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行大漠兼试为“大漠孤烟”正名
搜索“大漠孤烟直”,居然90%以上文章认为王维的“孤
烟”指的是“狼烟”(或为同意义的“燧烟”等),个别人
牵强地认为是“炊烟”,竟没人提到是自然现象。所以,我
想借本文试着为“大漠孤烟”正名。
——题记
敦煌在河西走廊的西端,市区处于重重的大漠包围圈内。我们到市外游古城、赏玉门关、登阳关故址、体验雅丹地貌,只能依赖旅游中巴,穿行于敦煌西北、西南广袤无垠的大漠之中。
敦煌市区在鸣沙山的北麓,出市区,就沿着鸣沙山北侧的公路往西行进。虽然早上的空气有点“蒙”,但路况尚可,倒也拍了不同姿态的沙山。






(我们刚游览过的敦煌古城的城墙)

鸣沙山的西尽头是被称为敦煌母亲河的“党河”水库,司机说,水库旁的山像一尊卧佛,看看是有点像。

车过卧佛,司机说,咱先奔远的,于是便驱车向离敦煌市区185公里的雅丹国家地质公园驶去。车行不久,道路就不平坦了,用“颠簸”二字似乎还客气了点,窗外则只能用“荒凉”来形容了。阳光普照,却不见绿色,蓝色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无边无际的沙土砂砾,刻板得死寂,只有车尾扬起的尘沙,才证明这里有人类的活动。唐代诗人陈子昂“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诗句在耳边凄然响起。
沙石平原,寂寞,枯燥,就是见到远远的山头,都会端起相机,等候画面的变化。




从雅丹地质公园返回到玉门关,游览后,司机选择了由北往南穿越大漠的小路到阳关。虽然还是沙漠,但天色蓝了许多,沙生植物也时而可见,尤其是接近阳关时,看到一丛绿色和漂浮着的云,真感到是苍天的恩赐,集中的那块绿似乎有点奢侈。



曾经读了四五十年的王维诗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有一点总是难以明白,大家都说“孤烟”就是“狼烟”,身为唐朝官员的王维去西陲慰问戍边士兵,为何见到有战情的“狼烟”却无动于衷,还在悠闲地欣赏孤烟的直和黄河落日的圆?一直怀疑,这“孤烟”是不是“狼烟”。
这次穿越大漠,才认识到大漠孤烟并非指报警的狼烟,而是大漠中的一种自然现象。
在晴热少风的中午到黄昏,由于阳光强照,沙漠地面因高温形成很强的上升气流,如果地面上恰有低层风切变,上升热气流便在小范围内形成气旋运动,将地上的沙粒旋转上升,随着气旋范围增大,旋风中轴气压相应降低,气旋力度剧增,从而加剧地面上的沙粒集聚旋转直上,形成烟柱。
这应该就是王维诗中所描写的孤烟了。
在写本篇博文前,我以为这种认识应该很普遍,没想到,在网上搜索“大漠孤烟直”,居然90%以上文章认为王维的“孤烟”指的是“狼烟”(或为同意义的“燧烟”等),个别人牵强地认为是“炊烟”,竟没人提到是种自然现象。所以,我想借本文试着为“大漠孤烟”正名。
当然,我是一孔之见,盼正解。
下面是我在大漠拍到的几张,不很清晰,但可见直上的烟状。




在阳关回敦煌的路上,一柱孤烟就在车旁形成着。若当初知道这个认识是个别的,我会恳求司机停车拍摄更多的。


车将回到敦煌了,好像大漠荒凉的程度也降低了,天蓝了,白云也多了。不过,天没有照片上的蓝和有色变的交界线,那是车窗上部的灰沙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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