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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文化 |
分类: 静空流云(散字) |
我和一首诗隔着一大片荒芜的土地。
它生长着满满的空白,喧闹的寂静,熙熙攘攘的消沉。
像这样的时光,不是我早些时候汲汲求之的吗?
阳光或者雨水任由它们洒过来,浇我梦里的花朵,开得自由,开得娇艳。不需担心排满日程的琐事红尘般布满我并不深厚的河水,不必努力地开自己的浮萍,做自我安慰的生机。
那时,我多么向往可以有一块洁净的空白,雪地一样,可供早起的我踩上第一行自由的脚印。
如今便是了,雪地白得空旷,并没有人与我争抢,我却只剩了空和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不敢确信这个失语的人她会是我。
我走进人群试了试,发现我发出的声音原来只在我心底里回音,别人根本就听不见。
我烧的红烛,日夜只照着我自己的红妆。那些早春的花草热闹地唱唱跳跳,我却只能扮了一枝还未知觉春意的杨柳的枯影。
我多么渴望能够有这样的寂静来供休憩我疲惫的漂泊呀,这从前的心愿终于在此刻成为别人的喧闹,成了反衬我苍白的底色。
我要空白做什么,我要寂静做什么?
它们满满地喧闹地做了我熙熙攘攘的消沉。
它生长着,正好挤垮了一首诗到来的桥梁,那正在走来的它们便掉下了未知的山谷。不知道会不会恰好有一个枝杈搭救了它们,而它们又正好寻路而来,遇上了我焦急的追寻?
根本里,某个事件是不能放到面前作为成立消沉的理由的。
沃土,应该生长的是春天,是不是?
空旷正好可以成就挺立,成就秀木参天,是不是?
所以,我不可以以虚拟的菜地终日躬耕,我不可以以大片的荒芜滋生沉寂,是不是?
只有自己可以说服自己,我的空白,我的寂静,我不该消沉的时光。
最好是,即刻起身,叠起慵懒已久的被子,拉开房门,走进阳光里,推开羡慕清闲的目光,去走自己早该走的路,不问行程,不理风雨。
心放于远处,容一首诗不舍我的书写。
2010/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