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少木森
少木森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0
  • 博客访问:30,504
  • 关注人气:14,849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这些“漫不经心的鸣叫”

(2010-03-16 06:50:29)
标签:

少木森

禅意诗

评述

文化

分类: 禅意诗精选及评述

   这些“漫不经心的鸣叫”

           这些“漫不经心的鸣叫”

 

                   ——《少木森禅意诗精选精读》序

 

                          《诗刊》副主编  李小雨

 

对于诗人来说,禅是诗神拈出的一支微笑之花;对于禅宗来说,诗是禅定的心血来潮,悠然飞来的白云、南山。禅与诗在大唐有缘相会,创造了诸多名篇。由于诗人的推敲来访,禅寺佛门生辉了些许世纪。“诗为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家切玉刀”。诗人士大夫习禅蔚然成风,成为一个传统流淌在中国诗人的血液中。

禅远比诗年轻,诗作为人类最古老永恒的文艺桂冠,虽不能说诞生于天地之先,但至少是与人类文明共生。所以禅诗仍然是诗的一种,在诗前面的文字,只是个修饰的定语罢了,并不是“定”。

后世津津乐道的禅诗,我想并不是单指禅师参禅的诗歌,潜心静意致力于禅诗创作的诗人少木森,仍把自己的诗歌界定为“禅意诗”。

新诗和旧体诗都是诗,有个传承的问题。少木森的诗歌散发烟缕不绝的禅意,可以是一种风雅、“微言大义”的传统在今天复萌的见证。

 

西禅寺  这株宋朝的荔枝/可算得上是生命奇迹/主干早已枯死/借着超强生命力的侧干/经历了四次枯荣/而今  枝叶繁茂身姿婆娑/一位名叫品性的法师/为它牵引水管  确保/从树根到树端有充足的供水

 

智真法师坦言  宋荔年产量/与其他荔枝树并无多大差别”

                                                       ——《宋荔》

 

这首诗叙述比较沉静,波澜不惊,但对一株荔枝而言它已经走过千年的时光。也许事物存在千年就是为一首诗而存在、为一次参禅而意义不凡。

我喜欢有根底的诗歌,就像一句话说的一样“没来由的幸福是可疑的”。少木森创作如此丰盛的禅意诗,让我们心静如水,望着李白的明月照在唐朝的井台,用这井水烧开,泡出这眼前杯中的茶,茶虽然离开枝头了,但香气扑鼻。今天的新诗虽然看不到和大唐隆宋相接的根脉,但就像茶,茶禅一味的茶,它“叶子里流出的像血那西”(《茶》)。诗歌与灵共存,这灵也指灵魂。

    

殷殷的向往  然后/认真或随意地  听一首/谁写的歌或诗呢/ 如  望着望不见底的茶杯/以一杯茶的姿势  自觅怡然//一愣神  便是一生”(《心境渐凉》)

 

有一首颇极端的诗只有一个字:网。标题《生活》。人有时并不比一条游在水中的鱼有更多的突破与彻悟。鱼比鸭知冷知热,知家在水里的第几屋,何时沉浮,有些鱼还天性溯流而上。若真的在一种僵化之网中生活,众生的悟和参透乃至醒,种种“玄机”达到灵魂的“解放”就至关重要了。

佛家说人人有佛性,因为在欲海中迷失就需要悟达到一个万物圆融为一的境界。《老子》也有同理,也就是哲学上说所要寻求的本源。古今中外其实说的都是同一个道,表述的都是同一个理,写的也都是同一首诗。但何为真理?

