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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著名文学评论家刘勰的《文心雕龙·神思》古文今译

(2009-12-06 18:16:58)
标签:

文辞

文思

神思

今译

阮瑀

文化

分类: 文学艺术
 

转自http://www.yuwenonline.com/Article/yuedu/swsd/200307/675.html  

       

 古人云:“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神思之谓也。文之思也,其神远矣。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焉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间,卷舒风云之色。其思理乏致乎!故思理为妙,神与物游。神居胸臆,而志气统其关键;物沿耳目,而辞令管其枢机。枢机方通,则物无隐貌;关键将塞,则神有遁心。
  古人说:“身体居留在江海边上,心神却系念着朝廷。”这里说的就是想象。写作的构思,它的想象往往飞向遥远的地方。所以作家默默地凝神思考时,他就会想象到千年之前的生活;悄悄地改变面部表情时,他的眼睛似乎看见了万里之外的情景;他吟咏文章时,好象听到了珠圆玉润的悦耳声音;眼睛闪动时,就出现了风云变幻的景色。这不是构思所造成的么!所以文章构思的奇妙,能使作家的精神与外物一起活动。精神是主宰内心的,情志和气质却掌握着它的关键;外物是由耳目去接触的,文辞却能使它表达无遗。要是表达功能活跃,那末事物的形貌就可充分描绘;如果情志气质受阻,那末精神就焕散了。

  是以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怿辞,然后使元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此盖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
  因此,酝酿文思的时候,必须虚心和宁静,专一思考,清除杂念,净化精神。首先要如储藏珍宝一样积累学识,其次要明辨事理来丰富自己的才学,再次要凭研究和审阅来彻底理解事物,顺着思路,引出美好的文辞。这样才能使深通奥妙道理的心灵,按着和谐的音律安排词藻;正如一个有独到见解的工匠,凭他想象中的形像自由运用斧子制作物件。这是驾驭写作的首要方法,考虑全篇布局的重要开端。

  夫神思方运,万涂竞萌;规矩虚位,刻镂无形。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我才之多少,将与风云而并驱矣。方其搦翰,气倍辞前;暨乎篇成,半折心始。何则?意翻空而易奇,言征实而难巧也。是以意授于思,言授于意;密则无际,疏则千里。或理在方寸,而求之域表;或义在咫尺,而思隔山河。是以秉心养术,无务苦虑;含章司契,不必劳情也。
  作家开始构思的时候,无数的意念都涌上心头。要给抽象的意念以合乎规矩的内容,要在尚未定形的文思中刻镂形像。作家一想到登山,胸中便充满了山色;一想到观海,心里就腾涌起海景。本人的全部才力,都随着风云变幻而任意驰骋。在刚执笔时,旺盛的气势超过了文辞,等到文章写成,比起开始时却要打个对折。为什么会这样?文思凭空想象,往往设想奇特;语言实实在在,难以运用得巧妙。由此可见,想象化为意象,意象化为语言,贴切时天衣无缝,疏漏时相距千里。有时意思就在心中,却要到天涯去探求;有时道理就在眼前,却又象远隔山河。所以只要驾驭好自己的心灵,运用正确的思想方法,无须苦思焦虑,应用美好的文采,掌握写作的规律,不必要劳累心情。

 人之禀才,迟速异分,文之制体,大小殊功。相如含笔而腐毫,扬雄辍翰而惊梦,桓谭疾感子苦思,王充气竭于思虑,张衡研《京》以十年,左思练《都》以一纪:虽有巨文,亦思之缓也。淮南崇朝而赋《骚》,枚皋应诏而成赋,子建援牍如口诵,仲宣举笔似宿构,阮瑀据案而制书,祢衡当食而草奏:虽有短篇,亦思之速也。
  人们的创作才能,下笔有快有慢,天分不同;文章格局有大有小,功力各异。司马相如含笔写作,直到笔毛腐烂,文章始成;扬雄作赋,用心太苦,因而梦寐不安;桓谭因苦苦构思而生病;王充因著述过度用心而气力衰竭;张衡研讨《两京赋》,耗时十年;左思推敲《三都赋》,历时十二载:这些文章虽然是篇幅巨大,但到底也是他们文思迟缓。淮南王刘安用一个早晨就写成《离骚传》;枚皋一接到诏令就写成一篇赋;曹植铺开纸写作就象背诵文章一样;王粲拿起笔就写有如早就成篇的一般;阮瑀靠在马鞍上起草文书;祢衡在酒宴上草拟奏章:这些文章虽然是篇幅较短,但也由于他们文思敏捷。

