因为你在家，你妻子也在，你不该破坏游戏规则。

我明白，我们的游戏规则。

 

 

她那么年轻。但她成熟得让人感到恐惧，即使我们很投入的相爱，她也是很冷静的面对任何问题。我们的爱情像一场大雪。

一开始她就知道我结婚了，她从我嘴里听到这个事实时，点了点头，就好像在听别人的事。我问过她，她只笑笑。

我爱不爱你和你结没结婚是两码事。

这是她说的，一个女孩子，她那么年轻。

 

 

我可以想你吗？

不，不可以。

为什么？

我可以想你，但你不可以想我。

 

妻睡熟的时候，我拿起电话拨了她的号码，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想她发狂。

 

喂？

是我。

我知道。

你在干什么？

刚刚在发呆，现在在和你打电话。

我想见你。

那你是发疯了。

为什么啊？我们这样还要多久？

这不是个问题。因为没有答案。

我是爱你的。

我知道。

你也爱我。

我也知道。

那我们会有结果么？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啊。

那你怎么不问？

因为我们注定没有结果。

 

 

她也撒娇，但那是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那完全就是两个她了，完全不一样。两个她我都爱。

我们做爱的时候她就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我知道她那种无知和娇媚是装出来的，但我猜没有第二个人能装出她那种样子。

做完爱她会像男人一样点一颗烟，边抽边看我。

我最烦你这种结了婚还在外面找爱情的男人，但我还爱你。烦你这种人和爱你是两码事。

这是她说的，一个女孩子。她是谁。

 

 

我可以等你吗？

不，不可以。

为什么？

我可以等你，但你不可以等我。

 

妻睡熟的时候，我拿起电话，拨了她的号码，她是一个存在于我身边的梦。

 

喂？

是我。

我知道。

在想我么？

你破坏了游戏规则。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我也想过。

结果呢？

没想明白。是命吧。

我也在想为什么没让我在三年前遇见你。

如果是三年前你会和我结婚么？

会的。

那么，到时候就会有另一个女孩像我现在一样出现了。

不会的。

算了，这么明显的虚伪连你自己都骗不了。

 

 

我很怕她，我说不明白。但我真的怕她。她是一个女鬼。你个让你毫无防备不知不觉就陷入她的女鬼。

我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算我问她，她的笑容也会掩蔽一切。就算她不笑，她也会掩蔽一切。

我不知道她是噩梦还是美梦。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但喜欢和一个人在一起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是两码事。

这是她说的，一个女孩子。她决绝，残忍。

 

 

我可以懂你吗？

不，不可以。

为什么？

我可以懂你，但你不可以懂我。

 

妻睡熟的时候，我拿起电话拨了她的号码，我明知道打完电话会更难入睡。

 

喂。

是我。

我知道。

我总是在这个时候最想你。

在你妻子睡了以后？

在我睡不着的时候。

我累了。

怎么了？

心累，为自己。

失望么？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都很卑鄙。

我妻子是受害者。

你妻子真的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们也是。

或许你是。但我不是。

怎么？

我身上和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再受伤害了。

 

 

我从来不拿她和我的妻子做比较，因为没有可比性。我的妻子也很好，好得让我连吵架都对她无处下手。但她不一样，我根本不可能和她吵起来。

妻子是我的血液，那她现在就是我的灵魂。

其实，我爱你和你爱我是两码事。

这是她说的，一个女孩子，她可以把爱情撕成两半。

 

 

我可以娶你吗？

不，不可以。

为什么？

我可以嫁你，但你不可以娶我。

 

妻睡熟的时候，我拿起电话拨了她的号码，拿着电话看着睡着的妻子，我矛盾。

 

喂？

是我。

我知道。

我有个事要对你讲。

嗯。

我要离婚，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个笑话很好笑。

我真的这么想！

那你只是想而已。你放不下你现在的一切。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一看透我的一切？

因为我是你的影子，虽然随时都在你脚下，但永远不可能在你身边。

你真可怕。

那你可以逃避，我不会阻拦也不会追随。

不会的，我爱你。

但你更爱你自己。

 

 

我不知道我和她这样还要多久，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总有一天会分离。

我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和她分离还是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她说：挂了电话吧，别让假的把真的淹没。

我叹了口气，说：好吧，明天给你打电话，早点睡吧。

我放下电话，觉得这一切开始不真实起来。

 

我转身看了看熟睡的妻子，轻轻的呼吸，淡淡的鼾声。

我闭上眼，在黑暗中，她无处不在，空气就是她，那两只漂亮的眼睛很亮、很亮的，从四面八方盯着我看。

 

无论自由相爱与否，人人死而平等，憧憬光明，就不会惧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