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老虎，人的血脉容易扩张

走进梅花山，注定要说华南虎

注定要让血脉扩张一回

《行路问禅》（35）——《上杭：华南虎野训地》

上杭：华南虎野训地

             少木森

说到老虎，人的血脉容易扩张

走进梅花山，注定要说华南虎

注定要让血脉扩张一回。其实

更让人血脉扩张的是，这里

是华南虎野训基地，这里

叫作中国虎园，这里

正用活山羊喂老虎

豢养员放出老虎，让我们

看老虎扑羊表演。两只

一周岁左右的老虎，一出笼子

就看似凶猛地扑向被放牧在

野化训练区内的一只黑山羊

山羊惊慌而无助地叫着，一声声

很凄厉，让人极为不忍

我们想像着，山羊被扑倒被撕咬的惨状

血脉扩张。可是我们错了

华南虎竟然只是与黑山羊“逗着玩”

甚至当黑山羊用角冲顶老虎时

老虎一步步后退，等了许多久

也不见反扑过去攻击黑山羊

陪同参观的人，有些尴尬地对说

前些日子是用活鸡喂老虎，老虎

已经能顺利扑杀活鸡，改用

活山羊喂虎只有几天，看来

还看不到老虎扑羊的场景

还看不到老虎应有的野性

这的确是让我们觉得尴尬

但更为尴尬的事，远不止是

看不到老虎吃羊的事。事实上

我们是既怕看到活羊被扑咬撕扯的惨状

又看不得这野性消失的老虎。要是我们

亲眼看到老虎扑吃山羊了，我们

又会觉得这太残忍，对弱势的山羊

会有深切的同情。而看不到老虎扑活羊

我们又有些扫兴，并为

没有了野性的老虎的生存担忧

有同行提议：别看了，快走吧

我们就尽快结束了这场尴尬的参观

边走就边闲聊着，基本都赞同

当我们的面还是让老虎吃宰杀了的羊肉吧

别让老虎扑杀山羊，这更不会使人难受

可真一直那样宰杀山羊去养着老虎

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野化出来

能在大自然物竞天择中生存的华南虎种群呢

那次采风后，我发表的文章

题为《孰忍心：以活羊喂老虎》

自然是较真地发了一通

与兽类的野性和人类的人性有关的感慨

我们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