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曾劝韩信弃汉，韩不听，结果被斩。蒯为避杀身之祸，效仿孙膑装疯。陆贾识破，将蒯带至金殿，刘邦欲用鼎烹煮蒯彻。蒯巧言善辩，痛述韩信功绩，讥讽刘邦负义杀贤，哀叹忠良悲惨结局。刘邦闻言自惭，为镇抚人心，不得不放了蒯彻，追封韩信，以安天下。

蒯彻：六外。贾斯文：五丑。白眼窝：五丑。刘邦：三生。萧何：一末。陆贾：六外。樊哙：十杂。陈平：三生。韩信魂：三生。

 

第一场

蒯彻：（西皮摇板）韩信不听我言劝，未央宫中丧黄泉。老夫、蒯彻，字文通。闻听人言，韩元帅被斩首未央宫中。我想萧何那贼，必不肯放过了我。哎呀！这这这？哦，有了。昔日孙膑假装疯魔，以避庞涓之害。此时我不免学孙膑装疯，或者将萧何那贼瞒过，也未可知。这正是：不惯吞炭学豫让，且装疯魔效孙膑。哎，哈哈，哈哈哈哈哈！闲人散开，老爷来了！

 

第二场

陆贾：金殿把旨奉，捉拿蒯文通。

 

第三场

贾斯文：天子重英豪。

白眼窝：文章教尔曹。

贾斯文：万般皆下品。

白眼窝：唯有吃饭高。

贾斯文：读书高啊！

白眼窝：读书高、读书高。

贾斯文：在下、贾斯文。

白眼窝：在下、白眼窝。

贾斯文：白弟呀！只因昨日街上来了一个疯子，你我今天不免前去将他撩弄一番。好是不好？

白眼窝：我不去。想前次我撩蜂子，把我左手叮得血流。这回我是不去的。

贾斯文：这乃是人疯子呀！

白眼窝：哪个！是人疯子呀?