  若夫骏发之士,心总要术;敏在虑前,应机立断。覃思主人,情饶岐路;鉴在疑后,研虑方定。机敏故造次而成功,疑虑故愈久而致绩;难易虽殊,并资博练。若学浅而空迟,才疏而徒速;以斯成器,未之前闻。是以临篇缀虑,必有二患:理郁者苦贫,辞溺者伤乱。然则博见为馈贫之粮,贯一为拯乱之药;博而能一,亦有助乎心力矣。
  文思敏捷的人,心里熟悉创作的技术,很快地考虑问题,当机立断。构思迟缓的人,情思纷烦,徘徊岐路,要弄清疑点,深思孰虑,方能定稿。文思快所以能在匆促中写成,疑虑多所以要费时久才完篇;他们的快慢、难易虽然不同,都靠学识广博,技巧熟练。要是学识浅陋,写得慢也是空忙,才学荒疏,写得快也是白费;这样而能写出有才华的作品的,从未有过。因此,在创作构思时,常会出现两种困难:思路不畅的人苦于文章内容贫乏,辞藻空滥的人陷入文辞杂乱。增进见识可以作为内容贫乏的粮食,突出重点可以作为文辞杂乱的药物;见识广博而又能重点突出,对于创作构思是极有帮助的。

  若情数诡杂,体变迁贸;拙辞或孕于巧义,庸事或萌于新意。视布于麻,虽云未贵;杼轴献功,焕然乃珍。至于思表纤旨,文外曲致;言所不追,笔固知止。至精而后阐其妙,至变而后通其数。伊挚不能言鼎,轮扁不能语斤,其微矣乎!
    至于巧妙的构思、复杂的技巧,风格变易多端的作品,粗糙的文辞中蕴藏着精妙的道理,平凡的叙述中包含着新鲜的意见。这正象布之于麻,麻并不比布贵重,但一经人工纺织成布,就光彩夺目非常珍贵了。此外,一些思考所不及的微言大义,文辞所难说明的曲折情趣,这是语言所无法表达的,这里就不说了。作家必定要有最好的文笔才能说明它的微妙之处,必定要有多变的思维方法才能理解它的技巧。从前伊挚说不出烹饪的奥妙,轮扁也讲不清运斧的方法,就是因为这些都是很微妙的。

  赞曰:神用象通,情变所孕。物以貌求,心以理应。刻镂声律,萌芽比兴。结虑司契,垂帷制胜。
  本文总结:精神活动与事物现象接触,孕育出作品的构思。物象以它的形貌激动作家,使他内心产生了各种活动。再推求文辞的声律,运用比兴的手法,按法则去构思,那末作品一定会成功。

 

 