 

       从一条深深的巷道走出/仿佛走进了/又一条更长更深的巷道/行路者  一个个/在陌生中迷失过方向/巷道  因此灌满了/追寻的欲望

 

      或许  这只是一个隐喻/可我  就在隐喻中误入过/一条又一条巷道  而后/读懂了它的暗示/并将它们叫作真理/一条又一条刻在大脑上/大脑沟回  仿真着/一条又一条的巷道”

                                                  ——《真理》

 

真理也许早已存在,只是众生却要用一生来感受自己追寻到的“真理”,像一条又一条刻在大脑上,其实正是一条又一条的巷道。在这巷道上游击、奔跑、战争与和平、生与死。

诗人的一双慧眼看透了这巷道的荒谬与迷失,而内心的世界却有一片精神的原野。“我把空气中最清洌的部分  吸入/细细看着它们流向每一个细胞/荒草  这时横折着真实的枝叶/乱且坚硬/我内心的原野  已经柔软//不远处  有几只小鸟跳跃/漫不经心的鸣叫一二声/就挤走了骇人的荒凉(《隆冬踏青》)这是一首仁者见水智者见山充满象征和隐喻的“立体”感很强的诗。我更愿意把它看成诗人在彻悟之后情愿把自己融入隆冬之中,让荒草来结束过去,成为零。同时内心的原野正在隆隆滚来,像春天一样青草依依,这是诗人长出的自己的青草、独一无二的春天的景象。几只小鸟就可法物一般漫不经心地挤起了全部的荒凉。可见这鸟有多么宏大的羽毛和飞翔。冬春共时,过去和现在、将来融为一种禅诗的新鲜的柔软的像婴儿般的时间。诗人重新创造了时空。“远天上的鸟/呈现出原野的辽阔”(《乌桕如梅开》)。

任荒原的草凌乱不堪,“草凌乱时  是否/陷阱在乱草里/蛇蝎在乱草里”(《草凌乱》),唱歌的人照样唱歌,因为一行鸟由诗人笔尖、袖下飞出,在鸣啼着青天翠柳。

荒草去,新的青草长出:草尖上有一颗露珠/晶莹地  等待我们目光穿透”(《草尖》)

有时诗人故意从繁华喧嚣中抽身回到暗中,“那可能只是灵魂想打个盹”(《暗》),请不要开灯。

诗歌和禅就像这几只鸟突然来临,偶然性事件打乱世界精心的布局,偶然发现使禅意诗人一次次灵感袭来,突破一道道墙,历史的墙、软体的墙、看不见的形形色色的墙。一堵墙,残墙!/墙上一幅画,残画!/残墙与残画,在我的对面/ 注视着我 ”(《偶然发现》)

“阳光照彻一堵残墙  也把/墙角一些杂碎的废砖照彻”(《杂碎》),导游告诉人们这是长城边收来的碎砖。即使真的登上长城,天堂  不可能因为攀援/而越来越近,这沉重的石头竟昂着头,贲张、伸缩,长城  也就像蛇腹在蠕动/游人像被它吞裹的食物/向上反刍  欲吞欲吐”(《登长城的感觉》)。这是一种悟、感觉,在自然而然中穿透,并没有什么偏激的感情因素。只要你也登上去,或也有这样的刹那间的一念。

 禅,容易让我想到蝉。蝉一生只叫一个声音,但却是夏天的代名词。蝉又叫知了,禅也是一种知了,因为“知了”而顿悟、彻悟。在树上的蝉也应该属于诗人少木森所言“漫不经心地鸣叫一二声”的那个范畴。蝉是诗人天然的写作对象。诗人少木森的博客题为:临风听暮蝉。确有禅意!

禅和诗各自独立,有它们相会之缘,也有“分手”之处。禅机入理,达到定属于空,而诗歌的时空却漫无边际,它是直觉、灵感、情绪爆发出来的光环,更有属于史诗的火般的实体。“轻轻叹一口气/热气在眼前扭曲成长长的路”(《分手》),少木森不说自己的诗是“禅诗”,而说是“禅意诗”,他的这个“禅意诗”的命名,有可能使禅和诗去掉各自“执着”,达到交融一体,就没有必要分手各奔东西了。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白居易的一首禅诗《花非花》: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最后要说的,这本精选的禅意诗,在创作的当时即引起不小的反响,每一首诗都有诗评家、诗人和独具慧眼的网友们精彩纷呈的点评,和作者17篇独自深入浅出的叙说,曲高而不和寡,可谓同台争鸣、互动,禅门诗坛颇为“热闹”。我是先睹为快了。

 

                          (此文后发于《中外名流》2010年1期)

 

这些“漫不经心的鸣叫”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