贾斯文：正是。

白眼窝：那是我最喜欢玩的。

贾斯文：既是这等，你我一同去至大街，找寻于他。

蒯彻：哈哈哈！

贾斯文：来得凑巧，疯子从那厢来了。

蒯彻：哈哈，哈哈，哎，哈哈，呀，你们都来了？

贾斯文、白眼窝：我们都来了。

蒯彻：想你家老爷，今日要做新郎，你们敢是前来与我送亲的？

贾斯文、白眼窝：哎，我们是来与你道贺的。

蒯彻：哪个！你们是来与我道贺的？

贾斯文、白眼窝：正是。

蒯彻：好，既是这等，请到寒舍待茶。

贾斯文、白眼窝：你请。叫我们到你家里待茶，你的家住在哪里？

蒯彻：你们问老爷的家？

贾斯文、白眼窝：正是。

蒯彻：说是，哎，有、有、有哇！（平板）家住在青云大碧落，九重天上靠银河。

贾斯文、白眼窝：疯子，你住在天上，不知道有没有房子？

蒯彻：有哇！广寒宫本是水晶砌。

贾斯文、白眼窝：有没有树木呢？

蒯彻：月中丹桂有几株。

贾斯文、白眼窝：你的父亲是谁？

蒯彻：哎！

贾斯文、白眼窝：你的爹是谁？

蒯彻：哦！

贾斯文、白眼窝：这个入的！还占起我们的便宜来了。老子问你！

蒯彻：听道呀！玉皇大帝是我的父。

贾斯文、白眼窝：你的母亲呢？

蒯彻：王母娘娘生子多。

贾斯文、白眼窝：她生了多少儿子？

蒯彻：文王生了百个子。

贾斯文、白眼窝：那不像下猪娃子的？

蒯彻：五百罗汉笑呵呵。

贾斯文、白眼窝：你可有兄弟？

蒯彻：我的哥哥叫张仙。

贾斯文、白眼窝：兄弟呢？

蒯彻：杨泗将军与韦陀。

贾斯文、白眼窝：你排行第几？

蒯彻：我的排行第二。

贾斯文、白眼窝：你叫什么名字？

蒯彻：我叫杨二郎。

贾斯文、白眼窝：既是杨二郎，为何无有嚎天犬呢？

蒯彻：我的犬不在家里。

贾斯文、白眼窝：到哪里去了？

蒯彻：去在大街撩疯子去了。

贾斯文、白眼窝：什么话！你可有姐妹？

蒯彻：我有哇！我的姐姐叫凤姬。

贾斯文、白眼窝：你的妹妹呢？

蒯彻：妹妹就是月里嫦娥。

贾斯文、白眼窝：疯子，你今天既是做新郎，为何不去打扮打扮？

蒯彻：你且站开，看我来打扮哪！头戴着乌纱双翅軃。

贾斯文、白眼窝：是乌罐呀！

蒯彻：身穿龙袍赛紫罗。

贾斯文、白眼窝：好大的一个窟窿！

蒯彻：腰系着金丝盘龙带。

贾斯文、白眼窝：草腰子呀！

蒯彻：足下的朝靴绣飞蛾。

贾斯文、白眼窝：开了花呀！

蒯彻：哎呀，哎，绣飞蛾。

贾斯文、白眼窝：疯子！你是这等褴褛，谁个与你结亲？

蒯彻：哦，你等道我的衣衫褴褛，又是疯魔，无人与我结亲的话？

贾斯文、白眼窝：正是！

蒯彻：说是有、有、有哇！休道我褴褛与疯魔，我与神仙结丝萝。

贾斯文、白眼窝：你的媒人是谁？

蒯彻：我的媒人是张果老。

贾斯文、白眼窝：媒婆是谁？

蒯彻：黎山老母为媒婆。

贾斯文、白眼窝：你可有舅子？

蒯彻：有两个。

贾斯文、白眼窝：哪两个？

蒯彻：你一个，他一个。

贾斯文、白眼窝：疯子骂起我们来了。我们来打他呀！

蒯彻：你二人若是来打我。

贾斯文、白眼窝：打了你又便怎样呢？

蒯彻：我将你们告诉阎罗。我告的不是别一个。

贾斯文、白眼窝：你告何人？

蒯彻：贾斯文来白眼窝。我讲道你们腹中无才学，唧唧哝哝假吟哦。酒席筵前把文讲，臭得弟子无奈何。阎君差鬼将你们捉，打入地狱受折磨。哎呀，来了！

贾斯文、白眼窝：谁来了？

蒯彻：你们来看，那云端里面穿红的，着绿的；那骑狮子的，骑鹤的，都来了。请哪，请哪！（平板）元始天尊坐云端，张果老骑驴下函关。达摩祖师背蒲团，观音大士观慈莲。广成子手执翻天印，打出了两个鳖种精，哎嗳哎鳖种精！

贾斯文、白眼窝：哎呀！疯子又在骂我们，定要将他毒打一顿。

蒯彻：且慢！你等一定要打？

贾斯文、白眼窝：一定要打。

蒯彻：你等站定了。呸！（念赞子）我本是三太子李哪吒，三头六臂赛铁塔。足踏风火轮，手执混元帕，要把小子们拿。

贾斯文、白眼窝：哎呀，不好了！疯子当真打起来了，我们走了罢！

蒯彻：这正是：佯狂不如殷箕子，准备比干剑下诛。

陆贾：云里鹭鸶飞起见，柳藏鹦哥语才知。

陆贾：这正是：要知心腹事，单听口中言。

蒯彻：（二流）独坐羊圈心无奈，袖内机关难解开。装疯暂避身迫害，怕的是难躲目前灾。低声暗哭韩元帅，十大功劳荒郊埋。

蒯彻：（二黄摇板）袖里机关你瞧破，瞧破蒯彻假疯魔。开言便把大夫问，你今到此却为何？

陆贾：（二黄摇板）圣上有旨来差我，捉拿先生入朝阁。

蒯彻：问大夫何故将我捉？

陆贾：搬弄是非是萧何。

蒯彻：手指咸阳骂萧何，平地无水起风波。害了韩信又害我。朝廷王法怎逃脱！人来看过枷和锁。

 