南朝著名文学评论家刘勰的《文心雕龙》简介

    古代文学理论著作。刘勰撰。成书于南朝齐和帝中兴元﹑二年(501~502)间。它是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第一部有严密体系的﹐“体大而虑周”(章学诚《文史通义‧诗话篇》)的文学理论专著。魏晋时期﹐中国的文学理论有了很大的发展。到南北朝﹐逐渐形成繁荣的局面。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批评在其历史发展中所积累起来的丰富经验﹐既为《文心雕龙》的出现准备了条件﹐也在《文心雕龙》中得到了反映。 内容 《文心雕龙》共10卷﹐50篇。原分上﹑下部﹐各25篇。全书包括四个重要方面。上部﹐从《原道》至《辨骚》的5篇﹐是全书的纲领﹐而其核心则是《原道》﹑《徵圣》﹑《宗经》3篇﹐要求一切要本之于道﹐稽诸于圣﹐宗之于经。从《明诗》到《书记》的20篇﹐以“论文序笔”为中心﹐对各种文体源流及作家﹑作品逐一进行研究和评价。以有韵文为对象的“论文”部分中﹐以《明诗》﹑《乐府》﹑《诠赋》等篇较重要﹔以无韵文为对象的“序笔”部分中﹐则以《史传》﹑《诸子》﹑《论说》等篇意义较大。下部﹐从《神思》到《物色》的20篇(《时序》不计在内)﹐以“剖情析采”为中心﹐重点研究有关创作过程中各个方面的问题﹐是创作论。《时序》﹑《才略》﹑《知音》﹑《程器》等4篇﹐则主要是文学史论和批评鉴赏论。下部的这两个部分﹐是全书最主要的精华所在。以上四个方面共49篇﹐加上最后叙述作者写作此书的动机﹑态度﹑原则﹐共50篇。 主导思想 以儒家思想为核心 《文心雕龙》中虽然也有某些道家和佛家思想的影响﹐但构成它的文学思想纲领及核心的﹐则是儒家的思想。它并不否认物质世界存在的真实性﹐却认为在客观现实世界之外﹐有一个先天地而生的“道”或“神”。这个“道”或“神”是决定客观世界一切变化的无形的﹑最终的依据。刘勰认为“原道心以敷章﹐研神理而设教”(《原道》)﹐正是圣人著述经典的根本原则。“神道设教”语出《易‧观‧彖》:“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把超自然的﹑人格化的“神”及其在现实中的代理人帝王﹐视作理所当然的最高权威。根据这一见解﹐《文心雕龙》不仅进一步发展了荀子﹑特别是扬雄以来的“原道”﹑“宗经”﹑“徵圣”的观点﹐并且将它贯穿到《文心雕龙》一书的一切重要方面﹐成为他立论的根本依据﹐给他的理论染上了一层经学色彩而且带来了许多局限性。例如﹐他认为一切种类的文章都是经典的“枝条”。对当时的各种应用文都设有专目论述﹐却对正在形成的小说不屑一提。 但是﹐《文心雕龙》在论述具体的文学创作活动时﹐却抛弃了经学家的抽象说教﹐表现了朴素的唯物主义的文学观﹔而且﹐对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文学的特点和规律等一系列问题﹐提出了精湛透辟的见解﹐富于独创性。因此它在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文学史观 《文心雕龙》的文学史观﹐认为文学的发展变化﹐终归要受到时代及社会政治生活的影响。所谓“时运交移﹐质文代变﹐……歌谣文理﹐与世推移”﹐“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时序》)﹐把已往这一方面的理论提到一个新的高度。同时﹐刘勰也很重视文学本身的发展规律。在《通变》篇中﹐他根据扬雄关于“因”﹑“革”的见解所提出的“通变”﹐即文学创作上继承和革新的关系。他要求作家要大胆的创新:“日新其业”﹐“趋时必果﹐乘机无怯”。只有不断的创新﹐即《文心雕龙》所说的“变”﹐文学创作才会得到不断的发展:“变则其(可)久”(《通变》)﹐“异代接武﹐莫不参伍以相变﹐因革以为功”(《物色》)。但它又强调任何“变”或创新都离不开“通”﹐即继承。所谓“通”﹐是指文学的常规:“名理有常﹐体必资于故实。”文学创作只有通晓各种“故实”﹐才会“通则不乏”(《通变》)﹐“洞晓情变﹐曲昭文体﹐然后能孚甲新意﹐雕画奇辞。昭体故意新而不乱﹐晓变故辞奇而不黩”(《风骨》)。“新意”和“奇辞”的创造﹐都是离不开“通”﹐即继承的。不然﹐“虽获巧意﹐危败亦多。”因此﹐只有将“通”与“变”﹑“因”与“革”很好地结合和统一起来﹐文学创作才有可能“骋无穷之路﹐饮不竭之源”(《通变》)﹐获得长足的健康的发展。 创作论 对文学创作中的主客观关系作了详细而深入的论述。先秦两汉时期﹐文论已简括涉及这一问题﹐如《诗大序》的“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等可为代表论点。魏晋时﹐曹丕开始接触了作家的禀性气质问题﹐陆机对艺术想象问题作了精辟的论述。而刘勰则对创作中的主客观的关系等﹐作了更为明确而全面的论述。它首先肯定了“云霞雕色”﹑“草木贲华”等现象之美﹐是一种客观存在﹐所谓“夫岂外饰﹐盖自然耳”(《原道》)。同时﹐又十分强调创作主体即作家先天的禀性﹑气质﹑才能(《体性》﹑《才略》等篇)及后天的学识修养等对文学创作反映现实美的重要性。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文心雕龙》还论述了在创作中﹐主观的“情”和客观的“景”﹐是互相影响﹑互相转化的﹐即“情以物兴”和“物以情观”(《诠赋》)﹐“情以物迁﹐辞以情发”(《物色》)﹐“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神思》)﹐认为作家观察外物﹐只有带著深挚的情感﹐并使外物染上强烈的感情色彩﹐艺术表现上才会有精巧的文采。《文心雕龙》对于物与我﹑情与景关系的论述﹐对唐代及唐以后有关这个问题的探讨﹐有著重要影响。 《文心雕龙》十分强调情感在文学创作全过程中的作用。要求文学创作要“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主张“为情而造文”﹔反对“为文而造情”(《情采》)。认为创作构思为“情变所孕”(《神思》)﹐结构是“按部整伍﹐以待情会”(《总术》)﹐剪裁要求“设情以位体”(《镕裁》)﹐甚至作品的体裁﹑风格﹐也无不由强烈而真挚的感情起著重要的作用。这一认识是相当深刻﹐符合文学的特点和规律的。 《文心雕龙》对于风格和风骨也有深入的研讨和论述。在《体性》篇中﹐刘勰继承曹丕关于风格的意见﹐作了进一步的发挥﹐认为形成作家风格的原因﹐有先天的才情﹑气质的不同:“情性所铄”﹔也有后天的学养和习染的殊异:“陶染所凝”。并且将各种不同的文章﹐分为四组八体﹐每一组各有正反两体:“雅与奇反﹐奥与显殊﹐繁与约舛﹔壮与轻乖”﹔但它们又互相联系﹐“八体虽殊﹐会通合数﹐得其环中﹐则辐辏相成”。作者在这八体中参差演化﹐就会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刘勰关于风格的研究﹐对后来的《诗式》﹑《二十四诗品》等﹐都曾发生直接的影响。 在风格论的基础上﹐刘勰特别标举“风骨”。“风骨”一词本是南朝品评人物精神面貌的专用术语。文学理论批评中的“风骨”一词﹐正是从这里引申出来的。“风”是要求文学作品要有较强的思想艺术感染力﹐即《诗大序》中的“风以动之”的“风”。“骨”则是要求表现上的刚健清新。“风骨”的理论﹐既是针对南朝浮靡的文风而发﹐也是从传统文学理论中概括出来的。“风骨”之说﹐对唐代诗歌的发展﹐曾经发生过重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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