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然谈诗(二)
少木森
3、曾经与网友柳柳絮飞就《等待》一诗的对话:(柳柳絮飞 整理)
柳:少老师,禅所说的“无所住而生其心”,不就是“不执着于物象”吗?而读您的《等待》,似乎就是一种期盼,一种“执着”啊?
少:你说得不错。等待就是一种期盼,也可理解是一种“执着”。但我想问:学禅怎么学?修心怎么修?还有,你修心了,你想证得什么果?想达到什么境界啊?
柳:老师的话,我似乎有点懂了。您的意思是学习也是一种《等待》,修心也是一种《等待》,总是等待着有一天能“证道”,能回归“本我”,归真返朴吧!哦,这说法生动、形象。
少:可以这么理解!但不能过于执着于“果”,“等待/据说是无意中的圆满”。
柳:哦,就是“不问收获,只问耕耘”。
少:但你想过没有?
“不问收获,只问耕耘”并不是不要收获,也不是没有收获啊!
柳:啊,用这话是不是就可以解读您常说的那两句“口头禅”呢?您说:“不要太把禅当回事了,否则你学不了禅。”就是说,不要太执迷于禅的文字、形式等,要率性,要自如,不然,就离禅远了。您又说:“不要太不把禅当回事了,否则你也学不了禅。”那就是说,也不能一味率性,那就不是修心了,就离开道、离开禅了。比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得有个“放下”啊。再比如“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那得有个“回头”啊!“率性”地握刀下去,成不了佛啊!“率性”地苦海游荡下去,也无法超脱啊!
少:呵呵,佛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是错!
附:《等待》(禅意诗)/少木森
那个日子 在花香里
一株秋兰和另一株秋兰
花期如此遥远 并不出人意料
就像你等待一些
比花开花落迫切得多的事儿
你也需接受 或准备接受
这一种遥远
等待据说是无意中的圆满
漫种秋兰四五茎 等待
凉风卷疏帘 那个日子
徐徐降落 在花香里
4、要我“解说”《霜降》一诗,我觉得不是太好“解说”,也似乎不是很必要。
我觉得,诗歌永远是作者与读者共同创造的产物。作者的一项根本任务,就是提供一个多义性的“材料”(自然对他自己来说,它必须就是一首诗),供读者去再创造,能读出每个人心中不同的诗来。反过来,读者的感悟与感受,对诗是一种丰富,对诗人是一种滋养。诗人可能在互动中丰富起自己的诗感来。
在此,我引录在拙作《霜降》一诗后面的两个跟贴吧!或许可算是我的一种“解说”。
“一开一放,有非常固定的法度,虽然季节在变,可是在变的当中,还有不变的法度。外变、内变,使人知道惧怕,人生都是在小心谨慎中。看人生,看世界,一点一滴都要小心,天天在忧患中,天天在恐惧中,为什么有许多事情,不动则已,一动便会招来痛苦与忧愁?”——平和(
2006-10-25 09:25:53)
“花,总想打开自己,但在霜降时节,是何等艰难。但,它还是打开了,在白霜的凝视中,它笑声微颤,人们想送点温暖给它,但却被它给温暖了。”——罗飓(2006-10-22
23:11:07)
附:霜降(禅意诗)
/少木森
有时候季节非常凌厉
像一个词:霜降
一朵花要想在这个时候
慢慢打开自己
需要足够的勇气
有时候季节只是虚张声势
也像一个词:霜降
一朵花就在这个时候
慢慢打开自己
我还是看见
一种神秘的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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