第四场

韩信魂：生在淮阴死在宫，为国忘家恨无穷。贼妃屈斩忠良将，汗马功劳一场空。（二流）叹人生在世间枉争名利，挣来了汗马功劳也是无益。汉刘邦他好比纣辛皇帝，吕贼妃就是那苏氏妲己。老萧何比费仲尤浑之辈，贼陈平献谗言颠倒是非。忠良臣被屈斩冲天怨气，怕的是蒯先生又遭凌逼。叫土地驾阴风转回朝里，暗地里保文通化险为夷。

 

第五场

刘邦：（引）龙楼凤阁，万民安乐。（诗）陈豨造反闹邯郸，御驾亲征奏凯还。韩信通谋未央丧，拿回蒯彻用油煎。

陆贾：淮阴拿蒯彻，把本奏金阙。

蒯彻：（西皮导板）忠良义士遭捆绑。韩元帅！三齐王！罢了哇！（西皮慢板）羊落虎口定有伤，可叹韩信遭屈丧，（西皮慢垛子）折了架海紫金梁。十大功劳全不讲，开国元勋无下场。站立在殿角用目望，金銮殿上好威光。汉刘邦驾坐在黄罗宝帐，文臣武将坐两厢。那一旁坐的是萧何贼相，残杀大臣害忠良。只见陈平狗奸党，樊哙陆贾伴汉王。俺好比鱼儿入罗网，（西皮快垛子）大鹏鸟折双翅难以飞翔。大胆且把金殿上，大丈夫性命交上苍。

蒯彻：（西皮一字板）非是我不把陛下保，扶助韩信反当朝。有段平话向王表，昔日桀犬曾吠尧。

蒯彻：（西皮慢板）楚汉不和动刀枪，各为其主摆战场。汉皇驾至成皋上，雄兵百万可称强。七十二阵损兵将，无有能人敌霸王。太公吕后入罗网，（西皮慢垛子）纪信替死在荥阳。若不亏韩信韬略广，焉能一统坐咸阳？到今日社稷安停当，反把功臣斩未央。早知今日无故丧，当初留下楚霸王。

蒯彻：（西皮摇板）兴萧何来败萧何，平地无水起风波。当初举荐本不错，如今害他却为何？害了韩信又害我，反脸无情心太恶。我把世事都看破，情愿一死扑油锅。

蒯彻：想我蒯彻一死能值几何？可惜汉天子乃是有道的明君，被你这贼蒙蔽一切，也落个杀害功臣之名，天理何在？人心何存？君心何忍？列位大人，我臣心何安？（西皮摇板）汉萧何并无有容人之量，谢公著私通那使女春香。既出首你就该明察暗访，听信了一面词本奏娘娘。把一个老元戎无故斩丧，到今天牵连我所为哪桩？贼好比海中怪兴风作浪，怕的是到后来天理昭彰。

蒯彻：（撕钵）想韩信当初兴兵伐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乃是他的一大罪也。（一棰锣）取雍地，擒章平，击章邯，夺三秦，收复关中之地，乃是他的二大罪也。（一棰锣）水淹废丘，收服司马欣，斩夏说，在桃林勒逼章邯自刎马前，乃是他的三大罪也。（一棰锣）战得田广死于乱军之中，杀陈余，诛赵王，乃是他的四大罪也。（一棰锣）韩信在荥阳大战项羽之时，困楚兵七日，战得霸王人困马乏，那一阵折楚兵三十余万。万岁，这就是他的五大罪也。（一棰锣）涉西河，掳魏王，淹潍水，勒逼楚将周兰、龙且坠马而死。万岁，这就是他的六大罪也。（一棰锣）大战平阳，安抚魏地，夜起囊沙，水淹七军，击走田横，万岁，这乃他的七大罪也。（一棰锣）在广武山破项羽雄兵百万，战将千员，此乃他的八大罪也。（一棰锣）九里山十面埋伏，楚兵断粮数日，虞姬自刎，八千子弟兵逃散，这乃是他的九大罪也。（一棰锣）在阴陵道上，勒逼霸王乌江自刎，此乃他的十大罪也。（一棰锣）韩信有此十项大罪，故尔我道他乃是该斩的。

刘邦：（西皮快一字板）蒯彻一言来提醒，提醒南柯梦中人。汉室江山亏韩信，未央宫屈斩了开国元勋。

蒯彻：我笑那韩信有三愚一痴。

蒯彻：我想韩信当初败燕赵，破三秦，手下有精兵四十余万，战将五百余员，那时节他不反，到今日才反，萧何丞相！这就是他的一大愚也。（西皮摇板）败燕赵破三秦兵多将广，他帐下勇猛将许多的豪强。那时节若造反易如反掌，也免得到今日命丧未央。

蒯彻：汉天子驾至成皋，韩信在修武道上，那时节他麾下有雄兵百万，战将千员，那时节他不反，到今日才反，众位大人！这就是他的二大愚也。（西皮摇板）雄兵百万势力有，战将千员统貔貅。倘若那时节动了手，万里江山不归刘。

蒯彻：我想韩元帅在九里山之时，天下的兵权尽归他一人执掌，那时他若取天下，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离乱之时他不反，到今日太平年而造反。万岁！这就是他的三大愚也。（西皮摇板）九里山设埋伏神鬼难挡，只逼得楚霸王自刎乌江。那时趁机来造反，万里山河归楚王。

蒯彻：万岁此次驾游云梦，韩信他既有反心，他就该整兵埋伏，不来接驾，才是他的正理。为什么坦白无忧，去至云梦接驾。被万岁拿回朝来，削权贬职，他还是秉忠扶主，不意今被吕后斩首未央宫。万岁！列公！萧何丞相！这岂不是他的三愚之外，更有一点痴么？（西皮摇板）那韩信既谋反必把主抗，为什么到云梦全不思量？我也曾在宝帐对他言讲，怎奈他忠心耿耿不负君王！

刘邦：众位卿家！今日听蒯彻之言，那韩信乃是屈斩的。

蒯彻：（西皮慢板）一言问住萧何相，止不住腮边的泪汪汪。站至在金殿悲声放，列公大人泪两行。斜眼再观萧何相，这老儿珠泪洒胸膛。汉天子他那里假把泪放，我大胆进前问君王。万岁爷手摸龙腹替元帅思想，汗马功劳无下场。

刘邦：（西皮一字板）蒯彻哭得泪汪汪，文武两班泪两行。下得位来亲松绑，无仁无义汉刘邦。

刘邦：封卿为一字舌辩侯，誓不斩的老先生，同扶孤的山河。

蒯彻：启奏万岁：臣有万死不赦之罪，今蒙主上洪恩赦却，得全性命，也就足矣。望万岁将韩元帅的尸首发回淮阴，臣要与他守墓，以终余年。愿陛下万岁、万万岁！

刘邦：命卿打扫圣庙，满扎孝堂，将谢公著斩首，着陈仓捧灵，满朝文武素冠素服，随同孤王亲临圣庙祭奠。

 

第六场

刘邦：（西皮导板）孤王离了内宫廷，（西皮慢板）文武拥孤出午门。心中只把吕后恨，孤无旨在未央擅斩功臣。似这等忠良臣遭此不幸，恐后世无良将扶孤的子孙。因此上带文武亲祭韩信，（西皮垛子）斩丁公封雍齿为众不平。文武摆驾圣庙进，一见灵位好伤心。卿家在上孤礼恭敬。

陈平、萧何、樊哙、陆贾：自古无有君拜臣。

刘邦：（二黄导板）一见灵位孤的珠泪滚。（二黄摇板）倒叫孤王痛伤心。哭韩信，叫楚王，孤的卿家呀！忠良庙又添姓韩人。

蒯彻：（二黄导板）朝房内换素服神昏颠倒。（二流）满朝中文武臣齐穿孝袍。实可恨张子房令色言巧，他不该劝元帅来扶汉朝。老萧何贼陈平好比豺狼当道，献谗言将功臣屈死阴曹。悲切切来至在忠良圣庙。见血灵不见主心似火烧。接驾时捧灵牌拦你的马道，不纳谏反将我推往荒郊。未央宫临刑时后悔迟了，杀身祸皆因是秉忠来招。哭一声韩元帅，楚王呀！十大功劳付与了汪洋水漂。

刘邦：蒯彻不必哭嚎啕。

萧何：元帅美名万古标。

陈平：为国秉忠理正道。

陆贾：蒯先生又何须这般哀嚎！

刘邦：卿家本是忠义士，桀犬吠尧孤失知。

萧何：登台拜将主恩义，官居王位加九锡。

蒯彻：萧丞相不要巧言论，蒯彻心中明如灯。当年蒙你荐韩信，在月下不愧贤相名。纵然犯罪于朝廷，论功劳也只能免官罢职贬为庶民。娘娘驾前奏密本，你不该献谗言，黄纱遮天，红毡铺地，召出陈仓，将一个开国元勋屈斩未央，天理何在，人心何存，主心何忍，列公大人，萧丞相，你的自心何安？

刘邦：萧丞相为国秉忠心，屈斩楚王罪在吕后身。君臣今夜和衣寝，圣庙祭奠伴孤的韩信。

蒯彻：思主犹含三尺泪。

刘邦、陈平、萧何、樊哙、陆贾：夜梦阳台到天明。

韩信魂：汉王未息战，萧何乃营宫。屈害忠良将，威灵千载空。（西皮慢板）离却了灵霄殿驾云下降，来至在圣庙中受祭香烟。左和右靠的是文臣武将，有陈平和陆贾樊哙舞阳。那一旁睡着了萧何贼相，一派的假仁义汉室刘邦。蒯先生伏灵前手执丧棒，这一厢跪的是宫女陈仓。贼陈平你不该谗言献上，吾的主龙耳软封建君王。老萧何你不该当年荐将，在宫中设奸谋屈害忠良。世间上因果报应分毫不爽，到后来你难免钢刀命亡。想到这伤心处悲声大放，放悲声倶都是我朝忠良。吾的主只哭得酒醉模样，众文武只哭得好不悲伤。为江山秉忠心东扫西荡，为社稷哪顾得戴月披霜！灭却了楚重瞳君妃安享，（铁罗汉牌子）万岁封臣不能刀下身亡。实可恨吕娘娘阴险狂妄，她不该与萧何同把计商。他不该未央宫铺毡设帐，他不该听奸言宣出陈仓。三齐王被阴人斩君替臣想，（夜深沉牌子）到后来叫谁臣扶主家邦。臣尸首要求主敕封安葬，臣还有蒯先生扶柩还乡。劳吾主临圣庙亲来祭享，再谢过我朝中文武忠良。蒯先生穿素服风高节亮，再不能报答先生恩光。辞万岁别列公踏云西上，从今后再难见吾辈忠良。

刘邦、蒯彻、萧何、陈平、陆贾、樊哙：（二黄导板）睡梦间又只见元帅来到，（二黄摇板）醒来时不见了所为哪条？

刘邦：众卿！适才间见元帅前来，为何一霎时又不见了？哦，此乃是元帅显灵。我不免封他为英烈侯，每逢春秋二季，孤到圣庙一祭。（武汉汉剧院藏本，黄新保校订）

      （武汉汉剧院熊国强饰演蒯彻，程丰饰演贾斯文，郭四华饰演白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